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云清礼就将诗栀抱到了怀里面。

“云清礼,拜托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

“每次见面你不是要亲就是要抱,难道你真的有那么的……欲求不满?”

感觉到热气挥洒在自己的脖颈处,诗栀对此早有预期,一番冷嘲热讽便已经出口。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

“我希望师姐一直在我的怀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了。”

云清礼毫不吝啬自己的占有欲,这便让诗栀更加觉得她现在不是正常人了。

她明明对自己有着极端的占有欲,为什么还会想着将别人叫来,亲手给出可能无法独占的机会?

诗栀越想越觉得难以理喻,头一次对云清礼产生了害怕之情,觉得无法看透。

诗栀心中想法诸多,加上门外便是女儿,她待在云清礼的怀里,任由云清礼与自己亲密接触。

云清礼将头埋在诗夕的肩上,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压低了声音开口。

“诗夕真的很特殊呢,师姐。”

“她不仅继承你的灵脉灵根,就连你的圣者之躯和修炼天赋都全部继承了过去。”

云清礼的话并不让诗栀感到意外。

只是她听出来,这是话里有话。

“你想表达什么?”

云清礼迟迟未接下文,诗栀还想了解,便主动问道。

果不其然,云清礼就是在等她开口。

“我想说……诗夕的另外一位母亲到底是谁?”

“为什么诗夕继承了师姐的所有东西,却没有继承另外一位母亲的东西呢?”

云清礼的话语可以说是在诗栀的意料之中。

按常理来讲,她是可以呛一呛云清礼,或者进行阴阳怪气的,虽然结果会很悲惨,但也算出了口气。

别看被惩罚的是她,但真正无能狂怒,除了以轻薄发泄怨气什么都做不到的人却是云清礼。

不过,诗栀现在不打算和云清礼相互伤害。

她已经有了另外的解决办法,没必要再图一时口舌之快,换来更大的屈辱。

“这问题我也没办法替你解答,需要你自己想办法弄清楚呢。”

在云清礼稍显意外的眼神当中,诗栀不仅语气懒洋洋的,整个人更是没有要抵抗的意思,尤为乖顺的待在她的怀里。

尽管话语里依旧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意思,可对比先前,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态度。

“师姐怎么忽然这么乖?”

看着没有进一步行动下去的云清礼,知道是自己的行为超出了她的预料,诗栀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依旧选择心平气和。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云清礼。”

“现在我在你的手上,我的女儿和江浸月待在一起,我除了听话一些,还能做什么呢?”

诗栀似乎是完全屈服了的样子,就连话语里的讥讽意味都明显变少,变得像是在陈述事实。

云清礼沉默几秒,然后在诗栀的耳边轻轻的笑道。

“师姐要是真能这么觉得,那就好了。”

“不过以师姐的性子,想必是已经谋划好了新的计划,现在就是不想再让我尝到更多的甜头了吧。”

云清礼说的话正是诗栀心里所想的。

“这样也好。”

“师姐可以放心,我不会阻止师姐的计划。”

云清礼抱着诗栀向前行动,然后,她微微使用灵力,迫使着诗栀更换了姿势,以面朝向她。

随后,诗栀便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云清礼的手托在她的屁股上,将她抵在了门上。

她的脚尚且能沾点,可是很不舒服,若是想要舒适,所能安放之处,就只有云清礼的腰可以选择。

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的女儿和江浸月似乎还在客厅,诗栀方才并未听到脚步声离开的声音。

如此一来,诗栀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要用眼神去瞪云清礼,再恶狠狠的骂她。

可当看见云清礼眼眸中闪烁着的情绪之后,诗栀明白,云清礼正期待着自己做出那样的反应。

她不想骂云清礼让云清礼尝到甜头,而云清礼正在逼迫着她这么做。

所以,诗栀临时又改了口。

“你……哈,随便你吧。”

“只要你动静轻些就好。”

面对诗栀满不在乎的态度,云清礼话语悠悠,顺着先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只不过,师姐要承担自己所做的计划的后果。”

“就比方说,师姐前面要是没有抵抗和继续骂我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了。”

云清礼的话里满是玩味,听的诗栀成功捏紧了拳头。

拳头很快又松开。

诗栀没有选择在此时破功,而是在心里按下决定,之后一定要利用江浸月,让云清礼付出代价。

诗栀没有发声,也没有恼羞,云清礼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随即向前凑去,吻在诗栀的唇上。

房间内变得安静下来,除了交织在一起的轻微呼吸声外,只有一两句溢出的低声话语。

“云清礼……唔……你是不是有些太变态了?”

“现在已经是亲吻满足不了你,你还要捏我的屁股了吗?”

————

与此同时,房间外的客厅。

诗夕已经和江浸月面对面站着,彼此无话了好一会。

在她那一声老师好出口之后,江浸月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分外精彩,或是激动,或是难以置信,唯一不变的就是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江浸月没有开口,诗夕也就不着急开口。

江浸月注视着她的同时,她也在小心翼翼的望着江浸月,同时在心里面思考,对方和自己的另外一位母亲会有什么联系。

原本诗夕只是以为,这位奇怪女人和自己的母亲拥有一段令人好奇的过往,就像母亲和云清礼那样。

可母亲的话让诗夕认为,这其中的故事非常复杂,不能一时之间就下定结论。

终于,江浸月开口了。

“你好,我是江浸月。”

看着金发女人向自己伸出的手,诗夕同样伸出了手,“您好,我是诗夕。”

在手相互接触的一瞬间,诗夕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牢牢的握住,她不解的看向江浸月,发现江浸月的脸上表情已然失态,像是先前与自己见到时的神情。

“老师?”

诗夕尝试性的呼喊了一声,同时在心里思索她失态的原因。

已知母亲承认了和江浸月认识,江浸月又是将自己看成了母亲,才会有先前在糕点店前的那番发言与动作。

江浸月又认不出自己的母亲……难道说,现在这幅表情,是因为发现自己不叫“诗栀”吗?

诗夕的心里俨然有了一个成型的答案。

江浸月很快调整好了失态的表情,她望着长得和诗栀一模一样,称呼却是诗夕的少女,心里不由得想起来刚才名叫诗栀的那个银发女人。

这是巧合吗?

江浸月心中五味杂陈,从刚才的握手之中,她感觉出来,少女的体内拥有与曾经诗栀一模一样的灵根灵脉,甚至是灵气。

但偏偏少女的气质又与诗栀的大不相同,完完全全的就是两个人。

不过,这对江浸月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相比较以往二十年没有线索的寻找,现在起码有了一缕希望,有了线索可以探索下去。

“抱歉,刚才我在想一些事情。”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你的剑术老师了,我们就到外面去,开始练剑吧。”

江浸月此时显得和蔼可亲,与前面又是不同的仪态。

诗夕点了点头,乖巧的说了好,随后跟着江浸月朝外面走去。

在一只脚踏出客厅之前,诗夕突然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似的。

这个时候,只有母亲和云清礼在房间里面。

诗夕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房间门依旧紧闭,并没有什么异常。

是母亲和云清礼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带着这个小小的疑问,诗夕跟随江浸月来到外面,开始了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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