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童试,到底是怎么搞出这么大阵仗的?
这毁天灭地的威压,把他这个兵部尚书都给震惊到了。
不愧是史上报酬最丰厚的一次武举,武状元可以直接拜将,这么一想,竞争如此激烈也情有可源。
当他发现战场的中心,竟然是江孤白时,他更震惊了。
江孤白的后台是女帝,他也是有所耳闻。
更何况江孤白似乎还与他儿子杨之亦有不小的交情。
要问到底是什么交情……跟他儿子一起逛过青楼。
杨庭峰不禁多看了一眼江孤白。
只见江孤白瘫软在夏雨霏怀里,似乎身体力竭。
杨庭峰在心里给江孤白竖起大拇指。
这小子,真有点自己年轻时的风范,打个架都不忘找女人。
他开始清点幸存的人数。
人数,压根就没有64位,最后还能站在战场上的,仅仅只有29位。
而且死亡的修士,也创记录了。
很多修士来不及使用瞬身符逃离战场,就死于非命。
刀剑无眼,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有官兵开始入场整理和清点战场。
受伤或者脱力的,有专人过来,抬回去看大夫。
当然,江孤白也是被抬着的伤员之一。
但江孤白还是婉拒官兵的好意,说道:“我直接回江府治疗就好。”
他此刻可太想家了,尤其是夫人那精湛的医术和按摩手法。
夏雨霏背起江孤白,说道:“我带他回去吧!”
杨庭峰走上前来,说道:“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最慢三天后,我会张贴皇榜,公布通过考试的人选。”
战场如此狼藉,今日可真够杨庭峰忙得了。
夏雨霏、江孤白先后拱手道:“多谢大人!”
说着夏雨霏就带江孤白往江家飞了回去。
“夫人!”
刚飞回江孤白自己的院落,江孤白立马从夏雨霏的背上下来,扑入了林姝妍的怀中。
“夫君?”林姝妍抱着江孤白,一脸疑惑:“夫君,你这是咋了?考完试了?”
她看向前方的夏雨霏,发现夏雨霏也是一脸狼狈。
“我们考完试了。”夏雨霏替江孤白回复道。
不知为何,夏雨霏看到江孤白趴在林姝妍的怀里,莫名泛起一阵酸楚,心里不是滋味。
“结果呢?”林姝妍追问。
“都通过考试了。”
林姝妍拍了拍怀里的江孤白,说道:“通过不就好了,怎么刚回来就撒娇呢?雨霏妹妹还看着我们呢?”
江孤白哭笑不得:“我不是在撒娇,我是身受重伤,站都站不稳,请夫人快点帮我医治身体!”
林姝妍一怔,立马说道:“快进房间让我看看。”
说着就搀扶江孤白走入了房间。
夏雨霏还想跟上,林姝妍却在门前驻足,对夏雨霏说道:“我要帮我夫君查看伤势,你告诉其他人,千万不要进来打扰少主!”
“哦!”
夏雨霏点点头,就看到林姝妍带上了房门。
她撅起嘴巴,就在房门前蹲坐了下来。
……
林姝妍将江孤白扶到床头坐下,拉开江孤白的衣襟,立马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好重的阴寒之气!”
阴寒之气,已经完全将江孤白的半个身体都染成了黑色。
江孤白不断在咳嗽,咳出了几口黑血。
林姝妍皱起眉头,问道:“只不过参加一个区区的童试,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就要好好问问白瑶衣的好徒弟云星然,还有江天昊那个畜生!”
于是江孤白言简意赅地将前因后果都跟林姝妍讲了一遍。
林姝妍一愣:“这就是白瑶衣所练的魔功?”
之前江孤白虽然猜到白瑶衣有练魔功,但到底是何魔功,他一直不得而知。
如今来看,自己身中的这一掌,就是白瑶衣所练的魔功了。
江孤白问道:“你认得这门功法吗?”
林姝妍思索片刻,说道:“玄阴罗刹功,还是第九重!”
“这是什么功法!”
“一种吸食白骨阴气的魔功……”林姝妍挑了挑眉头:“真是奇怪了,把玄阴罗刹功能练到第九重,这白瑶衣的徒弟,岂不是比白瑶衣本人还要强?”
江孤白摇摇头:“白瑶衣也就是强那么一阵子,大部分时候都敌不过我的心意之剑。”
林姝妍连忙喊道:“焓烟!”
一只赤红的火狐房梁上窜了出来,爬到江孤白的肩头,又化形成少女模样。
“江孤白,你回来啦?”焓烟看到江孤白,似乎还挺高兴,不过看到江孤白胸口的黑气,也变了脸色:“这阴毒是怎么回事?”
林姝妍问道:“这毒,你的南明离火能解吗?”
焓烟摇摇头:“全盛时期的我能解,但我现在还没恢复呢。”
“那你可以滚了。”林姝妍淡淡说道。
“你!”
焓烟双手抱胸,就要发作,但一想到林姝妍那些折磨自己的手段,她立马把脾气压了下去。
这七天七夜,焓烟实在太想念江孤白了。
谁敢信,江孤白竟然是对她最好的人类?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着,焓烟立马化形成火狐,一溜烟就窗户窜了出去。
林姝妍于是将窗户关紧,爬到江孤白的身后盘腿而坐
一道青色的光芒亮起,将江孤白团团笼罩。
“枯木逢春!”
江孤白只感觉一阵清风吹拂自己的身体,在柔和的光罩下,江孤白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渐渐恢复。
不知多了多久,他身体的痛楚在终于得到了缓解。
可是胸口那片黑色掌印,依然醒目异常。
林姝妍说道:“我的枯木逢春,可以修复你坏死的身体,但却不能从源头上清除这阴寒之毒,要彻底清除这东西,必须要用至刚至阳之物,如焓烟的南明离火才能办到。”
江孤白眉头紧皱,思索片刻,说道:“至刚至阳之物,哪里才有?”
林姝妍轻笑一声:“这还用问我?”
……
云水观,主殿。
白瑶衣出掌,一掌拍向了身旁的座椅,顿时大地开始颤动。
她朝着坐下15位参加武举的弟子,发出一道雷霆怒吼:“是谁允许你们对江孤白出手的!”
众位弟子都不敢吱声,只有云星然上前一步。
“这是我的主意!”
白瑶衣指着云星然骂道:“真是反了!这云水观,到底是我做主,还是你做主!”
云星然迎着白瑶衣,面无惧色,眼中却闪过一丝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