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诺雅妈妈收了神通吧，再念下去孩子要傻了……”
“……”
亚里莎只得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现在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魄力过于惊人，自己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再加上事情本来也是芙蕾卡有错在先……
“高空抛物好似喵。”“还得是国外的大人说话好使。”“可以下结论外国人大于富二代了捏。”
“这氛围怎么有点不对劲……算了，我们现在也有任务在身，今天就先到此为止。”
夏诺雅收起了手中的教鞭，一直被魔法钳住的芙蕾卡也因为魔法解除直接瘫在地上抽搐不止。
“终于……结束了……”
“回头你去抄录一百遍《风耀语录》交到时耀教会就行了，我会去亲自叮嘱他们监督你的。”
看来并没有结束，不过这种并非直接性的惩罚芙蕾卡的应对手段很多，所以不足为据。
“芙蕾卡，辛苦了？”亚里莎这才敢凑上来扶起芙蕾卡，顺便将已经复原的[宇宙弦]递给了对方。
“晦气玩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我不是说你，晦气玩意。”
【检测到未知指令，需要进行录入吗？】
已经是人工智障的[宇宙弦]自然也会给出最朴实无华的回复。
……
事情的起因还是芙蕾卡随手将[宇宙弦]从楼上扔下去开始，虽说工作日路上就不会有什么路人经过，但很不凑巧准备登门拜访的夏诺雅被砸了个正着。
作为乙级冒险者、教会圣骑士、火耀圣女以及青之恶魔弟子的夏诺雅自然不会像通常出现的结果那样被砸至重伤入院，只是这种直接亵渎了神明旨意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她的红线上蹦迪，以至于连老师指派的任务都被她暂时推延了。
通常来说这种事往往只能不了了之，但有着丰富经验的夏诺雅自然知道该如何查出这可恶的亵渎者。何况这栋大楼连堺柱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能从堺柱上找到人扔去忏悔室忏悔的夏诺雅当然很娴熟的就将罪魁祸首给找了出来，不过对方居然是芙蕾卡倒是让她稍微有那么一丝惊喜而无奈。
“详细情况我们之间应该也不需要再花费时间来确认了，是调查那个车万电力公司没错吧？”
“就是这样，但老实说这差事肯定会比他们那边麻烦多了。”
与夏诺雅的热情干练截然相反，芙蕾卡的慵懒之中无处不透露着一种不耐烦。
“你难道不想找到代行者，或者说你的姐姐吗？”
“不……倒不是这样，这是两码子事……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不远万里来这里啊，来一趟斯提姆对你们而言也不轻松吧？”
“我作为教会方的立场再简单不过了。”夏诺雅虔诚地回答道，“确认每一位代行者的安危是我们的工作，既然‘时之铭’在那次决战过后已经显示出那种异常状况了我们教会更是会重点关照。”
“不是很理解你们这类人，这真的对你们有好处吗……”
“这些事情先放到一边吧，先完成任务才是重中之重。”作为军人的亚里莎此时倒确实是最明白主次的人。
“也是，先和我说明一下这个车万电力公司吧，你们本地人肯定比我这个外来者知道得多。”
“关于这个啊……”
芙蕾卡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字，虽然当时没有想起来，但这个响当当的名号作为一个时之国人想不知道都很困难。
“车万电力公司……说起来‘电’在斯提姆不是违法的吗？”亚里莎则是后知后觉地问道。
“是啊，但在这个公司成立之初还不是违法的事情。”
芙蕾卡努力回忆起以前被自己的议员老爹天天叨咕的事情，结合上自己的实际境遇甚至有了更深的感悟，
“那个时代的‘电’甚至才刚刚开始成为能被我们利用上的力量，但一件最不凑巧的事情发生了，投入使用后不久我们就发现使用电力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就会导致魔导器完全失去功效，究其原因则是因为其中的齿轮机关牢牢的吸附在了一起，而产生这个后来被称作‘磁力’现象的原因就是因为电的使用。”
“嗯……说起来雷击魔法轰击过后的地方确实会出现很多磁石来着，原来还有正经的原理可寻吗？”夏诺雅也努力通过自己的知识理解起来。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关联，但这类研究在公共领域已经完全停止了，属于碰都碰不得的话题之一。”芙蕾卡严肃地说道，“对于我们来说魔导器可以说是立国之本，我们现在脚底下的可能都有某些大型魔导器在维持运转，一旦这些魔导器因为这个原因宕机了搞不好整个斯提姆市都要崩塌。”
“呃……这……”
虽然想象不出来这座城市有什么东西需要魔导器来维持运转，不过夏诺雅确实知道作为大陆名产，生产自时之国的魔导器确实足够结实好用无出其右，光凭这点能被称为立国之本确实不为过。
“行吧，一个因为违规被查封的商铺也很正常，应该没更特别的地方了吧？”
“不，最麻烦的地方是另一个特别之处。”已经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芙蕾卡此刻也开始理解起自己的老父亲当初为什么一直在抱怨这件事，“这家公司似乎是执意要在底层区成立的，由一个来自底层的人坚持下来的尝试。”
……
就如同野外的那些魔物一样，通过互相之间的角力与吞噬过后，高级别的魔物往往都会成为震慑一方的霸主，它们早已超过了普通人能够想象的范畴，最强大的那些存在即便是七国也往往需要举全国之力才足以抗衡。
但反过来的话……那些最弱小只能沦为食粮的低级魔物却也同样是普通人陌生的存在。
前者是因为它们的强大让人难以揣测，后者则是因为它们那理所应当一般的弱小根本无法引人关注。
哪怕后者的数量往往能超过前面的人加起来的总和。
“就是这个味，对劲了。”
“……！！！！！”“水耀神在上啊，这世上竟能有这种地方……”
脏乱差，相当符合一个城市最不为人知的角落的景象，再次基础之上还要加上魔导器运行的巨大噪音以及散发着荧光的工业废水。
从未见识过这种景象的亚里莎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头，而连经验丰富的冒险者夏诺雅都祈祷了起来，恐怕这景象放在鲁斯大陆也就只有时之国会出现了。
甚至不仅如此，努力透过那些杂音的话，甚至依旧能听见一种病态的喘息声，毫无疑问就算是这种角落都有人在挣扎生存。
“芙蕾卡……你该不会对这地方很熟吧？”夏诺雅现在看着芙蕾卡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同情的崇敬。
“还算比较熟悉吧，毕竟和我以前的工作有关系。”芙蕾卡轻松写意地说道，“基本上我上工的现场都是这样的地方，像是希望街这么糟糕的地方也不是没接触过。”
“这居然还起名希望街吗，有点讽刺了。”
“毕竟最初的愿景肯定都是美好的吧，不会有人希望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嗯，还挺复杂的，搞不好街道的示意图都不匹配了。”芙蕾卡盯着已经锈蚀的雕版放弃了辨识，“[宇宙弦]，你怎么看。”
【Error 404。】
“果然指望不上你。”芙蕾卡倒也没感到丝毫的意外，“只能挨户调查了吧，毕竟前身也是一个大型工厂，就算封停后被当地居民拆了改造应该也不会太难找吧。”
“那可未必，听你们的描述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早就物是人非了才对。”
再算上时之国那特有的计时方式，夏诺雅都不敢想一个国家政权都会更迭的时间怎么可能留下任何痕迹。
“说的也是，只能问一下当地居民了……吗……”
“我觉得……这应该……很困难……”
亚里莎指了指众人身上的衣装，无论是她和芙蕾卡的军装还是夏诺雅那身过于华贵的神官服都和这个环境过于格格不入了。
别说好事者会投以好奇的目光，这三个过于异常的存在只要被当地居民瞧见了他们只可能尽可能逃得远远的。
“会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警惕性肯定也非常高了，或许能有不长眼……失策了，你们两个的制服完美屏蔽了这个选项。”夏诺雅叹了口气，“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抢劫军人吧？”
“这倒是失策了，要是让前辈那身行头才像狗大户。”芙蕾卡赞成道，“边走边找吧，我们只要不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们应该也就不会一直防着我们了。”
“只能这样了。”夏诺雅也稍微检查了一下自己[储物戒]里面的零钱，她很乐意顺便帮助一下这些苦寒人，如果有需要的话定然不会吝惜自己的存款。
……
“我收回我之前的揣测，你们这地方的民风着实淳朴。”夏诺雅兴致勃勃地揶揄道。
“法治社会也能摊上这种事吗？”现在轮到芙蕾卡有些心虚了。
“该死的，你们这些老爷又来收租了吗？”“甚至还嚣张到只带了两个护卫？可真是把我们看扁了啊。”“但那可都是娘们啊！”
“我们不管你们上头的人是谁，强龙想压死地头蛇可没那么轻松，而今天你们又来到我们‘黑齿帮’的地盘，这次我们可不会再对你们这群蛆虫妥协了！”
尽管领头的人说着符合刻板印象般的狠话，但从他的衣着来看怎么都不像是那些无所事事的社会闲散人士，反倒更像是一个刚从工位上急急忙忙赶来组织行动的小组长——他身上制服沾着的油污都还散发着一丝热气。
而且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其他人多少都少都穿着还算工整的制服，并不像是通常社会的底层人那般衣衫褴褛。
“话说这些人不可能是底层的乞丐之类的吧？”夏诺雅小声的询问道，“最富有的人可能五花八门有着独特审美，但最贫穷的肯定一模一样。”
“真的吗？”芙蕾卡的语气有一丝阴阳怪气。
“3对33，优势在我。”亚里莎跃跃欲试起来，随时就要拿出自己那把恐怖武器。
领头的人似乎也意识到潜在的风险，稍稍安抚了群情激昂的众人过后下达了最后通牒:“给你们一个机会，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今天是想来干什么我们都可以不追究，马上滚出希望街，而且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我们姑且是有相当重要的任务来的……”
“重要任务？钦差大人这次是要做安全检查还是呼吁慈善捐款呢？议会是有多缺钱天天用这种伎俩？”领头者冷哼一声，脸色又一次阴沉了下去，“你们这些小辈有没有听说过上一个来这里的人下场如何？”
“不不不，是我们的私事，和议会什么的一点关联都没有……”
“私事？呵呵，也就是说这种垃圾聚集的角落还能被大人物相中？那么是想要用廉价的合同迁走我们是吧？并且还会用‘优惠’的价格把为数不多的赔偿金一起吸回去？”
“不是这种事……”
“要么滚，要么就准备沉在旁边的池子里面吧。”
“（鸡同鸭讲不过如此？！）”
毫无疑问芙蕾卡的说辞激怒了对方，哪怕双方的交流自始至终似乎并不是一个频道，哪怕压根就不是芙蕾卡的责任。
“小心！”
亚里莎轻而易举的拨开了一个砸向芙蕾卡的扳手，启动的链锯剑也确实逼退了刚刚试图一拥而上先发制人的众人。
“真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成为军人……”领头的人虽然有一丝动摇，但没有选择退让。
“好像被深深的误解了啊……”
不过气氛逐渐僵硬的时候，人群却因为别的原因躁动了起来，并很快演变成了恐慌。
“发生什么事了？”
“快逃啊，那个又出现了！”“什么，又来了？！”“那还不逃命？最好那些东西能把这些狗腿子做掉！”
聚集起来的人群默契的四散而去，伴随着逐渐扩大的破碎声，一道白光忽然从地面的缝隙传出。
【肮脏的，卑贱的，低级的，清洗掉，肢解掉，杀戮掉。】
除了远远引发骚动的一台，就连芙蕾卡她们身边的排水渠里面都突然跳上来了一台机械魔物。那些粘稠的流体并未在它身上留下太久，足够光滑的机壳以及二足站立的造型都表现出这台机械魔物绝非一般货色，最多只是那形同鱼类的外观出现在陆地上略显滑稽而已。
但它机臂上的利刃仅仅只是蹭到了阻拦物便将它们如同切豆腐一般从中斩断，毫无疑问是相当高规格的配置。
“机械魔物？！”芙蕾卡完全理解了人群恐慌的理由。
“旗舰型399，尼斯，可能会有点……棘手……”亚里莎倒是认出了对方的机型，“潜伏……水域……机械魔物……但……这里……也算吗？”
“坏事成双吗……这种世界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领头的人叹了口气过后，抓起还愣在原地吓破胆的人马上潜进了周遭那些隐秘的通路。
夏诺雅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明显有着明显敌意的机械魔物，自然而然地问道：“所以……你们的市区范围里面都会出现这种VI级魔物？有魔物侵扰还算得上是城市吗？”
“或许这样的待废弃区域连你们那边的城郊都算不上？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别认为了，准备战斗！”
亚里莎勉强用自己的链锯剑接住了来自对方的挥砍，飞溅的火花之下这次竟然是亚里莎落了下风。
“调查人祸居然都还要和魔物纠缠，不过这也是我更习惯做的事情……喝！”
对付这种高等级的机械魔物夏诺雅自然不敢怠慢，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战锤招呼了上去。而由于尼斯并非特异编号那般超规格的魔物，锤击敲打的地方甚至在它身上留下了一个凹陷的裂缝。
【致命的，损害率，威胁的，重点的。】
厚重的机体并不会轻易被击倒，但因此改变行为模式并不奇怪，从原地消失更是不奇怪。
“跑了？”
“小心……它……会跳……”
“跳？”
……反应始终慢了半拍的芙蕾卡仔细观察才发现从原地消失的尼斯正拿着一把长枪从高空落下，。
“哦，目标居然是我啊，专挑软柿子捏？”
芙蕾卡倒也依旧没有什么紧张感，只是慢悠悠的取出了自己的镰钐。
瞧准了角度过后向左一步，躲开了刺向自己的攻击过后提起镰钐，反倒是借由对方的冲击直接卸掉了对方的一个机械臂。
“芙蕾卡……好帅！”亚里莎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刚刚那个动作是怎么回事？”夏诺雅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一个看起来动作并不麻利的人能在眨眼之间用最少的动作予以最沉重的反击，怎么说都得是一方苦修多年的武学大师，但几个月前还只是勉强能和机械魔物交手的芙蕾卡肯定不符合这个条件。
就算退一步来讲达珥雯不是她能对付的对象，旗舰型的机械魔物也不是省油的灯，至少夏诺雅都没有十足的信心以这样的方式反击。
“接着是[绞杀]和[首切]……头是哪个部分啊，算了随便切几下吧。”
接连回避了尼斯的攻击过后，芙蕾卡的挥砍已经将尼斯身上的绝大部分关节完全切断，失去了全部行动能力的尼斯现在也只能发出【杀戮】【肢解】这类令人烦躁的话语而无法做出任何行动。
“（早知道它这么强当初就应该好好研究下的，现在的[宇宙弦]可没办法重现当时全盛时期的力量了。）”
被彻底破坏过一次的[宇宙弦]几乎失去了全部的智能，已经无法像它作为芙丽德里希的时候那般健谈，力量虽然有一定程度的保留，但也只有聊胜于无的程度。
曾经那堪称标志的[收束核击]芙蕾卡再也没能使用出来过，好像那些磅礴的能量现在只是在镰钐的锋刃上覆盖了淡淡的一层。而在当时那次战斗中帮助最大的未来推演能力也大不如前，可能只有最多1秒钟时间内的事情能被它用适量的步数计算出来，再往上的精度就难以恭维了。
但就是这一秒钟的时间也因为现在力量的不足往往会给出以前推演数十秒时间才会出现的预测画面数量，庞大的数据量对使用者使用的压力自然是指数倍的上涨，不过芙蕾卡确实是能应付下来。
“质疑芙丽德里希，理解芙丽德里希，成为芙丽德里希……幸好它死的透彻，清算不了我。”芙蕾卡的自我总结还带着一丝庆幸。
【我有意见。】
“……死者为大！”
或许在超越芙丽德里希之前它会先诈尸也说不定。
“不过骚动还在继续啊。”夏诺雅将尼斯彻底砸成铁饼，听着仍未停歇的惨叫声皱了皱眉头，“该不会到处都是这种高等级的魔物吧？”
“那应该不至于，但遇见一个特装型的机械魔物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来讲都是绝望的事实了。”芙蕾卡刚准备联络军团的其他人，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过后又收起了通讯器，“如果把其他人叫过来了我们今天是别想继续调查了，只能先把这里的问题摆平了吧。”
“为何？”
“芙蕾卡……一直偷懒……提纳酱……怒火中烧……”亚里莎解答了夏诺雅的疑问。
“呜哇，果然是阿斯纳的同类吗……”夏诺雅一脸嫌弃。
“但是维持治安本来也是我们的使命之一，干活了干活了！”自知理亏的芙蕾卡只能用勤奋的方式堵住两人的嘴。
“3对17，优势还是在我。”
“那就让我们尽快解决吧，危害人类的魔物必须要尽快铲除。”
并没有人会计较刚刚被围堵的事情，应该去做的事情，她们当然会去做。
……
“到此为止了！”
【系统……下线……】
随着最后一台引发骚乱的机械魔物沦为夏诺雅锤下的废铁过后，原先还有些混乱的街道又一次只剩下了魔导器运转的噪声。
“已经没事了，有没有受伤？”夏诺雅在完成了对魔物的补刀过后扶起刚刚跌在地上已经听天由命的平民。
“没，没事……谢谢！告辞！！！”
作为圣女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气质或许在安抚人心的方面效果拔群，但挣扎在底层的经历还是让他马上冷静了下来，简单的道谢过后便很快逃离了现场，生怕和这样的大人物扯上瓜葛。
“等等，我还有些问题想问来着……”
亚里莎拍了拍夏诺雅的肩膀，冲着她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满目疮痍的街道，最后才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妨碍他们……重建……或者搬迁……”
那些机械魔物也确实造成了不小的破坏，埋在地下或者墙体内的齿轮机关也因此停滞了很多，噪声已经没有最早那般紧密了，想要修复应该需要花上不少的功夫。
但考虑到这里住民的处境，可能搬迁才会是更好的选择……也许也是唯一的选择。
“两台旗舰型，一台超精锐型，四台精锐型以及十一台特装型吗，可能也就出现旗舰型这件事奇怪了一些。”芙蕾卡很快完成了清点工作，但对这个结果有些疑惑，“而且这两台旗舰型分别是尼斯和嬉游曲，都是非常稀少而且只会出现在特定地区的机械魔物才对。”
“魔物本来就是一种很难理解的存在，更何况还是机械魔物。”夏诺雅倒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看着一旁阴暗的角落呼喊到，“那位先生你还要看多久，不出来和我们打个招呼吗？”
“……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自始至终，圣女可不只是好看而已……说起来你们应该不信仰七耀教……”
先前那个领头的男子在被夏诺雅点明后只得从阴影中现身，不过先前的敌意现在已经散去了大半。
“七耀教的圣女？你倒是提醒了我，也许我们还能将希望寄托一部分在这些方面，好过在工位上连做梦都是一种奢望。”男子讪笑过后，又一脸严肃地质询起来，“虽然底层区不是你们这样的人该来的地方，但你们刚刚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自然也不是忘恩失义的人，说说看吧，兴许我们能提供点什么。”
……
“车万电力公司，上面的人还会对这个感兴趣？”
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但很快就趋于平静，趋于愤怒，恶狠狠地瞪着芙蕾卡说道，
“听着，那地方不是你们能玷污的，如果是看上了那片土地，我只会劝你们换个热门一点的地段，就比如最近即将运营的魔导列车第十九号线所连接的佩尔雷诺区，想必地价马上就要被你们给炒上天了吧。”
“你突然那么凶干嘛？！”“……！”
见对方可能动手，亚里莎自然不会惯着，下一个瞬间她就已经用链锯剑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身手倒是不错，不过如果你们的目的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不介意做一个螳臂当车之人。”男子丝毫没有屈服的样子。
就是这种画面在夏诺雅看来真的是不知道双方到底在和什么东西对抗，和空气较真尚不及此……
“你们两边都收敛点吧，这位先生，我想你对我们的误解有些深刻。”夏诺雅劝解道，“还有亚里莎你也是，别动不动就动手。”
双方对视一眼后，又重新拉开了距离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行吧，既然不是上面的人，那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吗，这年头还记着车万电力公司的小年轻照理说不存在才对。”男子姑且听从了夏诺雅的建议，正儿八经地询问道，“如果动机不纯的话恕难从命，毕竟刚刚那样机械魔物引起的骚动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你们刚刚做的事情并没有太了不起。”
“嗯……应该是找人？或者说治病？”重新组织好逻辑后的芙蕾卡这次编出来一个听上去足够平易近人的理由，“姐姐她有御御症，可能那个地方有能解开她心结的东西。”
“那是什么，编故事能编真实一点吗？”
“千真万确，她御御的人都失踪了！上城区的人帮不上一点忙！只有我和我的小伙伴们能起点作用！”
“……？”“嗯……嗯，是这样没错？”
被唐突提起的两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芙蕾卡顺便diss了一顿，现在演戏做全套肯定是正确的决策。
而在三个人合力真诚的凝视之下，男子居然也真的产生了动摇，最终难以置信地说道：“居然是真的？还真是活得久了什么奇事都能遇见。”
“拜托你了，那地方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只要你答应告诉我们那地方在哪里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也可以！”
“不不不，姑娘你别这么作践自己，我也是有家人的……”
“你要是敢对芙蕾卡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我就先废了你然后再自裁让芙蕾卡抱憾终身。”
“亚里莎，先不说那么做会不会让我抱憾终身，喜欢那种扭曲剧情的观众不存在的哦，而且写出来剧情还不够扭曲的话嗜血汽车人也是不会买单的哦？”
……
“情况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车万电力公司的路怎么走我当然知道，带你们去那个地方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
男子又一次打断了芙蕾卡，不过不同于先前的敌意，这次的语气无外乎只是带上了一种正常人都会的怀疑：“在那之前有一个问题我必须要问你们。”
“什么问题？”
“你们是翼，还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