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潺潺,日光妩媚。

高大的山峰绵延万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周围山清水秀,环境清幽,置身于其间,仿若来到隐居的人间妙境。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剑宗啊,灵力浓郁,天地双气清晰分明,跟沾了人息的玄天宗完全不一样,太美丽了。”

云想容目光眺望远方,又环顾四周的琼楼玉宇。

古朴的琉璃瓦刻了年岁,却丝毫不降低历来的威压与压迫。

少女袭一身白袍,笔直修长,曼妙的腰肢被衬托到淋漓尽致,那张毫无瑕疵的眼睛里,满是陌生的剑宗。

少女忽然想到男人就在此地生活,有股心安感觉。

“怎么了,云想容。”

“没事,桂月长老,突然来到新地方,有些不熟。”

“放轻松,你的底细我已跟蛊宗确认,现在你的身份就是新来弟子,身怀先天道体,被我宗破格提拔,仅此而已。”

“我剑宗有规定,历来弟子顶多一次性破格进入内门,否则依你实力,完全可以排在圣女之下。”

“圣女之下?”

“没错,我相信你在很多地方了解过,如今剑宗圣女清掬月,已初开剑意,是练剑的好苗子。”

“清掬月...”

云想容目光忽然冷了下来,或可能是剑宗圣女的名讳与剑子相差无几,少女对素未相识的清掬月莫名有讨厌感。

云想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只要有关于林行剑的一切,事无大小,她都变得十分奇怪,情绪不受控制,根本不像是修道之人。

凡俗人间最容易暴走的思绪在脑海里不停乱窜,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不止,不是来源于可能遭到揭穿的恐惧,而是想到男人...

云想容大概不知道。

历经一遍又一遍希望,破碎一遍又一遍绝望,在即将抵达深渊时被人拉了一把,是多么让人幸福的奇迹。

少女早已坠入无尽的爱河,她对林行剑的爱慕掺杂大量的憧憬,如滔滔江水,不是一日可以竭泽。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很快就可以成为亲传弟子,说不定还能与我们圣女大人一较高下,期待你的表现。”

桂月走过来,哪儿还有天牢时的严肃无情。

“欢迎你加入剑宗,云想容,以后剑宗就是你的家,来,这是剑宗令牌,好好收着。”

“多谢桂月长老。”

云想容毕恭毕敬接过令牌,却是看都没看,就收入怀袖,“桂月长老,既然无事,那我暂时告退。”

“我已经很累了,被林行剑逼迫当作盾牌,在秘境里替他受尽折磨,然后又去了天牢,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

说罢,云想容与桂月告退。

少女没有回住所,而是四处闲逛,她需要了解一点关于剑宗的底子,哪怕只是建筑的布局以及走势。

这对于她今后在剑宗的生活很有帮助,可以打不少掩护。

倘若一个人来到新环境,不愿去适应,就说明她心底在抵触,难以引起怀疑。

剑宗历来有不少间谍隙入,大多是来自其他名门正派,技不如人被抓住,说你是魔修,你不得不承认,否则就得害惨背后宗门。

当然,云想容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她已经在男人跟前发过誓了,要成为林行剑的人,作他最锋利的出鞘剑。

“嗯,这里我记得是...”

云想容忽然来到一处奇怪的湖面,远处的白瀑宏伟壮阔,可却丝毫不影响近处的湖泊风平浪静,仿若两个世界的景色。

云想容情不自禁走了过去,距离近了些后,少女可以感觉到庞大的灵力汇聚于此,光是呼吸一口,丹窍都活络起来,隐隐有突破迹象。

云想容赶紧稳住丹窍。

林行剑提醒过,此时不能突破,先天道体的突破有重大意义,必须要合适时机突破,让利益最大化。

“冷静,我要冷静下来,不能让人发现我已经摸到了四转元婴的瓶颈,否则会引起怀疑,为什么不突破。”

云想容把丹窍的气稳固下来,听到湖旁边的脚步声,踩着泥泞,“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云想容吧。”

云想容回眸,只见一位乌发青丝的少女缓缓走来,国色天香,皓齿星眸,最重要是有股隐约的浩然气,是名性格刚烈的剑女子。

“是我...”突然,云想容看到少女的独特的服饰,连忙低下头,“你好,圣女大人,真是失礼。”

“不必,不必。”清掬月笑容更盛,早听闻林行剑要挟过一名先天道体,却不想生得这般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怎么样,来剑宗虽然没多久,还习惯不。”

“习惯,太习惯了。”

“剑宗的日子比玄天好很多,桂月长老对我又很好,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感谢剑宗的这份恩情。”

“剑宗尚来怜惜人才,更何况你还继承了不悔剑前辈的先天道体,这可能就是缘分吧,想逃都逃不过的缘分。”

清掬月淡然一笑,微微叹息,“话说云想容,我听说你曾被林行剑挟持过一段时间,是真的?”

“嗯,是...真的。”

云想容有些抗拒这个话题,目光微微与清掬月错开,可清掬月完全没有注意,与云想容就这么聊开。

“那个臭男人有没有对你很过分,比如借机偷看你的身子啊,或者是对你有什么非分的想法之类。”

“啊!?”

“那...那倒没有。”

云想容一下没缓过神来,看着清掬月金莲凤头,二八佳人的美好,顿时想到许多可能。

“恩公看了她的身子,还对她又非分之举?!”

云想容醋意横生,低眸扫过一眼自己的身材,看不清脚尖儿的优势让云想容百思不得其解。

“我发育得明明要比这剑宗圣女好很多啊,怎么恩公就没对我有过想法,难道恩公是喜欢小...小的?”

“没有啊,我还以为那臭家伙肯定对每个女性都这样。”清掬月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真是太好了,你终于摆脱那个魔头。”

“圣女大人,莫非那魔头对你做过过分举动?”

“是啊,很多呢,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清掬月话锋一转,“不可否认的是...他救了我,我想报恩,可我乃正,他为魔,且他救我是为自己的利益,所以我讨厌他,很讨厌,很讨厌!”

清掬月说这番话时,眼底隐透着黑袍男人的背影,高大威猛,不拘一格。

他的洒脱让清掬月羡慕,更是嫉妒。

云想容灿白的睫羽微颤,无光的眸子黯淡,此女口是心非,明明对林行剑满是兴趣,却又碍于身份面子排斥。

“这样啊,那还希望圣女大人可以坚持本心,千万不要原谅那个该死的魔头,否则...我会看不起圣女大人的。”

说罢,云想容随意找个借口离去,留下懵圈的清掬月,“这师妹是怎么了,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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