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不是默:尽量拖住三个小时就行。

最后的提灯人:好。

陈墨只能祈祷,这位群主有匹配他自信心的实力。

希望他能干掉伊德海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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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鸭爵咂嘴,看着终于动弹不得的那只白发鲁珀,嘟囔着“没见过这种疯子”,就招呼白熊走了。

祂的保镖,是身体构造特殊的超级兵器。

一般人,能抗住一拳就不错了。祂数了,那只白狼足足扛了五拳,每次都是一拳干到,但又每次都能爬起来。

拉普兰德浑身是创伤,没有流血,她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嘴里发出细微的低吟。

“啊……”

“感觉像跳了一支好累好累的舞。”

呜呜,那一直缠绕在她身边的黑白狼魂呜咽一声,消失了。

“但只有这样,才让我感觉自己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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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马难得回到龙门,完成教宗任务的她无人可管,正好能吃吃美食,再看看企鹅物流的几个老朋友。

“下次回来,得是安魂节了。”莫斯提马买了几份干炒牛河,章鱼小丸子和土豆泥,坐在路边,看着人潮就吃了起来。

她是个旅行者,在哪儿驻足,在哪儿眺望,都不重要。这次回到龙门,可能也不到一天就要走吧。

但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方式。

“唯独美食与人生不可辜负。”莫斯提马看着碗微微一笑,她摆着长腿,蓝色头发随风飘动,坐在街边的身影,看呆了路边的小男孩。

“任务?这时候?”她看着通讯器里的消息,神情突然一转,没有了惬意与安乐,变得严肃。

她起身,把小吃摆在了路边的桌子上,拿起黑白法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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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正门大街。

这里向来人潮最汹涌,卖菜的大妈会每天凌晨四点就骑着小电驴到这里,只为抢一个摆摊的好位置。这里也是近卫局最头疼的地方,因为治安管理太乱。每人能直线走过这里,因为到处都是小摊,等近卫局一来人,那些给你称菜都要手抖的大爷大妈一个二个都灵活地跳上车,不到三秒就把摊位开得无影无踪,其中的佼佼者,更是能连找零都不忘给你。

什么牛鬼蛇神都在这儿有一个地盘,黑道,混混,杂七杂八的社会闲散人员都在这里开店。

但今天,这里格外安静。

格外的,有那么几分奇幻色彩。

格外的,有艺术气息。

一个绿发的贵族小姐走在街上,所有人都像是她的信徒,簇拥在她身后。

“就是这样,跳一跳。”

绿发女子笑得很迷人,蝴蝶般轻巧的手指,指挥着几个人。

这几个人跳得一点也不和谐,他们一个是黑帮老大,一个是四十多岁到位大爷,一个是十几岁的曼妙少女,但她们都微笑着,巧妙地踩出配合精妙的舞步。

“咯咯咯……”绿发女子笑道,她仿佛是第一次到剧院的小姐,欣赏着令人发笑的小丑表演。

“继续,继续。”

“你们就像堕入红酒杯里挣扎的小虫子。”

“跳吧,跳吧,直到你们溺死的那一刻为之。”

几个人跳得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夸张,终于在某一刻,那男人张大嘴巴,咔嚓一声,身体像麻花一样扭成了两截。

“嗯?”

疯狂的信徒们遵从她,她的舞者也是如此,像是和谐乐曲里唯一的弦外之音。

“呵呵,居然有不加入舞会的外来者。”

“可爱的小狐狸,你是迷路了吗?”

道路的尽头,有一个沃尔狛男子没有被她影响,身穿干练的战斗制服,背着一个大铁箱子,上面有着罗马数字“Ⅻ”

“咯咯,小狐狸,你叫什么?”

“我是提灯人——墨玄烛。”沃尔狛少年道:“虽然只剩我一个了。”

绿发女子周围就像一个无形的领域,让领域内的人思维被影响,而墨玄烛身上像是有一道屏障,隔开了领域。

“提灯人?我想想我想想,好像确实曾有提着一盏灯的人,穿着黑袍子,戴面具,走到了迷域海洋的深处,你也是吗?”

“不,伊比利亚的大审判官……虽然我的老师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我不是他们。”

“是吗?真可惜。”

绿发女子躬身道:“我是……”

“省省你装模作样的礼节吧,你根本不在乎我们,,何必模仿我们?巨兽。”墨玄烛声音冰冷。

“……哦?”

伊德海拉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一瞬间,仿佛大海地浪潮铺天盖地地席卷过去。

而墨玄烛岿然不动,如海浪中的那块礁石,淡淡道:“我去伊比利亚的海岸线厮杀过,这样类似的手段,我已经在深海教徒身上领教过了。”

“你这样所谓的神明,目空一切,任意妄为,但你们还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你们把大地当做游乐场的时代了。”

“我也闻得到你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你不是海嗣,也不是深海教徒,而你的确来自大海。”墨玄烛鼻子微动,皱眉道。

“提灯人的含义,是为这片大地上,被黑暗笼罩份人们指引前路,你不会理解的,畜牲。”

“呵……”绿发女子仍然笑着,而她旁边的那些人突然都看过来,那一瞬,数百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墨玄烛,看着十分慘人。

“被操控了么……”

墨玄烛后退,他的铁箱子立刻展开,弯刀,刺剑,枪,斧……各种各样的武器排列在上面,他抽出一把野太刀,一把圆刃弯刀。

“那种武器可伤不了我。”绿发女子笑了,带着些许嘲弄。

然而,下一秒,绿发女子的躯体瞬间被墨玄烛撞飞,两人在交错间跨越了数十米,这期间,墨玄烛手上

墨玄烛出手狠厉,果决!他知道,对于这种存在,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

彭!绿发女子像破布一样撞在地上,身体被切得支离破碎,墨绿色的粘液黏着她摇摇晃晃的身躯。

墨玄烛正要追击,但在他眼中,现实的一切都消失,取而代之的一个白色的倩影,在众多淤泥和追随者中,唯她翩翩起舞,带着疯狂之美。

五感都要失去,止不住的,口鼻渐渐出血,眼前之景根本不是凡人能直视的。

玄烛,什么都不要想。

不要尝试逃避,不要躲,因为不可能躲开。

也不要直面祂们。

要学会,欺骗自己。

老师的教导回响在他脑海里,他闭上眼,再度睁眼时,瞳孔已变成白色的竖瞳。

苍白的狐火燃烧在他的刀身上,他把刀砍在那白色倩影上,耳边疯狂呼啸着信徒的嘶吼,叫他住手,叫他膜拜,叫他跪下,但他的白色狐火透过了一切,浸入了那支离破碎的躯体。

绿发女子摇晃着,任由他灼烧身躯。

“这么弱?”墨玄烛有些意外。

“闪开!”

随着一道女声响起,墨玄烛连忙后撤,但晚了一步,一根黑色的尾刺突然刺来。

关键时刻,黑白两把法杖交织,嗡地一声,这片空间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莫斯提马从天而降,黑锁白钥上迸发出光芒,绿发女子本就支离破碎的身躯更加崩裂。

那黑色的尾刺却继续突出,甚至一下弹开了黑色法杖,刺向莫斯提马。

这时,墨玄烛手一招,大铁箱子中飞出一把蛇矛,他瞅准机会,一矛把黑色尾刺插在地上。

“荒时之锁!”

莫斯提马大喊,墨玄烛才一惊,他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熊掌,上面流淌着冰白色粘液,此时静止不动,粘液滴在地上,逐渐变成冰雪。

两人飞快后退,三秒后,橙色的虚无锁链破碎,巨大的熊掌拍击地面,大地皲裂,被染上一层白色冰霜。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莫斯提马甩甩手,黑锁白钥震得她手掌生疼,里面那个家伙还在不断怒吼。

她眼中充满惊色,纵然在她漫长的旅途里,也没见过这样诡异的生物。

绿发女子……不,伊德海拉的长出白色的熊掌,背后伸出黑色的尾刺,身上长出虫的黑色甲壳……种种不同的生物特征同时出现在她身上,而且变化还在继续,像是被解开了封印一样。

“糟了,她不是什么捏出来的躯壳…”

“…她是本体。”墨玄烛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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