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瞳宿舍的卧室很简约，床铺，衣柜，书桌，整整齐齐，找不出一样多余的东西。
唯一的装饰估计就是窗台的那盆多肉了，养得很好，翠绿鲜活，富有生机。
空调温度打得低了点，有些冷。她俯下身，凑在余洛耳边，咬着他的耳垂低语，“干嘛背对着姐姐，以前不是最喜欢抱着姐姐睡了？”
太近了…夏妤瞳似乎没注意到男女之别的距离，他早已不是小时候，不再那样单纯得令人发笑，身体和心智都在成熟。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呢？”夏妤瞳轻笑出声，勾着骨子酥软的妩媚，“洛洛长大了，不喜欢姐姐了？”
“我没这么说，总不能…我也都二十岁了…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他稀里糊涂地解释着，话说不明白。
“好啦好啦，姐姐不逼你，就这样吧。”
夏妤瞳轻抚余洛的背脊，他的双肩不宽，身材稍显瘦弱，皮肤白净，有着秀气的少年感。
她最喜欢，最希望男孩成这样，好控制，易于索取，易于占有。可很矛盾的，她也想要他健康茁壮，有一副硬朗的好身体，不要清瘦过头。
这是源于“爱”的自私，也是始于“姐姐”这一身份的关切。
纤细的双臂穿过，搂住余洛的身体，修长的双腿勾缠，搭上腿间，将他拥入怀中。
“姐？”
“好久没抱着你睡过了。”夏妤瞳温热的吐息洒在他的颈间，“还是以前的你抱起来舒服，也更听话。”
“姐，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余洛忽然问了句。
“嗯…”夏妤瞳想了想，嬉笑着说，“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听假话。”
“假话就是，你是姐姐带大的，每一点都长成了姐姐喜欢的样子。”
“那真话呢？”
“真话嘛…因为你是我弟弟，你是余洛，仅此而已。”
相比之下，假话才更像是答案。余洛沉默了半晌，丰腴的柔软在他背肩挤压地更紧，那双素白碧玉的手贴上胸膛，掌心触碰心脏的位置，似是在感受他的心跳。
“让姐姐听听看，有没有心跳加快？”
“都熟悉成这样了，哪会有感觉啊。”
“是吗？真可惜。”
夏妤瞳忽然将余洛身子扳了过来，按下去，让他改为平躺。
她跪伏在他身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扑闪柔婉勾人的妖媚，好似一夜雨后，雨露淋漓，娇艳欲滴的玫瑰。
“那这样呢？”
撩过耳边侧垂的发丝，阳光下露出的侧脸美艳无匹，她俯下身，亲吻着余洛的双唇，一只手紧紧贴在男孩胸膛。
舌尖轻触牙关，他有些发愣，毫不费力就被侵入舌腔，甜腻的香津在柔软粉嫩的小舌间挤压搅动，他乱了阵脚，心跳也随即躁动。
“现在，洛洛心跳得好快呢。”
他红了耳廓，心理的羞涩从颈子漫遍脸颊，“换谁都会吧，更何况姐你这么…这么好看。”
“这是独属于你的，小傻瓜。”夏妤瞳侧着脸，眼角勾起弧度，“你和姐姐之外的人，亲过吗？”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疯狂的跳动，一两滴污点都足以荡漾身体中偏执又扭曲的占有欲，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做足心理准备…他是她的了，现在是，以后都是，有的是时间把他洗干净，洛洛不会脏的，不会脏的。
所幸回答如她所愿，他红着脸，说：“没有…我和幼璃只牵过手。”
“还挺乖的嘛。”她摸了摸余洛的头，“好了，别乱动，让姐姐抱一会儿。”
余洛噤了声，面向着夏妤瞳侧躺，脑袋被她按着贴在颈窝，细腻绵软的肌肤间化着清甜的花香。
“我昨天问了你们专业课老师，她说你最近表现不太好，周末课题弄得乱七八糟的。”
“姐你还特意去问啊。”
“我的课也是，上课不认真，作业错一堆。洛洛你是不是又想被打屁屁了？”
“我就是…最近状态不好嘛，过两天就正常了。”
“不要因为姐姐喜欢你就得意忘形哦，不好好学习，姐姐照打不误。”她凶呼呼地叮嘱着，闭上了眼，“先睡一会儿，醒了再收拾你。”
冷风吹拂，屋内寂静下来，余洛在夏妤瞳温软的怀抱中也闭上了双眼，渐渐睡去。
许久，耳边几声轻唤，“洛洛？洛洛？”
他还在睡梦中沉溺，醒不来，也感觉不到口袋里的手机被拿走，解了锁。
……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日暮西垂，微风从窗外吹来，绚烂的霞光在天边绽开。
他揉了揉睡眼，从床上坐起，耳边依稀能听见炒菜的声音，油香在鼻前缭绕。
走出房间，几道升腾着热气的菜肴已经上了桌，夏妤瞳围着围裙，绑起长长的马尾辫，模样贤惠端庄。
“醒啦，先去洗洗手，姐姐做了你最喜欢的萝卜丝牛肉。”
“闻着就好香，姐你厨艺还是这么好。”
“给我的小馋猫做了十几年的饭，能不好吗？快去洗手，开饭了。”
余洛点点头进了卫生间，手掌伸在清凉的水流下，夏妤瞳不知怎的也跟了进来，她站在身后，抓住他的手。
“姐你也要洗吗？我马上就好。”
“姐姐教教你，洛洛，洗干净一点。”
她按了几滴洗手液，抓着余洛的一只手用力揉搓，仔仔细细，几乎要搓破了皮，好像他手上沾着什么脏东西似的。
“姐？不需要这么用力吧。”
夏妤瞳没有理会，冲过水，又抓起他的另一只手，依旧是过度用力，弄得他手上疼得发红。
余洛没再挣扎，瞄了她一眼，却没有注意到女人发丝掩映间，瞳孔里扭曲决绝的厌恶与狠厉，好似染着血的猩红。
“好了，洗干净了，去吃饭吧。”清洗完毕，她总算松开了他。
“姐…你没事吧？”
“姐姐能有什么事，快去快去。”
余洛怔怔地离开了卫生间，夏妤瞳抬起头，看到了镜子里那张写满疯狂的脸，带着狰狞的笑。
洛洛，你要听话，要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