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赶紧回到自己的国家去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艾萨克一面走，一面向维娜解释道，而他带出来的那本书也被他悄无声息的抹除了上面留下的精神烙印，偷偷带走。
“这么急做什么？你不是说，还有一段时间吗？”
维娜的身体素质要比艾萨克好很多，毫不费劲的便跟上了艾萨克，却又为了配合他的步调而放慢脚步。
“变数已经出现了，那位似乎有意的想要改变历史。”
艾萨克仍旧耐心的解释道：“变数是如今世界唯一的入梦者，在无限之梦的影响下，她曾经经历的未来此刻都是停滞的。还未发生的，因此，她知道自己可以改变未来。”
“可是，你说过，未来是不可改变的。”
维娜瘪瘪嘴：“我们都尝试了好多次了，从未成功过。”
她倒不是真心想要抱怨，对于维娜来说，能够陪伴在艾萨克身边就好了，至于那些即将到来的破灭，通通都毫无意义。
“是的，对于仍旧处于物质界的我们来说，未来是不可改变的，即便我们能够渡过自身的死亡，作为观测者脱离原本的时间，也无法改变未来，因为对于跟随着轮回回到过去的我们而言，那些所谓的未来早已经是已经经历的过去。”
“而过去，是无法改变的。”
维娜接口道：“你已经跟我解释过很多遍了。”
“是啊，很多遍了。”
艾萨克的脚步慢了下来，他身体不好，即使只是快步走了这么一会儿也觉得有些气喘，索性又慢下来，一边不厌其烦的继续跟维娜解释。
“但是，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艾萨克说道。
“我说的无法改变的未来，是我们的过去，但此刻，未来仍未确定。”
“什么意思？”
维娜有些迷茫：“我要被你绕晕了，艾萨克，我只知道，我们已经经历过五次破灭了，你想要改变这个未来已经是第六次了，可是目前看来，这个世界和我们所拥有的记忆并无不同。”
“不同在于，变数出现了。”
艾萨克回答道：“还记得我在大概一年多之前给你提到过的，无限之梦吗？”
维娜点点头。
“有人——也就是变数，他进入了无限之梦，此时此刻，我们之余他来说，都是梦中之人。”
“呃……”
维娜仍旧有些茫然：“这么说来，要是他醒了怎么办？”
“他不会醒来。”艾萨克摇头：“因为他现在也处于梦中。”
“我不明白……”
维娜被艾萨克弄得有些糊涂，于是便摇着头说道：“我只要现在这样就好了。”
“你以后会知道的，所谓无限之梦，原本就是用来称颂祂的。我们所谓的现实，于祂而言也不过是南柯一梦。”
艾萨克轻声叹息：“神的影子创造了人类，因此我们是神影子的影子，而现在，变数在祂的梦中做梦，我们的世界便是祂梦境中的梦境。”
“快些走吧，这可能是我们的意志被彻底占据之前最后的机会了。”
……
沐宁饶有兴趣的翻看着那本炼金术入门，虽然上面大多都只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执着于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炼制成黄金——据说这是炼金术的初衷，即，使用贱金属一瞬间炼制成黄金的技术。
而发展到现在，更是出现了使用各种各样的东西炼制成黄金，然而却没有人真的成功，他们只能够炼制出近似于黄金的东西，却跟黄金本身没什么关系。
在沐宁看来，只是用什么东西炼制成黄金应该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才对，毕竟她来的路上才刚刚见识到了那两匹几乎和真马买有任何区别的炼金骏马。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将什么东西炼制成为黄金竟然如此苦难，甚至比那什么炼金骏马都还要困难？
她此时完全不能理解这件事，于是便干脆不去想这件事，这是她的优点，烦心事抛之脑后，很快就会忘记的。
在看了一会儿书之后，这次沐宁总算是清晰的感受到了空间扭曲的波动。
就出现在她身旁。
沐宁警惕的看着波动出现的地方，紧接着，空间肉眼可见的扭曲起来，一个虚幻的人影出现，等到这处扭曲迅速消失，人影也变得凝实起来。
“露茵？”
沐宁看着空间穿越而来的露茵有些惊讶：“你还会这手？”
明明最开始在森林的时候没见她用过……
“不是我，是老师。”
露茵摇了摇头：“他能够操控空间，因此直接将我送了过来。”
“操控空间？！”
沐宁惊讶，她还以为那个宛如实体光芒的老头应该是个使用光元素战斗的大魔法师才对呢！
“嗯。”
露茵点点头：“老师在空间上的造诣很高，如今已经可以轻松的做到瞬间移动、分割空间等事情，而且不需要吟唱魔咒，所以我才说他的能力是操控空间。”
“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沐宁面色古怪：“难怪他说只要我还在学校里面就一定能够找到我的位置，这么说来，他的能力覆盖的范围竟然有这一整个学校这么大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师已经好多年不与人争斗了。”露茵耸耸肩：“大家都是和平爱好者，不是吗？”
沐宁没有接茬，而是将自己正在看的那本书拿起来，准备放回书架上。
“已经看完了吗？没看完的话，我可以帮你借出去的。”
露茵说道。
“还没有看完呢，不过，我想还是先放着吧，只是看书的话果然有些搞不懂。”沐宁笑着说道。
她觉得还是等自己先去学习一下这个炼金术之后再来看好了。
不过，当她准备将书放回去的时候，无意间又注意到了艾萨克一开始给自己推荐的那本书。
‘他好像是说，他老师的著作？’
沐宁不由得想起艾萨克那古怪的精神体，忍不住想他老师又会多强大。
虽然说可能和这个写了炼金术的老师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我倒真想借一本书。”
沐宁还是忍不住将那本书抽了出来，对露茵说道：“借这本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