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为什么打架先不提。”茉莉轻轻地按着索菲亚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刚才在讨论什么呢?”

“我们想要带着薛苹去最近的音乐协会检查一下她的乐器天赋。”莉莉说道

“乐器啊…嗯…很有趣的样子。”茉莉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略微思索以后说的。

“那就去吧,我记得正东边几百米好像就是吧?”她转过头去问艾莉芙

“是啊…好了,好了,姐姐不对,别哭了。”艾莉芙无奈的揉了揉紧紧抱着自己肚子哭泣的小人鱼的脑袋。

就像是知道自己的任何攻击都没有用处一样,她选择了作为一个妹妹最有效的攻击方式——哭!

不知道是因为被揉了脑袋的 还是觉着这种情况下不应该继续哭的缘故,薇古丝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只是眼眶泛红,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就算没有哭泣,她还是紧紧的抱着艾莉芙的尾巴,并时不时的冲着她的屁股给上一拳。

毕竟她是这里唯一的“真正的孩子。”

就算懂事的早,那也是孩子。

“唉…是啊,但我不知道还开门不开门 ,听说会长带着一堆人去内陆学习深造去了。”艾莉芙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

她现在很后悔说出来小人鱼的弱点。

恐怕未来四五天都会失去自己妹妹的信任了。

不知道棒棒糖还有没有用…

“这种大型协会一般都会有留守人员的,更何况我们就去测个天赋,没什么的。”茉莉立刻笑道

“甚至有可能会遇到扫地僧一样的人物哦!”

“一个音乐协会会有什么扫地僧啊?扫地的大爷还差不多。”索菲亚翻了个白眼。

再次确认了不可逾越的实力差距以后,她彻底放弃了复仇的想法。

茉莉也是,怎么这么小气?让自己锤两下又不会死!!

“总之赶紧去吧,再晚了可能就下班了。”茉莉说着一把抓住了薛苹的手。

“唉?我…”薛苹有些不知所措的被茉莉拽着往前走。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因为一个关于自己的事情一起行动。

人鱼姐妹就算了,她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把自己当成恶魔的一份子,茉莉的表亲,有这态度倒也没错。

其他人为什么?

因为无聊吗?

她并没有因为几个人表现出的热情,而放松下来,因为她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

上头的人或许会对你表现出十分热情的样子,但那也只是一时兴起,倘若因此认为自己很重要而变得自满,就会瞬间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所以…必须要尽可能的表现出对乐器的兴趣,就算完全没有天赋,也必须想办法让她们觉得来这一趟没那么失望。

要不然受伤的还是自己…

不过虽然她是这么想的,但是茉莉还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薛苹感觉到痛苦,所以就渐渐的放缓了自己的速度,至少不是让薛苹被迫在后面飘着了…

很快她们就来到了音乐协会的门口。

相比于海底世界其他建筑的琉璃感,音乐协会依旧采用了最原始的砖块,一块又一块的堆叠在一起,然后用水泥糊住。

虽然不太明白他们是怎么在水底下完成这一切的,但事实就是他们做到了。

朴实无华的音乐协会,在这炫彩夺目的世界之中反而显得高雅。

协会的大门敞开,证明茉莉说的没有错,确实是有留守的人员。

一进门她们也确实看到了扫地的大爷。

“哦…今天是什么日子?”大爷看了她们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条帚。

“海洋之王,茉莉大人和纱织大人全都来了。莫非你们打算找会长吗?但真是抱歉,会长大人三天以后才会回来。高级的乐师也全都不在,想要举办演出的话,我建议各位等到三天之后。”

老头儿不卑不亢的语气到真像个扫地僧一样。

这让索菲亚不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茉莉。

这家伙不会动用能力知道了这老头的身份吧?

还能真是什么隐藏于市井的大佬不成?

“你好,我们想要给这个孩子测试一下乐器的天赋。”茉莉轻轻的把薛苹推到了身前。

“嗯…我看看。”老头走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薛苹的双手。

“手掌太小,不适合弹钢琴,小臂无力也不是和拉二胡…”

老头不断的摇着头,不断的否定着薛苹对于各种乐器的适配度。

薛苹紧张的直冒冷汗,脑子疯狂的运转,想着什么能够让大家不生气的方法。

“不过…这里倒是有点东西。”老头伸出手指了一下薛苹心脏的位置。

索菲亚立刻观察到这老头苍老的手看上去十分有劲,手掌的表面也有很多因为练习乐器而留下的痕迹。

明明只是一个人类,但是却完全不惧怕她们。

扫地僧无疑了。

“这个东西给你试试吧,你若能吹响,便是有缘,5万块钱卖给你了。”老头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长盒。

朴实无华的盒子却渗透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老头慢悠悠的打开盒子,露出来一个索呐。

明明在海底却要吹唢呐?

如果不是索菲亚早有猜测,现在已经开喷了。

这唢呐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乐器,甚至有可能是什么宝具。

“呃…在这里吗?”薛苹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索菲亚。

索菲亚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然是在这里,放心大胆的用力就是了,因为虽然用力可能也没有什么结果。”老头轻轻一笑,还以为薛苹是在担心唢呐声音过响而影响到其他人。

“那…我吹了。”薛苹看见索菲亚点头也不再犹豫,小心翼翼的拿起唢呐。

小巧的唢呐握在手中却给了薛苹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似乎只要握住这个唢呐,就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似乎只要吹响,一切烦恼都已不复存在。

“呼…哈…”

薛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虽然在海底这个行为和直接喝一大堆海水没有任何区别。

她轻轻把唢呐放在嘴边,本来应该专心用劲,但不知为何,过往的经历不断的从心中涌现。

无时无刻存在在她肩膀上的压力也变得越发沉重。

但是,当小嘴彻底含住唢呐的那一瞬间,一切都烟消云散。

“吱——”(想不出唢呐该用什么字来代替,就暂时用这个字吧。

哎嘿!٩( ᐛ )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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