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视角————

月降清幕,虫鸣四野,乡下的夜晚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寂静。

门外偶尔会有晚归的旅客走动。把手往上一提,锁好门,接下来就是愉快的女子会时间啦!要凑齐这么多陪你聊天的朋友可是很难的。

谈笑途中,阿华会给我们送点饮料零食什么的。

“旅游是用来放松的,所以暂时放宽对大小姐的零食禁令,吃点夜宵没什么。”

菲塔雅的双眼闪闪发光,直到小腹微涨再也填不下一点东西,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汽水罐。

至于回家称重惊恐地发现自己胖了五斤的事,那都是后话了。

“……凌晨一点,该睡觉了吧?”

析染看了眼腕表,向刚打完枕头战的我们说道。等,等一下再回答……先让我缓口气……呼--

欣春和菲塔雅两人的体力好得出奇,仗着惊人的运动天赋将我们几个菜鸟打趴在地上。枕头跟炮弹一样!你们真是毫不留情。

趁欣春不备,我一把将洋洋得意的她扑倒在床上!让你用枕头砸我的脸,夏氏挠痒痒大法!

“等等,夏瑞瑞?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对八起哈哈哈哈哈!!哈啊啊~!”

挠着挠着,欣春的脸蛋逐渐发烫,最后倒向一声不吭,双臂交叉抱住自己的胸部。害得我手上动作都慢了下来。

所有人都带着不可思议看向这边,叶子还害羞地遮住自己的眼睛。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

“……夏瑞学姐……太大胆了……”

“居然能这么自然地把别人压在身下,还当着众人的面……哇偶~拍个照。”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完全是骑在欣春身上的,加上她刚才的挣扎,搞得整架床都止不住地震荡,那感觉就像……

欣春,拜托你不要一脸娇羞地抓着身下的棉被,这样会让我想歪。

“好了,闹剧结束。”

析染双手环绕我的腋下将我拖走,然后一把拉起欣春。那两人先是相互对视,之后析染便忽然在欣春脑袋上来了一拳。

正当我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时,我的脑袋也遭到一记从天而降的拳法。

“居然会因为这点小事吃醋……”

欣春朝析染转身之际偷偷做着鬼脸。吃醋?吃谁的醋?

“现在你们是打算回到各自房间还是怎么样?”

“既然好不容易聚一回,而且大家都在这了,干脆就在这里睡吧?”

话是这么说,但由于空间还有被褥不够,所以必须得削减人数。

抽签决定。

最后离开房间的幸运儿是析染和欣春,阿华似乎本来就打算回自己房间睡。临走之前,她看向打开第四罐汽水的菲塔雅。

“大小姐,您确定要在这边睡吗?”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祝您今晚能安享美梦。”

门扉关闭,留下蒙圈的我们几个。直到天亮我才明白,阿华那番话所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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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心的睡相我心知肚明,大半夜的动作能像抽水马桶那样在床上激起一波被单风暴。偶尔还会被她一脚踹下床,脑袋上红肿肿的教训。

她吵着要睡床,所以我就把床铺让给她和叶子,自己则跟菲塔雅睡地板。

“本小姐还是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寝。”

金发螺旋卷伸个懒腰,动作轻柔地倒在被窝里。而我也随着灯光的熄灭沉沉睡去。

遮光窗帘忘了拉,晨间的阳光打在脸上。晚睡的镰刀刺痛着眼球,在一睁一闭之间流下悔恨的泪水。唔嗯……快关灯,让我再睡会儿……

使劲挣扎,但终究无法忍受阳光的重击,缓缓从被窝中坐起。手边是柔顺的金发,流泻在指缝之间。

对了,昨天我是和菲塔雅一起睡的来着。这位大小姐到底在睡梦中梦到了什么呢?嘴角挂着傻乎乎的微笑。

看看钟表,都这个时间了,今天还有旅游行程呢。我摇晃菲塔雅的肩膀,想叫她起床。刚上手,她忽然翻了个身,手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感觉……和自己的还真有点不太一样。虽然因为体态娇小,所以算不上特别丰满,但它也有着它独有的挺拔和柔软,一只手能把握的大小……

大早上我在干嘛呢?真的是睡蒙圈了。

不过话说回来,柔软归柔软,那种残留在掌心,好似丝绸般顺滑的手感是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紧盯自己的右手。正好这时,菲塔雅醒了。

“阳光好刺眼……夏瑞早上好啊。”

她揉着朦胧的睡眼,嘴巴上带着点迷糊。晃动脑袋,娇躯坐起,蓬松的金发披散,最后是起床时约定俗成的伸懒腰环节。挡在其胸前的棉被应声而落,那是一片纯白--

“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我说那种棉花糖的手感哪来的。

“大小姐有裸睡癖,半夜会把衣服脱得只剩内裤,估计是压力所致吧。”

“哼,你以为本小姐不记得吗!本小姐故意的而已。能,能够在清晨欣赏到本小姐满载纯洁的胴体,你就给我心怀感激地刻印在自己的视网膜上吧!害羞?才,才没有!不过是浑身赤裸地躺在朋友身边睡了一宿罢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没,没有!绝对没有……没有……呜呜……呜呜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我还在安慰菲塔雅的时候,知晓了事情原委的析染忽然走进房间。太好了析染,快帮我劝劝她。

哪知析染只是冷冷地看我一眼,嘴里说着“笨蛋夏瑞”,伸手便将我从房间里拽了出来。

门外海心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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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乡间的水泥路上,众人正在前往今天旅游行程的第一个景点。

期间,白析染紧紧跟在夏瑞身边,为她讲解故乡的种种。常海心和蓝欣春待在队伍末尾,两人嘴里叼着棒棒糖。

“析染最近……到底怎么了?”

“老巫婆说要对夏瑞发起总攻。”

“这么突然?难不成被叶本晴谈恋爱的想法影响了?”

“也不全是。”

蓝欣春将棒棒糖嚼碎,然后折断吐出的塑料棒,看见其发出淡淡荧光后又把它顺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如果我说老巫婆是在吃醋,而且从好久开始就已经在品味着酸味了 ,你相信吗?”

无论是蓝欣春向夏瑞撒娇,还是常海心整天对夏瑞做的那些色色的事情。白析染或许是憧憬的,但能想象到她去做同样的事吗?只能不露声色地吃醋了。加上夏瑞身边人的不断增多,突然有了危机感而已。

“那你呢?”

常海心虽然在高中才认识蓝欣春和白析染,但对于她们对夏瑞的感情,早已心知肚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夏瑞是个瞎子。

“我是夏瑞瑞的朋友。”

可令常海心没想到的是蓝欣春的回答。

“我对夏瑞瑞的感情和老巫婆不一样,那是特殊的。”

“…………原来如此。”

看来是些难以言说的往事。常海心仰望天空,天上有朵胜似鸡腿的云。忽然,她想到了某件事。

也就是说,欣春和析染不是情敌吗?

“无聊,我要看血流成河。”

脑袋被身后的蓝欣春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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