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我开玩笑的,又不是真要偷看,再说他看着和那帮人是一伙的,用迷烟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山洞里没有危险,姬诗羽整个人放松下来,只是身体还是提不起力气,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等会,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想和一具尸体呆在这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
“此间事了,当然是回家。”
“那我呢?”
天色渐暗,姬诗羽娇躯酥软,求助目光只想看向云流,可怜巴巴,这次不是装的。
“只是软骨香,没毒的,三个时辰药力自然就解除了。”
“什么?三个时辰!”
姬诗羽崩溃尖叫,就看见云流往山洞外走,急忙大喊。
“等一下!你要去哪?”
“都说了回家。”
“那我呢?”
“.......”
云流一整个无语住,哪来的黄毛复读姬。
“你不会打算把我丢在这里吧?”
“不然呢,你不会指望一个伤员把你扛回去吧?我可没求你来。”
软脚保镖脸蛋通红,竟无言以对,想起出门时的大言不惭,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可是.......”
云流摇摇头,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算你小子还有点人性,姬诗羽松了口气,别扭地张开双手,满脸不情愿。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是公主抱还是伏背搂也都悉听尊便了,只能说算这小子走运!
从小到大姬诗羽还没被陌生男人碰过呢,但眼下别无选择,一会入夜她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喝西北风。
“我警告你,不准碰我的......呀啊!”
不想少年一把拎起少女腰带,直接把黄毛扛在肩头,像对待货物一般托运出去,尽量减少接触面积。
姬诗羽目光错愕,不等抗议,身子一飘,马上又被人丢了出去,稳稳挂在了树上,晕头转向。
云流拍拍手,鞠了一躬,仁至义尽。
“抱一丝,只能帮你到这了,挂在上头要是有野兽经过也摸不着你,等会药效结束自个回去吧,回见。”
“歪?喂!你.......你回来!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吗!?”
这就放弃了?再给我努力一下啊混蛋!
٩(//̀Д/́/)۶
黄毛叫声凄厉,原形毕露,都快哭出来了,眼睁睁看着云流渐行渐远。
要不是为了还个人情,他才懒得管这个大猪壁。
夕阳西下,寒风簌簌,有人自挂东南枝。
卧龙在的地方必有凤雏。
傲天全程围观,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踩在主人头上蹦蹦跳跳,幸灾乐祸。
“噗哈哈哈哈哈,我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
“你还笑,这就是你所说的气运之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简直禽兽不如!”
姬诗羽涨红了脸,后悔跟过来,更后悔救了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哦?我只看到他的光明磊落,古道热肠,甚至有点洁癖,如果没有必要,一点都不想靠近你,好像你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放屁!你才脏呢!”
黄鸡整理了一下羽毛,悠哉说道:“禽兽都不如倒是真的,这里没有外人,你又毫无还手之力,换做心怀不轨之徒早把你先X后O了,这是人干的事?”
姬诗羽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处境非常不妙,所幸某人没有趁人之危。
“他敢!再说不是还有你在么?”
“抱一丝,他要是刚才想扒光你衣服干点什么,咱一时半会也无能为力。该说不说,一听见有宝贝你跑得比狗还快,连带着我也闷了几大口软骨香,后劲儿还挺大,到现在没缓过来,嗝儿~”
黄鸡拍拍肚皮。
“唔.......诶嘿!”
黄毛俏脸更红,试图萌混过关。
“诶嘿个鬼,反正你就是死活都不愿意承认,人家对你这个小屁孩没有任何兴♂趣呗。”
姬诗羽语气渐弱,自知理亏,碎碎念起来。
“哼,本小姐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这小子八成是个南通,居然.......居然丢下女孩子自己跑了!这也算是个男人吗?”
牛眼看人基,黄毛姬佬倒打一耙。
“说明人家学乖了,同一个地方,要是上一次他选择丢下萧丫头,至少能全身而退,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同理,抱你回去也是吃力不讨好,一个残疾人带一个植物人走夜路,冒险不说,指不定还要被你污一手。”
傲天啄了一下姬诗羽脑袋,一针见血。
“我.......才不会呢。”
姬诗羽心虚了,她确实是会这么干的人,休想占她便宜!
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狼嚎,少女抱紧了树枝,愁眉苦脸,黑暗中孤零零一个人害怕得要命,在家里何时受过这种苦。
一来就阴沟里翻船,星辰屿的气运在东极州果然不大适用。
再不找到天命福缘可怎么混呀!
另一边,云流回了家,难得清净一会,舒舒服服躺在浴桶里泡澡。
少年一边翻阅丹道注解,一边捣鼓炉子,卧床这几天神魂融合,无分彼此,已经熟练掌握缥缈之境的“游戏规则”,神识收放自如。
里头还藏着意外之喜,书页中夹着数张魔宗药师珍藏丹方,什么软骨香,逍遥散,极乐烟,一听就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游戏里黄毛行走江湖可没少用,一牛一个准。
“妈耶,又掉段了。”
云流哀叹一声,炼气七段,心疼得要命。
气海跟喷泉一样,库库侧漏,只出不进,流得都是这些年修炼出来的心血。
搜刮脑海,倒是有一种功法非常适合苦主,修炼者必先气海兵解,散去修为,跟葵花宝典似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云流当时也重开一档测试过,体感还不错,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巨大的沉没成本。
横竖是把缺口堵上了修为也回不来,苦主正琢磨着破罐子破摔,却被院中一声怒吼吓了一跳。
“云!流!”
“砰”的一声,一名金发女子破门而入,蓬头垢面,身形狼狈。
姬诗羽二话不说跳进浴桶,双手掐住了云流脖子,跟个索命女鬼一样,气急败坏。
“你知不知道我在树上趴了多久?腰都快断了!刚恢复点知觉,就看见一群野狼在下面围着我转,鞋都给我叼走了!”
黄毛想起来就气,那群出生吃完了尸体还不过瘾,扭头就盯上了树上挂着的鲜肉。
狼群饥肠辘辘,来回蹦跶,跟跳高比赛似的,给女孩吓得哭爹喊娘。
“然后呢?”
云流看了一眼,姬诗羽修长双腿光洁莹润,春光乍泄,两只白嫩脚丫全是泥巴,把水都弄脏了,一会还得再洗一遍。
“你还好意思问?然后我就光着脚一个人跑了十几里山路!”
金发少女恼羞成怒,原形毕露,掐着云流的脖子左摇右晃,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等到腿能动弹,姬诗羽立马逃之夭夭,也顾不得等到气海恢复运转,一瘸一拐月下狂奔,身后是一群饿狼。
一个不小心还掉进土坑里,摔得一身泥。
呜呜呜,高天少主这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
“三个时辰!你知道这三个时辰,我是怎么过的吗!?”
“辛苦了,但是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云流摊摊手。
“出去干嘛,做贼心虚啊?有什么见不得.......”
这时姬诗羽才发现自己的微妙处境,瞬间石化,脸蹭的一下红了。
二人置身浴桶,一个浑身湿透,一个不着寸缕,体位暧昧。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是抱路狂吗,为什么不穿衣服!?”
姬诗羽尖叫一声,慌忙转身捂住眼睛,贼喊捉贼。
.......?
云流脑门炸出一条黑线,别太离谱好么,“谁会穿着衣服洗澡?”
“那......那你洗澡怎么连门都不关!?”
黄毛强词夺理。
“我锁了,一脚给你干碎了,记得赔啊。”
少年趴在桶边,指了指地上门板。
“.......”
场面一度尴尬,姬诗羽脚趾头羞耻得能抠出三室一厅,无地自容。
“唉,我说现在的男孩子,真是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当是给你提个醒,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下次记得多加两道锁!”
姬诗羽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捂着身子,抬起一条腿就要爬出去。
“小云你在家吗?怎么好像听到诗羽的声音了,我要进来咯!”
好巧不巧院中又传来轻呼,大半夜还有人造访云府,黄毛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魂飞魄散。
危!
“等、等一下!”
十四年原配不请自来,红衣少女蹦蹦跳跳,前人开道,门都省的敲了,径直入室。
萧炘然如遭雷击,笑容凝固,僵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白,又从白变绿。
刚进门就看到这道德沦丧的一幕,节操碎了一地!
铁案如山,证据确凿,受害人当场逮捕,抓了个现行。
姬诗羽跳出浴桶,急忙解释道:“炘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狡辩,啊呸,你听我解释!”
不管是惊慌失措的心虚表现,还是衣衫不整的轻佻姿态,黄毛的解释都很苍白,毫无说服力。
倒是某人面无表情,摆字当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呵......呵呵,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你们才认识几天,玩挺花嘛!”
萧炘然咬住下唇,捏紧了拳头。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这是有原因的,总之说来话长。”
姬诗羽欲哭无泪,身子湿透,姣好曲线显露无遗,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云流双手环抱,欲言又止,再言再止。
他想说的是,两个人能不能都出去一下。
我在洗澡呢,怎么还聊上了,你俩礼貌吗?
“我......出去?好好好,倒是我的不对咯,打扰两位鸳鸯戏水了!”
萧炘然眼眶泛红,又双叒叕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