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陈暮给问住了。
好在脑子灵光,意识到这不是问题关键。
陈暮合上了刀谱,跟她面对面的距离仅有半臂,“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本性的东西变不了,我只把你当女人看。”
“好吧,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只是因为害羞而不肯干。”
陈暮为之一怔,看着她一脸的人畜无害,终是捉见了她眼底藏着的一点狡黠的颜色。
好嘛,中套了。
她唯独想知道为什么害羞,不,这仅仅是一个由头,将害羞作为因由,证明不是不喜欢亲亲。
陈暮倾吐浊息,“人要学会节制,不懂得控制欲望,最终害人害己,这一点凡人、修士都适用。”
“总有发泄的时候吧,物极必反,憋久了也不好。”
“到时候再说。”
“那你一般到时候都怎么解决?”
“我……”
陈暮刚张口,旋即止在了嘴边,周遭静的可听见针落,意识到这究竟是个多离谱的陷阱。
她一个接一个的问,让人猝不及防,险些中了圈套。
不得不感慨一下,她不愧是王室出来的公主,心计这一套可谓信手拈来,玩的出神入化。
她女扮男装的秘密一直维续到今天,成了必然的结果。
反观风庭鹤此刻满眼的兴致,就差贴一张我想知道的纸条在脸上,干脆不装了。
“我没功夫跟你斗嘴,说吧,干什么来了。”
风庭鹤知趣的笑了一笑,言归正传,“我听秦景君说,你送了她一件奇怪的衣服,穿上很有感觉,我也想要。”
陈暮承认她的腿很长,除了胸脯,身材无可挑剔。
姑且不论唯一的一件兔女L在秦景君那里,穿在她身上,兔女L的看点将直接腰斩。
陈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道就这么拒绝她,会不会因此让她继续无谓的亲亲。
既然提出了需求,没有空手而归不就行了,但凡拿到东西,她挑不出毛病。
那些年系统给的奖励千奇百怪,一并攒着了,兔女L除外,插件、挂件应有尽有。
“那东西我也只有一件,送你一个差不多的吧。”
“什么?”
陈暮取出一个木盒子,不同裹胸布,里面是真正的内衣,特意按手感挑了两套差不多适合她的。
隔着衣衫,再加上缠胸的布条,从外面看她的胸脯等同于无。
解开里面的束缚,规模还是很客观的,但也仅限于上手,做其它的一些活动可能就费力了。
“喂,你干嘛。”陈暮刚介绍完,她作势脱衣服了。
风庭鹤正经道:“大惊小怪,又不是没见过……行了,瞧把你激动的,我去里面换好吧,记得别偷看。”
紧接着,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陈暮摇了摇头,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息,暗道也是没谁了,哪家的正经姑娘这么不见外。
偷看是不可能偷看的,真想看的话,一早应了她的提议多好。
确实任务在身,不愿多费心思。
不多时,风庭鹤回来了。
她满眼的新奇,穿了跟没穿一样,冰冰凉的布料包裹的恰达好处,好似上了一道温柔的枷锁,再激烈的活动胸脯都不会摇晃。
身为修士,打斗在所难免,牢实的裹胸布成了上上之选,否则乱晃的胸脯很容易使人分心,活动更不方便。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闷的难受,穿戴非常麻烦。
而身上的这件还有一点神奇的地方,重新穿回衣服也能变得很坚挺,自小到大从未有过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不禁感慨,原来做大胸妹子是这么的自信。
“这个叫什么,内衣?”风庭鹤的心情好到忘记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抚慰心中的寂寞。
系统的秘密就算陈暮说出来,她多半不相信,和天上掉肉包子的道理差不了多少。
陈暮的思绪飞转,临时解释道:“你们女人穿的亵衣就那么几种,是以主腰精简剪裁而成,做到轻便舒适,又兼具收拢固定和凸显美观线条的效果,你也可以叫它抹胸。”
这一趟解释,堪称完美。
风庭鹤深有体会并且深信不疑,那么穿在下面的那件一定也有解释了。
“两侧都只能托住一半屁股,感觉不太能适应。”风庭鹤如实道。
抹胸是必要的,内裤的一大作用是卫生,但修士好像不需要。
陈暮思索了半天,说道:“没什么,好看就行,跟衣裳一样,总得穿条裤子,穿几天就适应了。”
“这些东西你都是在哪里弄的,我怎么没见过。”
“我在外面有一个朋友,做生意的。”
“还有没有,我想多买几套。”风庭鹤不适的摸着屁股,居然有些舒服是怎么回事。
“现在联系不上人家。”陈暮转而道,“我劝你还是赶快换回来,虽说它给了你做女人的自信,但是在你的身份未能正式披露之前,还是不要穿的好。”
风庭鹤点头道:“你说的对。”
傍晚,残阳西斜。
树欲静,风不止,乌鹊朝着密林归去直至隐匿其中。
无所事事了一上午,结结实实的被耽误了一下午,趁着还有一点光亮,做些什么总比闲着好。
夕阳西下,有着风庭鹤的纠正,动作越标准熟练度涨的越多,距离获得下一个阶段的奖励不远了。
“粗茶淡饭,没什么好招待的。”
“好吃的,我就说我们两个搭伙过日子一定风生水起,我赚钱养家,你想干嘛干嘛,多舒服。”
直到现在,陈暮对她的性格了解的差不多了,只要没有口无遮拦,人还是十分靠谱的。
“别忘了你太子的身份。”
风庭鹤满不在乎的说道:“那有什么,等我有所成就,直接挑明身份回去当女皇帝,你有兴趣做我的帝夫么。”
她的语气参杂着挑逗的意味,像开玩笑,也不乏当真的可能。
陈暮无心真假,婆婆的遗物尚无下落,找到那把剑乃首要。
“兴趣不大。”
风庭鹤了然的点头,兴趣可以培养,“对了,我们现在应该算朋友了吧。”
“你想说什么。”陈暮猜不透了她的企图。
“没什么,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找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