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快醒醒,我们恐怕有麻烦了!”

季晏清旋即连忙抓起她的衣袖,拼尽全力地拉扯,试图将酣睡的少女从梦中唤醒。

然而他本就旧伤未愈,适才修炼源道阶的《冥魂凝魄诀》又差点搞得精神衰弱,此时的季晏清不能说是身强力壮,至少也算是尸居余气,形神已离。

事到如今,跟他有血海深仇的姬清焰居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倒也算是种另类的黑色幽默。

只是待日后姬女侠弄清真相,魏王世子由衷地希望她别被当初的自己气晕过去。

“嗯,别闹。”

似是感到对方柔和的动作,姬清焰略带怨气地嘤咛两声,翻过身来面对季晏清,可那双修长妩媚的丹凤眼眸却仍合着。

随后少女倏然扑哧一笑,迅速将季晏清右手揽入怀中,还用白里透粉的俏脸轻轻蹭了蹭,梦呓道:

“烤鸡腿…好香…好想吃。”

[望着眼前佳人绝美的玉靥,你内心潜藏的欲望蠢蠢欲动,虽然没有鸡腿,但你天生携带的器具想必能填满她的樱桃小嘴,让未经人事的少女爽到极点…]

求你干点正事吧,屑旁白!

本世子都快要去鬼门关报到了,就别搁这里满嘴跑火车了,你哪怕有点用,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

与以往相同,回应季晏清的只有震耳欲聋的沉默。

再次认清自家旁白屑到要死的事实后,季晏清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弯腰拾起装有名剑[承影]的剑匣,借助惯性重重地打在姬清焰的桃臀上。

砰得一声闷响,马面裙下所隐藏的雪白臀丘落满红枫,即刻激起层层波浪。

烤鸡腿他是没有,但青椒炒肉丝管够。

“呀!”

姬清焰猝不及防地惊叫,白皙柔荑慌忙掩住惨遭世子暴行的臀儿,美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羞辱与愤懑。

未等少女出声质问,世子殿下就抢先说道:“姬女侠,你就不觉得今晚有些过于安静了吗?”

听闻此言,姬清焰内心瞬间警惕起来,鬼影山脉妖兽众多,前些时候常常整夜嘶鸣不断,而如今外面居然没有一丝杂音,安静得渗人。

笔挺玉腿轻展,黑色裙摇飞扬。

少女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无声落至轻掩的门扉前,场景绝美如画。

她虽然未曾修炼过能凝结神识的奇功,但在大漠里常年与妖兽搏杀的经验,却让姬清焰对杀意的感知来得格外敏锐。

姬女侠刚一集中心神,来自密林内的杀意便攀上她的脊背,那种感觉令人如坠冰窟。

啪嗒一声。

鹿皮长靴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姬清焰倒吸一口冷气,薄纱下羞月的玉靥浮现出一抹惊惧之色。

“我们快走,极有可能是都察院鹰犬寻过来了。”红衣女侠急切地说道。

“姬女侠你一个人走吧,逃生的希望更大,毕竟那些人的目标是我,而不是你。”

季晏清挨着石壁坐下,有气无力地说道,眼眸中隐约透露出一丝绝望的神色。

“逃出去之后,恳请女侠定要杀死季氏父子那两个奸贼,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能够含笑九泉了。”

“那怎么可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的”,姬清焰严肃地拒绝道。

季晏清的嘴角泛起苦笑,摇头说:

“当下我伤势尤重,走路都成问题,又怎么可能逃过都察院的鹰犬。”

公子品性高洁,处处为他人考虑,生死关头竟弃自身于不顾,也要让她一个初识的女子先走,作出这般行为,必是仁德正派的真君子。

自己若是抛下对方独自逃生,又如何对得起父亲死前的教诲,如何配得上罗刹古宗真传弟子的身份?

思至此处,姬清焰仙靥浮出一抹红晕,面颊有滚烫得发泡,酷似月季的体香沁人心脾,只见她扭扭捏捏地道:

“那个……要么我背着你跑吧,我轻功还蛮好的。”

“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季晏清装模作样地婉拒道,他前面铺垫这么久,就等着她这句话呢。

“没事,还请公子……快些上来吧!”

姬清焰羞红着俏脸,背对着季晏清蹲下身子,紧绷的娇躯莫名地有些颤抖,黑裙微微隆起,衬出少女雪臀的挺翘。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季晏清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桃花眼眸瞥过女侠的丰腴,他好像突然就能理解什么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季晏清抱紧少女的玉颈,指尖离跳脱的白兔不过咫尺之遥,轻轻一探,便能感受到少女的美好。

然而他此时却表现得异常克制,双手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对于这种事情,世子殿下向来分得清场合与时机。

“别从正门跑,摆供品的香案下有一条直通河谷的暗道,敲三下就能打开,沿着河走就能找到官道。”季晏清温柔地说道。

温热的气息直扑少女精致的耳垂,酥麻异样感让本就紧张的她,心脏跳动得愈发急促,宛如有一头小鹿在四处乱撞。

……

砰得一声!好似惊雷炸响。

只见两股霸道的刀意撕开寺门,碎屑飞扬间,九环钢刀寒光直烁,血纹黑袍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来者正是那群黑衣刀客的首领。

此刻的噬心刹已然被围得水泄不通,如此阵仗,定叫那魏王世子插翅难飞。

然而他当看清寺内的景象后,脸上条条青筋顿时暴起,目眦欲裂,恼怒到了极致。

“来人,给我搜,谁先找到季晏清赏金百两!”

独眼猛汉大喝一声,此番就算把这座破庙拆不剩一石一木,他也非要把季晏清揪出来不可。

“刘虎大人,下官问句不该问的,此番袭杀魏王世子到底是谁的意思?为何不见圣旨?”一名黑衣刀客走到独眼男子身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私自调兵?”

那猛汉话说的很呛,若非看在同僚的面子上,按他火爆脾气早该拔刀发飙了。

“……下官不敢”

“哼,实话告诉你,这就是圣上的意思,早些时候张副指挥使给我看过圣旨,说是密诏,不宜太大张旗鼓,办成此事后你们个个封妻荫子,世受皇恩,还能害我们不成?”

刘虎沉声答道,双目紧盯对方。

化境威压袭来,那名黑衣刀客额前满是汗珠,大气不敢喘,他深知自己上司最重情义,又是张副指挥使一路保荐才做到千户的位置。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不敢再问。

怀疑刘虎本人,他最多把你腿打断,但要是怀疑到张副指挥使头上,他非宰了你不可。

再者京中早有传言“圣欲削藩”,当今天子喜怒无常,性情难测,此番刺杀也确有可能是陛下的意思……

唉,都察院夜鸦卫的差事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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