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怎么看都很危险。
不行,得想个办法,这样下去是真的会被雷普的。
她就是因为不想被雷普才向要洗白的!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巴绮可不会给结城缘慢慢思考的时间,冰凉的手指落在了结城缘的肚子上,指腹按着上面所描绘着的黑魔纹的痕迹一划一划地描摹着。
嘶——
结城缘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很肯定这只是普通的触碰,和黑魔纹或者魔法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动作,竟然让她的身体产生了些许的兴奋反应。
身体好软,完全使不上力气,感觉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期待感,很想就这样沉沦下去。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臣服于欲望。
结城缘用力咬着舌尖,神经末梢传来的钻心疼痛让身体上不由自主产生的兴奋感消退了不少。
不变身的话,也能使用魔法,只要能够用拘束陷阱先控制住她……
结城缘无声无息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在床单和手掌之间的空隙处,星星点点的光点正在聚集,一片六芒星的魔法阵在掌心缓缓成型。
咔嚓、咔嚓。
结城缘的手被巴绮按住了,那片魔法阵也被更强大的魔力压的粉碎。
巴绮伏下了身子,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结城缘的耳旁,犬齿稍稍地用力刺入了耳垂,说话时带出的吹息如羽毛在耳廓中轻轻扫过。
“小缘真是个坏孩子呢。”
巴绮说着,将身体又向下挪了挪,整个人撑在了结城缘的身上,结城缘顿时觉得腰上一轻。
“坏孩子要受到惩罚才对。”
巴绮说着,牙齿又找到了新的目标,那是结城缘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在上面种下只属于她的桃红印记。
巴绮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又伏了下去,咬上了结城缘睡衣的第二颗纽扣。
肌肤被亲吻啃咬所带来的疼痛不算强烈,可这份屈辱结城缘什么时候体验过。
这要是再顺着她想做的事情做下去,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巴绮,不要……”
“不要什么?小缘明明也在期待……噗哇!”
巴绮的话还没有说完,结城缘抬起的膝盖就准而又准地命中了她的下巴。
巴绮似乎一直在防范着自己使用魔法,刚刚拘束陷阱被捏碎就是最好不过的例子。
魔法不行,那就用物理手段好了。
结城缘忘记在哪里看到过的,即使是一个女性在对战一名职业拳击手时,也可以通过击打下巴造成脑震荡的方式致胜。
这种冷知识也不嫌多,所以结城缘就记在了心里,没想到还真有用的上的一天。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是不想动手的,但在被雷普和暴打巴绮一顿之间,她会选择后者。
受到冲击的巴绮摔到了一旁的床上,明显被撞得懵了,这么好的机会结城缘可不会再放过了。
结城缘连忙再一次的释放魔法,这一次,拘束陷阱没有落空。
结城缘打开了灯,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的衣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盯着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固定住,在床上不断扭动着的巴绮。
为了防止巴绮大喊大叫,结城缘去客厅拿了一个没吃完的瑞士卷塞进了巴绮的嘴里,顺手给自己也拿了一个吃了起来。
这次她终于能冷静下来思考了。
巴绮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结城缘只想到了两种,要么是巴绮有问题,要么是黑魔纹有问题。
先是装可怜再是转学后来又是倾诉心声,就是为了把自己骗家进来雷普,这确实很符合魔法少女暗堕后的所作所为。
早在结城缘第一次接触到黑魔纹的时候,她对暗堕的魔法少女的评价就是“邪恶”二字。
可唯独巴绮,她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那是黑魔纹的问题?
结城缘抬起头又一次看向了巴绮,巴绮已经把瑞士卷咬断,正在怒气冲冲地嚼着。
“张嘴。”结城缘的语气不善,刚刚被夜袭还能其乐融融的相处才不正常。
“才不要!”巴绮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赌气似的扭过了头。
“张嘴的话就给你亲一下。”
“啊——”
“伸舌头。”
“不要。”
“亲两下。”
“略——”
巴绮还是那个巴绮,真好搞定。
果然不是错觉,巴绮舌头上的黑魔纹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结城缘把自己的睡衣掀开,来回对比着两个黑魔纹的不同。
黑魔纹在魔法少女的眼中会散发着不会穿透布料的淡淡光芒,除非是结城缘变身后肚子上那种半透明黑纱才挡不住。
有淡淡的荧光是正常的现象,但只有巴绮的黑魔纹闪烁着如此诡异的暗红色光芒,这就明显不正常了。
“好了,收回去吧。”结城缘端着下巴,翘起了腿琢磨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亲亲呢?”巴绮撅起了嘴。
“等下,先不要打扰我思考。”结城缘话音刚落,就已经大概猜到了理由。
自己没对巴绮提过魔力掠夺这么一回事,但她却用了出来,黑魔纹又这么诡异的闪烁着,将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差不多可以确定就是黑魔纹对巴绮造成了影响。
一周都没什么动静的黑魔纹为什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激活呢?稍微想想也不难找出理由,巴绮今天足足开了七十三枪呢。
被黑魔纹影响是什么感觉,又会影响到什么程度,就只能问巴绮了。
可但现在的巴绮的样子明显没办法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如果魔力耗尽是激活了黑魔纹的契机,那只要把魔力补满就好了,巴绮掠夺自己的魔力似乎也在佐证这一点
先试试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吧。
结城缘叹了口气,勾起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巴绮的下巴……
与此同时,结城缘家门口漆黑的走廊里,一道视线正在黑暗中注视着那扇紧闭的防盗门。
“都等了这么久了?结城缘怎么还不回来。”
那道视线的主人自言自语着,恼怒的把手中所提着的东西顺着窗户丢了下去,沉闷的撞击声却也只是在黑夜这摊死水中搅起涟漪的,转瞬即逝的小小水花。
这个夜晚,似乎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