月光照着冰冷的路面,散发着宁静的月华,。
行走在这条街道,心中感受的或应该是安宁,亦或者是一种烟酒无法解脱的孤寂。
是的,张华感觉自己很孤独。
不过此刻的他感觉心情不错。
因为现在的他终于能按时回家,那个女人即使再有什么不满,再说起他的哥哥,他也能提起词调来反驳。
虽然他从来都不敢反驳。
那这种反驳应当是在心里吧。
就像阿Q那样的精神胜利法?
张华调笑着自己,开心地笑。
随着这种感觉的加深,他的步伐也行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按理说他应该不一会就来到家门口,但今天的他却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这里是一处公园,里面似乎没有路灯,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透过树木的叶片散落下来。
神明似乎很珍惜祂的神力,故而比起街道,这里的月光撒的不多。
走进公园,向左看去能看见他儿时玩过的跑步机,一个秋千,一个旋转木马。
它们经过时光的沉淀在张华的心中褪了色,上面爬满了斑驳记忆所形成的铁锈。
这让张华有点伤心。
只不过现在的他并非为了这些而来,便也努力不让伤心爬上心头。
再往前走两步,公园的旁边,几个年轻人正站在小孩子游玩的沙地边上,朝着周围的地面泼洒着里面的沙子。
他们将这沙子泼洒了一地,一位佝偻着腰的环卫工人还在努力打扫。
而那群年轻人大声的嘲笑声就是吸引张华前来的目标。
他躲藏在阴影处,一个滑滑梯的后面,悄悄地看着这群人。
他的心中对于这些人的行为貌似生出了一些不满。
但他不确定这份不满是否存在,于是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直到这个环卫工与这些年轻人发生了口角。
他似乎是终于不满这些年轻人的行为于是决定的了爆发。
在一顿激烈的口角争吵过后,那群年轻人竟倒了这个环卫工,推到了这个日日夜夜为他们打扫城市的老人。
其言语中的污言秽语,隔着这么远的张华都能听到。
“不就是个臭环卫工吗,那么多嘴干什么呀。”
“反正你的尊严不就是一个臭扫地的嘛?”
这短短两句话便叫张华心中充满了怒火。
原本他想要走,现在却想要留。
他干瘦的手掌扶着手机,按响了绝命的快门,绚烂的闪光灯照满了那群年轻人的脸,
“你们好。”
“我要报警。”
“你们推到了这位老人,接下来老人所承担的一切伤势将全部由你们负责。”
“并且犹豫寻衅滋事,你们将会被判处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这点即使你们是未成年人也一样。”
他的话语宛若催命的刀,架在了这群涉世不深未成年人的脖子上,逼得他们不得不跑。
他们逃跑之后,张华才淡淡地说:“抱歉,我说了谎,这条刑法对16岁以下未成年需从轻处理。”
这话说完,他叹了口气 ,刚想转身便走,却听地下的老人发出了一声呜咽。
张华叹了口气 ,算算时间他已经快要晚回家,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坐视不理,所以便上前一步扶住环卫工。
他没有直接扶起这位环卫工,而是先将他扶的坐起,等到气血恢复,确认环卫工的身体没有受到额外损伤之后,才敢将他整个扶起。
灯光映衬着环卫工白花的胡须,他将他扶到公园木椅边上,然后才放开了手,这位环卫工人看起来已经很老了。
“这帮小伙子,哎。”
为老不尊,环卫工没有那么高的文采,张华便替他补上。
坐在冰冷的木椅上,环卫工人满面愁容捋着自己的胡须,平复着刚才的心境。
他出口说道:
“上滨市,上滨市,松富公园的这片街区我为它打扫了整整十五年。”
“那些孩子,我算是看着他们长大。但他们全都不认得我。”
“明明在他们小的时候,我还摸过他们的脸,被他们叫过叔叔。”
“现在啊......哎。”
一言说罢,他也没去管张华有没有在听。
毕竟能听进去老人说话的总归是少数,他还只是个环卫工。
但即便如此,他也转过头,用干瘪还破了个洞的布手套握住张华的手。
这只手套很脏,张华意识到了,他也意识到了。
他很快松开了自己的手,就像是一只受惊的鸟雀,他将手放在椅子上,对张华低下了头,他真诚地说:
“谢谢你,小伙子。”
“嗯,不客气杨叔叔。”
环卫工惊讶地抬起头,双手莫名地止不住地颤抖,
“你...你说我姓杨?”
“是啊,姓杨,单子姓杨,我不知道该叫你什么,所以就沿用了以前的称呼。”张华腼腆地挠了挠脸颊,他的脸打上了一丝风霜。
一阵冷风忽然吹过,或是带来了些许月光。
环卫工终于是看清了他的脸,对他说,“张华?真的是你!”
张华不知所措,挠了挠自己的头,“嗯,应该是我,我小时候记忆力还算不错,你抱过我,给过我糖,还告诉了我,你的名字。”
“杨叔叔。”
“我记得当时在那个秋千旁的时候,你说在这群小孩子里面,你最喜欢我。”
“我记得当时你用来摸我脸的就是这幅手套,上面的破洞当时划的我脸有些疼。”
环卫工低下头,脱下手套,对着粗糙的双手哈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揉着张华的头。
张华被柔的有些不知所措,张华的双眼有些眼冒金星。
他一手拿着那脏手套,对他说,“你小子,记忆力确实不错,但你还是搞错了一件事,这双手套是我今年买的。”
“十三年的旧手套,那不早用坏个球的了。”
环卫工显得十分高兴,他与张华谈了许多,谈到了很晚他也不曾走。
直至临近他下班的时间,他才疑惑地一闻,
“按理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应该很忙,你陪我聊了这么就,就没什么要去做的事情吗?”
张华腼腆地一笑,“有倒是有,但你不是在找我聊天嘛,我想着聊完了再走也不急。”
“你这臭小子!”环卫工愤怒地在他的大腿上拍了一计,“聊什么聊!你和我有啥可聊的!我的话说多了都是发牢骚!而你还年轻,你应该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环卫工站起了身,一张苍老的铁面也变得柔情,他为张华细细整理着领带,替他把竖起的领子梳的整齐。
“你啊,陪叔聊天叔很开心。但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叔叔这种人身上,你应该去创造价值,去创造只属于你的价值。”
“叔叔已经老了,但你还年轻,看你小时候那聪明劲儿也应该是考上了大学,你这种人应该有更大的抱负,到老了别落得跟叔一样。”
“你从小就听话,这是叔对你最大的心愿。”
“孩子,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说罢,他便也不理张华,便也再不理张华呆滞的眼神,他的瞳孔头颅着迷茫。
直至回到家,他的眼中也仍然忘不掉那副光景。
那是一个老人离开了他,走到沙地身边,将散若繁星的沙子一颗一颗扫进沙池里承装好。
在他离开时,他望向他提着扫帚的背影,秋风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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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停更一天非常抱歉,灵感卡文,作者大抵是去采风寻找灵感了。
好了不开玩笑。
现在这种情况呢,用普遍理性的语言概括一下,那就是大纲已经死了。
去它喵喵的大纲!
老子要放飞自我!
思绪的河流正在滚滚奔涌!
灵感啊!我已归来!!!
总而言之呢 ,现在的每天码文已经变成了一场灵感的大爆发。
在这里你能看到感动的,神经的,准备犯病的,让作者要死要活的。
大抵概况一下应该就是每天随即去发不一样的颠!
米娜桑,这就是我的写文之道!
这是今天的沙雕图,给大家奉上:
有些东西,手用的累,用多了还会疼。
不如电动的,又快,又稳,还舒服,能够精确控制时间。
啊,我说的是电动螺丝刀,你们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