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歇了歇了。”少女生了个懒腰，偷偷瞥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快一点了啊。”
“嗯，我也该回去了。”江见章使劲得向后仰着脖子，随着脖子传来一声脆响，吐出了一口浊气，感觉颈部没有那么酸痛了。
虽然是黄湫葭买的游戏，但到后面已经是他在打，黄湫葭躲在一旁看了。
老实说江见章的胆子并不怎么大，但旁边坐着一个抱着他胳膊的少女，再怎么样胆子也得大起来。
“这么晚了，要不，呃，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少女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最近外面好像不太平。”
“是吗。”江见章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有些漫不经心。“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晚上倒着转圈圈的芭蕾舞演员，转着转着脑袋就三百六十度扭过来；脖子上长着肉瘤的男人，稍微仔细看就能看到肉瘤上的五官.....”
少女低着头关着电脑，“还有那种会装成你熟悉的人的‘东西’，据说现在羊穗市接到了很多这种失踪案，受害者失踪前都说自己和某个熟悉的人走了，结果那个人压根没去接受害者.......”
江见章看着依旧低着头的少女，陷入沉默。
这是怕了？
不过貌似之前联系沈惜荧的时候，她说过最近的案子有些离奇，但一问她怎么个离奇法又不说。
少年突然走进了几步，居高临下得看着黄湫葭，像是想要从她的眼睛看出些什么一样。
“见章，”对视了片刻，少女挪过自己的视线“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
“等一下吧。”江见章拿出了手机，“我先给我的姐姐打个电话。”
“怎么了，要我去接你吗？”江语芊很快就接通了，让江见章怀疑她一直在等待他的电话。
怎么可能，大概是睡前在玩手机吧。
“姐姐，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江见章侧过身去，看向窗外。
“不回来了？那你在哪里过夜？”
“我今晚就在湫葭这里过夜。”江见章没有听出姐姐语音中的异样。“反正明天放假，也不用早起。”
在江见章的脑子里，在外面过夜说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毕竟一直以来江语芊也没有提出门禁的概念，而江见章上辈子在外面过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然而在江语芊的眼中，情况就不一样了。
对于她来讲，这是江见章第一在外面过夜，还是在对他有好感的异性家中。
“别麻烦人家了，回来吧。”少女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客厅，下意识说道。
也许二人都没有察觉出来，江语芊的语气多了一丝卑微。
“是人家邀请的啦姐姐。”江见章瞥了一眼还在鼓捣着电脑的黄湫葭，低声说道“而且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我得花时间去陪另一个‘样本’了。”
“所以今晚上在她家里过夜，也是维护和她的关系啦，要不然会疏远的。”
渣男，如假包换的渣男！
但自从那天想通了以后，江见章也做好觉悟了。
一天不解决腺体问题，这种扭曲的暧昧关系就要继续保持下去，还不如加快进度，长痛不如短痛。
江语芊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胸口有些刺痛。
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呢。
“那就随你便吧。”少女冷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江见章有些莫名其妙，只觉得是先前没有和姐姐说好导致她不开心，也不在意，看着偷偷盯着他的黄湫葭道“你这是不是有空余的房间？”
“有，我带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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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叫做食髓知味。
作为一个十九岁的少女，算上在车里乘人之危那次，江语芊也就才体验过两次。
她再一次打开了手机，确定了离那通电话也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啊？时间凭什么过得这么慢啊？
作为科研工作者的江语芊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这种抽象的问题。
这个时候见章在干嘛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是在做那种事情吧。
对，肯定是这样的，毕竟就“黄湫葭”的分泌出来的物质，毫无疑问已经到了做那种事情的节点了。
手机屏幕还没有变暗，看着那个作为屏保，露出灿烂的笑容，像是下一秒就要说“姐姐”的少年，江语芊是身体产生了异样的反应。
没错，间歇性得弄一下，能够缓解压力疲劳，有益身心......
少女的内心机械式得播放着上网就能够搜到的知识，把自己拨得一干二净。
见章，见章，见章，见章........
见章的体能格外得好呢，第一次的时候明明已经支撑不住了，依旧咬着牙想要夺过主导权......
到后来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了，低声呼唤着“姐姐，姐姐.......”
这个时候，他在别人的怀里，会不会也叫着姐姐？
随着少年亲手塑造的阈值被顶开，江语芊明白了接下来的知识。
长时间不做的话，会导致格外敏感。
不过这种总结式的话语也是第二天在明白的，此刻的江语芊在幻想伴侣背叛的刺激下，随着被子一阵小规模的蠕动，眼神变得越发迷茫。
与之相对应的，是居于市中心的少女也开始幻想着江见章的模样。
她是真的没有料到，几个都市怪谈就能把江见章给哄着没走。
此刻的她当然没有食髓知味的信誉，原本舒适而柔软的高级床垫也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睡意。
如果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硬要找出一个主旨的话，那就是后悔，后悔没有做出足够的准备。
她当然想过夜袭江见章，但这样的想法更多的是作为随着欲望而划过的彗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毕竟见章这么信任她，甚至愿意在这睡觉，她怎么能做出那样下头的事情？
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嘿嘿嘿，这就由不得你了，谁叫你在这睡觉的？谁叫你亲我的？
我特么在想些什么啊我操！！！！
黄湫葭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换了个位置躺在床上。
好吧，毕竟黄湫葭是个心智健全的十六岁前女高中生，不是吗？
而作为二人现状的始作俑者，江见章早已在温软的床铺上陷入了梦乡，长期的锻炼给了他良好的生物钟，也给了他不错的睡眠质量。
只是如果他知道这个城市有两个少女拿他当配菜，解决生理需求的话，不知道他还睡不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