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好快，两眼变成蚊香圈不停旋转，连耳根都开始发烫，好像……要坏掉惹。
饶是刚苏醒时的思维再迟钝，她也能记起自己喝酒壮胆去找掌门的原因。
苏夜视线犀利，但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催促。
静默持续了良久。
路灵犀双手抓紧被子，弄出一道道长长的褶痕，揉来揉去，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积攒力气。
“我……我原本是想问掌门问题。”少女垂着脑袋，好似弱气的小鹌鹑，柔柔说道。
含羞带怯，完全不敢抬头。
苏夜暗暗点头。
这与她在浴池里的说法是一致的。
“除了问问题，你还想做什么？”少年追问道。
这其实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若是确定她不对劲，自己也该做好相应的措施。
“没，没有了。”路灵犀的的确确是抱着纯粹的想法去找掌门的，可惜喝了酒，行为有些不受控制。
苏夜根据两世为人的经验，判断她并未说谎。
所以她在浴池里干的那些事，算是在酒精的影响下操作变形么？
自己蒸馏的都是正经酒，可她当时简直跟喝了假酒似的。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行吧。下一个问题，你原本想问什么？”
苏夜内心有所猜测，但还是提问道。
咦——！
路灵犀娇躯一颤。
这是可以说的吗？
此刻的她已然没有了那时的勇气，况且才给掌门添了麻烦就问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开得了口嘛！
“这……我……这……”
少女语无伦次，双目无神，显然是大脑过载，只能“阿巴阿巴”“歪比巴卜”。
苏夜见她如此，便不再逼问，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等你以后想清楚了，再来问吧。”
总不能真把这小萝莉欺负坏掉吧。
他可以菜，但不想莫名其妙背上个“羞萝掌门”的名号。
那太有判头了。
路灵犀如蒙大赦，肩膀都松垮了下来。
苏夜说罢，便起身打算离开。
然而路灵犀却伸手拉住他的袖口。
“还有事？”苏夜侧过头来看向她。
少女软糯道：“掌门，你别走好不好？”
她身子前倾，仰起脑袋，对着掌门撒娇。
对上那盈盈眸光，苏夜的心漏跳了半拍。
糟糕！她好像知道自己很可爱！
或许是路灵犀浴池中的表现让人印象过于深刻，苏夜并未放松警惕。
“掌门，现在时间不早了。”少女指着窗外的月亮，继续说道。
所以你丫让我回去补觉啊！
日子过得虽然摸鱼，但作息总归是要尽量保证的。
“我耽误了掌门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就让掌门离开。”
苏夜打起了精神。
“你想干什么？”
他下定决心，如果少女的答案是“你”，他绝对会断然离去，不给她得逞的机会。
少女轻轻晃了晃掌门的衣袖，回应道：“按摩，作为补偿，请让我为掌门按摩解乏。”
苏夜有点小感动，却还是说道：“你喝了酒，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不……不可以吗？”路灵犀声音颤抖，委委屈屈，好像下一刻就会掉眼泪似的。“对不起，我任性给掌门添麻烦了……”
只见她神情黯然，樱唇紧咬，泫然若泣。
就问谁能拒绝这样一只小萝莉？
反正苏夜是不能的。
心都要化了有木有！
在非原则性问题上，就宠宠她好了。
“那好吧。”他一边温声说话，一边坐到床边。
路灵犀破涕为笑，换成鸭子坐的姿势，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掌门身上，轻柔地捏着。
她是个纯素人，没有任何经验，只会小心翼翼，避免弄疼掌门。
苏夜放松地闭上眼。
虽然小姑娘没用多大力气，但是那份绮柔给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就像心田被甘泉灌溉，惬意而滋润。
舒坦！
这一刻，苏夜不禁想到了前世经典的“质疑-理解-成为-超越”。
不得不说，学好不容易，“堕落”一出溜。
“你无需顾虑太多，我可以吃力。”
“哦哦。”路灵犀应声，尝试加大力道。
“不错。对了，那个酒啊，我劝你以后还是别喝了。醉成那样，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不安全的。”
苏夜原计划明天等她精神状态恢复了再说教，现在既然有空，便提起了这茬。
路灵犀乖巧答应。
“掌门，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在跟别人一起时喝酒的。”
当然，和掌门在一起时除外，因为掌门不是“别人”。
这句话她没有说。
不过这酒确实不能随便喝，要是再像今晚这样可不行呐。
苏夜并未多想，只是笑笑。
不一会儿，揉~捏的频率慢了下来，直到完全停下。
少女温软的娇躯贴上他的后背。
均匀的呼吸中仍残留着佳酿的余韵。
“这孩子，又睡着了么？”苏夜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浅浅摇了摇头，仿佛在说：真拿你没办法啊。
他将她扶正，掖好被子，这才回去自己的屋子。
……
转眼，便过去了几日，距离约定的新人大比还剩不到二十天。
陈泠等弟子完成种田任务，如往常一样聚在一块儿聊天交流。
由于苏掌门着重强调让她们量力而行，劳逸结合，所以没有内卷压力的她们并不会觉得累。
但少女们也遇到了新的问题。
“话说，你们感觉最近修为有长进吗？”有人提出这一话题。
陈泠手抚良心，仔细感知了一阵子，才回道：“似乎没有。”
“俺也一样！”另一名白白净净的萌妹子跟道。
问了一圈，包括路灵犀在内，每个人的情况都差不多。
她们本以为，苏掌门传授的种田之法应该有助她们修炼，可试了十天都没见成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女们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排除种田之法本身有问题的可能。
苏掌门可是与宋堂主有约，输了新人大比就卸任掌门之位，他没理由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开玩笑。
所以，是她们没有正确领悟的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