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清晏回味着自己新创的这套拳法,慢慢往回走时,屋内的某人正一本正经地坐在床上练习着一心多用,甚至眼睛还时不时飘向小屋的木门。

等了没多久,听到了门外未加掩饰的脚步声,江宁眼睛一亮,收起了飞刀。

于是,秦清晏开门之后,正想跟男孩说收拾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让她怀疑人生的一幕。

只见屋内唯一的木床已经铺好了床被,而此刻,一个半身赤裸的男生一只手撑着头半躺着,身上虚盖着一条薄被,结实的胸肌和整齐均匀的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妖娆的姿势、**的笑容,以及咸湿的眼神,已知必是烧货中的极品。

看到女孩推开门,男生甚至还惊喜般地拍了拍身前好似故意留出的空地,微微掀开了一点薄被的一角,同时用无比**的声音开口:“达令,累了半天,快过来休息呀!”

秦清晏的大脑停滞了一下,一瞬间仿佛思考速度甚至比全身坠入那泓奇怪的水潭更加迟缓。

“砰”回过神后,女孩以极快的速度把木门关上,一瞬间,力度之大差点让木屋散架。

过了几秒,秦清晏再次面无表情地把门打开,屋内的画面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看起来屋内的某人也快绷不住了,正要开口,就发现女孩又一次把门关上。

正准备咳嗽两声好好说话的江宁,还没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这一次木门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打开,同时一道黑影飞了过来。

“唉卧槽!”

一只黑色的短靴精准无比的命中男孩硬朗的脸上,力度不大但却也在江宁的脸上留下来一个黑乎乎的鞋印。

随后,秦清晏面无表情地光着一只脚走了进来,白了男孩一眼。

“叫你没个正形。”

江宁擦了擦脸上的黑色鞋印,满脸幽怨地看着女孩。

“燕子,你变了,你变得好冷酷无情。”

秦清晏没搭理还在发癫的江宁,其实更多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样的江宁。

反正打两下就老实了。

“别闹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

“你刚才不在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看。”

说着江宁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换洗衣服,还有身下铺好的床被。

秦清晏当然早就看到男孩收拾好了屋子,只不过她现在不想面对下一个问题。

天黑了,屋子也收拾好了,那该干什么了。

上床睡觉呗。

可是她看着一脸淫笑的江宁和屋内唯一的木床,陷入了沉默。

不知怎地,秦清晏心里莫名地有股怪异地感觉。

以前两个一起出任务又不是没有睡一个屋过,再加上秦清晏看着江宁长大,心里总有一种当妈的感觉。

可是到底两人还是知道男女有别的,江宁也向来只是嘴上没个把门,身体还是很老实的。

毕竟不老实也不行,如果两个人之间有人被强上了,那么从弱肉强食的角度来说被强的一方只会是江宁。

虽然两个人之前同住过一个屋檐下,但是也仅止于此了。

此刻,屋子里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木床,江宁又已经笑容满面地躺了上去,貌似留给女孩的选择不多了。

虽然自己对男女的情爱从未考虑过,可是又总不能真的和男孩睡一起吧?

偶尔也会怀念前世还没能享福的小兄弟,心里也一向和前世孤独生长的那个男孩一样倔强。

但是她总归还没有大条到可以无视性别地和男生睡一个被窝里。

轻咬着下唇,雪腻的脸蛋儿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桃色,本该习惯性地对男孩发怒的秦清晏,不知为何,此刻的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埋怨嗔怪的情绪。

或许是被这种逐渐怪异和陌生的情绪所影响,女孩完全忘了两人带了不止一套床被过来。

正准备不再戏弄女孩的江宁,一抬头,就看到女孩脸上若隐若现的瑰丽粉色,以及眼里埋怨的神色。

一瞬间,仿佛也被闪电击中般,酥麻的感觉让江宁感觉手脚仿佛不听使唤,本要说出的话语也卡在喉咙里。

良久,就在秦清晏受不了男孩逐渐灼热的视线前,江宁回过神来,悻悻地说。

“咳咳,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的被子我收拾好了,我的在这呢。”

麻利地打挺下床,江宁背对着女孩,从木床底下扒拉出来一套铺展开的床被。

虽然江宁自认为很不要脸,但是还是做不到趁人之危的,当然,仅限秦清晏。

而本来还在脑子做剧烈思想斗争的女孩,看到江宁早就准备打地铺,意识到又被男孩戏弄了。

于是,本来只是桃粉色的脸颊,颜色逐渐变深,就在江宁整理好地铺回头的瞬间,猛虎,愤怒了。

江宁正调整好逐渐沸腾的心情,扭头想要继续好好欣赏难得的美景时,一道快出音爆的黑影扇了下来。

“啊!”

秦清晏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扇躺的混蛋,冷哼一声。

“我去洗澡了。”

说完就快速地拿起换洗衣服走向卫生间,脚步与其说迅速,更多的是急促。

急促地想要隐藏那羞耻的感觉,不是被男孩的挑逗弄的羞耻,而是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羞耻。

要是江宁再晚一点开口,自己差点就...

走进隔间,快速地褪去身上的衣物,一抹雪白夹藏着若隐若现的粉色出现。

打开简陋的机械淋浴头,略带凉意的清水冲了下来。

秦清晏拍了拍脸,看着镜子里独处后自己更红的脸,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别乱想秦清晏,别乱想,你可是个...”

久违的字眼还没说出口,秦清晏就看到镜子里娇艳的美人,如墨青丝贴紧着凹凸有致的肉体,即便是微凉的水流也掩盖不住莹润如玉的雪白肌肤上点点瑰丽的红。

镜中的佳人此刻那还有一点前世的样子,莫说是男人了,那红得滴水的家伙是哪个。

秦清晏啊秦清晏,振作一点!

在清凉的水流中深呼吸了几口气,秦清晏才逐渐平复下来,但也只是身体的异样消失了。

想着心里那股奇怪的感受,女孩下意识地逃避,竭尽可能地不去思考。

但当一个人的心被扰乱时,又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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