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纱盆地的某处的一个圆形大厅里,再一次聚集了几位强盗首领。

只不过跟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少了蝎子女。

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圆形大厅里的植物貌似更加茂盛了。

之前的爬藤只有零星半点,现在已经爬到了他们的桌子这边来。

当然,这都是一些细枝末节,这伙强盗是不会去关注的。

比起这些爬藤,显然是蝎子女的死讯更让人惊讶。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蝎子女怎么死了?”戴着面具的男人问道。

前段时间,他们还跟蝎子女在这里讨论怎么瓜分菲林族的东西。

现在就告诉他们,蝎子女已经死了?而且她那强盗团过半的人也跟着一起没了?

这让他们如何能够相信?如果不是情报太过确切,他们都怀疑是蝎子女在诈死。

“哈哈哈哈,当然是那个女人想要偷偷霸占菲林族的所有宝贝,然后栽了跟头。”一个轻浮的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种事情,用脚指头都能够想得到。”

他是在场最年轻的强盗首领,只不过其他人并不会小觑他。

再怎么说,这个轻浮的男人在来风纱盆地前,也算是一个佣兵团的副团长。

“她这么贪心,这么死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蝎子女的这个下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活该。

“好了,我们可以停止幸灾乐祸了。”那个中年人双手握在一起,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看来要认真考虑一下那女巫的问题了。”

他们这些人都觉得蝎子女应该是被女巫解决掉的,毕竟蝎子女那边的强盗团并不弱。

蝎子女经常会收集一些奇怪的东西,其中不缺魔法道具,所以跟她起冲突的话,还要将这些魔法道具也考虑进去。

而且她本身还是一个不弱的盗贼,手上功夫也不差。

只要蝎子女想的话,慢慢杀死菲林族都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只可能是女巫杀掉了蝎子女,菲林族没这能力。

也就是说,在那女巫的帮助下,菲林族已经将风纱盆地两个强盗团都解决掉了。

继续这么下去,说不定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他们中的某人。

尽管他们对自己强盗团的实力还是很自信的,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下手为强比较好。

“想必大家应该不会跟蝎子女一样,想着独吞所有东西吧?”中年男人开口道。

“当然不会,你说对吧?”轻浮的男人看向戴着面具的家伙,说,“我们都那么实诚。”

只不过,他刚说完这些话,就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注意到上面有点血。

要知道他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咳血的情况。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痒。

只是在这种场合,他还是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所有表情。

“怎么?还咳嗽了?”戴面具的家伙突然问道。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关心人,但轻浮男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

“这里的空气可不好。”轻浮男人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我可没有你那一张面具,要不你借我一个面具?”

“菲林族为了对付我们,一定已经有很多人受伤。”中年人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们再磨磨叽叽下去,又要错过好机会了。”

“但还是之前个问题,最后的东西怎么分?”轻浮男人开门见山地问,“这里可是胡子男跟蝎子女的宝贝。”

“谁拿到女巫的人头,就谁分走六成。”面具男如此说道,“剩下的,一人两成。”

“好主意。”中年人似乎对这很赞同。

“哈哈哈,我觉得也不错。”轻浮男人眼睛转了一圈,“虽然我觉得不公平,但很好玩。”

“既然这么说定了,接下来就定一个去解决菲林族的时间。”中年人如此说道,“我本人是希望明天就去。”

“你可真是着急。”其他人似乎并不打算这么急。

毕竟他们还有自己的想法,不准备听这个中年人安排。

.....

.....

当离开圆形大厅后,轻浮男便扭头打量着身后的建筑。

如果不是这建筑已经相当陈旧,估计在风纱盆地里会显得格格不入。

毕竟就算被风雨剥蚀了,也还是能够依稀猜得出来建筑上浮雕过去一定很精致。

尤其是建筑里的布局很精妙,有一种要塞的感觉,也不知道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建立。

其实轻浮男早就想要将这个圆形大厅拿来当做是自己的根据地。

遗憾的是,其他人也有一样的想法,所以最后这圆形大厅只能充当开会的地方。

越过这圆形大厅,便能够看见一棵参天大树。

那参天大树上挂满了碧绿的叶子,就好像是无数片状的祖母绿宝石。

“这地方以前能看到母圣树的吗?”轻浮男问了身边的手下一句。

“以前是看不到。”他的手下如实回答道。

“那可真是奇怪。”轻浮男满不在乎地呢喃了一句,但显然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里。

因为在任何地方看见母圣树,但你也只能看到它,而无法触及它。

母圣树是双色界里信仰者比较多的一尊神祇,它的祷告大多能治愈疾病、伤口,而且没有恶神看上去邪恶。

只要是在广阔的地面上,它的身影就总能够出现在信仰者的视线中,并且距离永恒不变——都是那么遥远,神圣不可触及。

除了母圣树最虔诚的信仰者,没有人能抵达母圣树的跟前。

偶尔它也会被非信仰者看见,就好像现在这样。

这种情况下,非母圣树信仰者的人都会当这是一个壮丽的景色。

但不得不说,此情此景的确让人发自内心地感慨。

就连轻浮男这样的家伙,注视着这一棵树冠遮天蔽日的母圣树,也会惊叹一声。

“咳咳咳...”冷不丁的,他的手下咳嗽了几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怎么也咳嗽了?这风纱盆地天气变坏了?”他皱起眉头。

“没什么,嗓子痒而已。”他的手下摇了一下头,不觉得这有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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