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小师妹的屋子就轮到师尊,少年给一群筑巢灵鸟搬家,无意中弄翻衣柜角落藏着的小箱,从中掉出一堆杂物。
“嗯?”
仔细一看,云流表情怪异。
里头装着的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更不是老师的性感内衣,而是一些私人物件,他的私人物件!
比如第一次尿床的犯罪证据,以及用过的汤勺,甚至是内裤,一些家里本以为遗失的东西。
“.......?”
还以为什么宝贝藏这么好,浪费感情。
老师也真是的,日子虽然拮据,但也不至于这么抠搜,什么玩意都往回捡,少年扭头就丢进了垃圾桶。
颜冰伶与云母姐妹相称,云流也被丢给她照顾,是以两人关系亦师亦母,很小时候起就相依为命,可以说是小姨一手带大的。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主(被)动(迫)申请晋(流)升(放)天象峰。
以小师姨的脾气,敢去他人门下修行,离死也就不远了!
也是来了宗门云流才知道,原来颜冰伶在神华派辈分极高,不知担任了多久首座,其他首座和长老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小师姨,真实年龄不详的绝美老妖婆一个。
这么多年过去,天象峰也就最近才多了俩门徒,天象峰首席大弟子这个近似于笑话的头衔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嘛,云流也就跟着大家改口,从小姨变成了小师姨。
回到自己屋子,桌上放着一封信,拆开一看纸上一排秀气小字。
【流儿,我与你小师妹出门几天,你留下看家,我们很快就回来,勿念。】
学生都回来了,老师还迟到旷课,哪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云流摇摇头,剧情到这刚出新手村,学府篇启程。
没关系,很快就熬出头了,等小师姨回来递交退宗申请书立马跑路!
.......
黄昏日暮,众长老关闭云海栈道,重启护山大阵。
今年唏嘘峰可算大丰收,外门导师一个个笑得可不拢嘴,仿佛看到了业绩指标。
刚入门的几十名弟子素质极高,炼气二段都只是平均水准,武炼表现最出色的莫过于萧家大小姐,正义铁拳打得傀儡东倒西歪,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剑术嘛,马马虎虎,她以前实在太懒了!
但这些都不及姬诗羽对阵景檀儿来得震撼,简直刷新了众师生三观,才刚开学金发少女名气不胫而走,五峰闻名。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你们的修行才刚刚开始,从今日起诸位便是神华外门弟子,切记戒骄勿躁,恪守本心!”
“是!”
几个老学究一通长篇大论激励后,诵读门规戒条,最后宣布在场新生通过入学考试,正式成为神华派外门弟子。
众弟子欢呼一声,由执事师兄分发云袍剑章,分配院落修行。
云海问道,幻阁洗心,武炼突围,萧炘然的三项成绩均是甲上,放在近百年弟子名册中也是名列前茅。
这都是小云的功劳!
少女颇为自得,只是无法与心上人分享多少有些失落,转念一想只要晋升内门就能天天看到他,更要抓紧修炼才是。
姬诗羽同是三项甲上,分配到了唏嘘峰天字别院。
“别走这么快嘛,等等我!”
红衣少女风风火火,金发少女则跟在后头,宛如一个伴读丫鬟。
两名性格迥异的奇特新生似乎给唏嘘峰带来了不一样的活力,成为了外门一道有趣风景。
“炘然分到哪个别院了?让我康康!”
“........”
萧炘然黑着脸不说话,就看见姬诗羽转来转去,偷瞄到腰挂剑章上“天”字,大声欢呼。
“太好啦!你也是天字别院,也就是说咱俩同一间寝室!”
外门弟子宿舍两人一间,低头不见抬头见,洗澡睡觉都在一块。
诶嘿嘿,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开局吗!
“好个毛!我警告你,别院一分为二,以后不准踏进我那半边,看到一次我揍你一次!”
红衣少女撸起袖子,凶神恶煞,纤细胳膊努力使劲威胁黄毛,炸毛模样可爱极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看到你我就恶心!恶-------心,啊puei!”
萧炘然撒腿就跑,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修行,谁也别想拦着她变强!
明明是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怎么没一个人领情,炘然好像还更生气了。
姬诗羽垂头丧气,不明所以。
“嗅嗅,好香!”
黄毛没心没肺,一闻到集市美食香气飘来,迅速来精神了,冲下去胡吃海喝。
味道针不戳啊,高低给炘然带一点晚饭回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早晚有一天误会会化解的!
“炼气四段。”
傲天喃喃自语,目光凝重,在萧炘然身上看到了诗羽的影子。
太快了,短短几天,小丫头修为与日俱增,一旦认真起来,聚气唤灵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再过两天,萧炘然就要“追”上云流了,也算另类的双向奔赴。
诗羽这个大笨蛋,对女孩子向来没法狠下心,真和萧炘然打起来恐怕也是束手束脚,胜负仍是未知之数。
怎样才能稳操胜券呢?
有了!
得想个办法撮合云流和诗羽才是......
离家修行的第一晚,萧炘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爬山。
山路崎岖,路途艰险,同时黑暗中寒风阵阵,冻得她瑟瑟发抖。
终于登顶之时,发现山顶有一个人,整在等她。
萧炘然原以为是云流,喜极而泣,她终于通过考验,重新得到小云的认可了!
这时,太阳出来了,照亮了眼前一切,才发现竟是个不住傻笑的女孩,一头金发比烈日更加耀眼,吓得萧炘然猛地惊醒。
睁开双眼,窗外晨曦初露。
萧炘然迷迷糊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本该躺在对面屏风后另外一张床上的室友不知何时鸠占鹊巢,连被子都抢走了,反将她一脚踹下了床!
“我可去你mua的吧!”
萧炘然怒发冲冠,抬腿就是一jio将黄毛蹬下了床。
“苟登西,谁允许你爬过来的!”
姬诗羽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呆滞。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