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再不告诉你读者老爷们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还是告诉你吧。”
“你这是打破啥玩意儿次元壁……”
梦天寒没有理会凌枫的吐槽,她瞳孔中似乎有一圈光芒在转动,慢慢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六芒星图案。
“喂喂,你这是什么情况?学忍者开写轮眼吗?”
没有理会凌枫的吐槽,梦天寒的猫耳直直地挺立起来,周身涌现起雾气,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灵气十足。
“浮生若梦,我是来自梦之国罗芙蒂尼亚的公主梦天寒……”
梦天寒机械地说完这番话,声音却一点儿也不麻木,反而十分空灵悦耳。
那一瞬间,凌枫感觉自己好像真的置身于梦中一般。
“虽然我一点也没听懂,而且还真有种做梦的感觉……”
凌枫一字一顿地说着,目光看向梦天寒。
“但这完全不影响我认为你是个穿着cos服的中二病美少女。况且我还知道你中二病的程度不清。”
“……我说,能不能不要在人家还没说完的时候打断人家啊!”
梦天寒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貌似十分不爽凌枫不适时的插话。
“好好好,你说你说,接下来我闭嘴就是了。”
凌枫知趣地用手在嘴唇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
梦天寒这下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阐述自己的来历。
“在我继续说下去之前,我想先问你梦,这个字对你们人类来说,是什么呢?”
“……”
“是什么呢?”
“……”
“你不知道回答一下吗?!”
“不是你让我不说话的吗?”
“我是不让你说话,但我没说不让你这个时候不说话!”
“行吧行吧,所以说女人是奇怪的生物嘛……”
两个人的争吵终究还是美少女占了上风。
凌枫虽然有点小抱怨,但被梦天寒美眸一瞪,立马就认了怂。
“梦啊,这种东西对人,对于我来说,自然是……虚幻飘渺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凌枫有些感慨地回答,这种话,那认真的表情,代表他现在是认真的在回答梦天寒的提问。
也许,这个问题,在无意之中触碰到了凌枫什么柔软的地方吧。
关于这个问题,貌似牵连到凌枫以前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大概……这其实只是对自己而言吧?失去了做梦的权利,又怎么能,谈梦呢?
“虚幻飘渺?这就是你们人类对梦的理解吗?”
“更加确切以及客观片面地说,这是我个人的理解。不过大家都是正常人类,对于有关梦的概念或许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偏差,但大体上来看应该还是相同的。”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你对梦的认知吗?作为王女,我会随机与对’梦`已经失去了希望的人类相遇并缔约。”
“相遇并缔约?”
“你们人类70多亿人,其中应该有近亿人已经无法做梦了。要和我撞上的话……那大概是五千分之一的概率吧。”
“喂喂,谁说我不会做梦了?还有,五千分之一,我这是有多幸运啊?”
“做梦这个意思嘛不是你想象的狭意,而是从广义上来说的。你们人类不是有个什么相对论吗?大概就是那样吧?”
凌枫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看来,这位自称的王女大人对人类的理解也仅限于相对论吗?
“那叫广义相对论,而且这两个东西貌似不搭边吧?广义相对论和你这完全没关系啊喂!倒是五千分之一让我有种儒家的天命观的感觉。”
“儒家?那是什么东西?还有啊,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不用那么较真。”
梦天寒眨了眨眼睛,十分好奇地盯着凌枫,一对猫耳随着她摇摇晃晃,看上去十分可爱,至少凌枫是这样认为的。
“额……简单点来说就是命运吧。”
“命运?”
“你可以理解为上天的安排。”
“上天的安排吗?在我们罗芙蒂尼亚没有上天这种说法啊……”
凌枫感觉有点头大,好像不知不觉间,这个话题是不是被带偏了?
“嘚,还是说回刚才的事,缔约是什么东西?”
梦天寒这下也意识到刚才思想开小差了,连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解释道:“在你们人类身上,梦往往可以反应一个人的心理状态,性格特征,思想状况等等,我们罗芙蒂尼亚的使命就是维护好梦的平衡。”
“平衡?”
“对,可以说是美梦与噩梦的平衡。”
“不甚明白。”
的确,这类脱轨的专业名词对于刚刚接触这个世界一隅秘密的凌枫过于艰涩。
但说实话,通俗一点地话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理解。
所以梦天寒又给凌枫解释了一番:“这个怎么说呢,就比如你做梦,总分什么类型,什么预知梦啊,未来梦啊,科幻梦啊之类的……但你没发现几乎是梦醒时分,你就会忘记你梦到的一切?”
“这倒是没错,这种经历,如果不是印象特别深刻,那么一般来说我一起床就会把内容忘到一干二净,最多只能说个大概了。”
凌枫点点头,表示自己赞同梦天寒的话。
“但其实,你们之所以会忘掉,是因为梦境的内容都是我们来主导的,我们根据每个人不同的心理状况,性格特征,心中所想来制定最合适的梦境。这样的梦境不是你们自己产生的,大脑神经元自然不会刻意记忆,所以才会忘记。”
“虽然没完全听懂你的解释,但我好歹懂了个大概意思。”
别看梦天寒关于梦境的解释那么复杂,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
说白了,就是人们所谓的梦境,并不是由自己想象而成。
固然,陆放翁曾经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这般关于自己梦境的绝佳描写,抒发自己满腔报国热忱。
但按照梦天寒的说法来看,这无非是因为罗芙蒂尼亚人结合郁郁不得志的放翁兄自身内心所感所念创造出来的镜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