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与个体因灵能而产生的异变也有关系。
很快，门外的敲门声再度停下。
气氛一度陷入沉默。
她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叶黎呢……
就像面对秦楠时情不自禁地诉说真名，她面对叶黎怕是再也不能同前世一般。
早在跟随叶黎回来的路上，叶挽就已经编好说辞，解释自己的情况。
她失忆了。
仅剩的记忆画面，被天阶集团的实验经历占据大半。
她解释完后，叶黎就开始莫名其妙地脑补，然后帮自己圆了这副说辞。
结果就是，自己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回到了这个家。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照顾你直到成年……当然，你若是想待在福利院，我也会帮你解决手续问题。”
看似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
实质上，不过是在明面监视与暗中监视中做出选择，并作为对方衡量自己性格特征的尺子。
她感觉的出来，叶黎应该是对自己抱有警惕。
警惕自己的身份来历，价值认知，性格品性，以及超出常人理解的战斗能力。
叶挽对于自己是危险分子这方面的认识还是比较到位的，换位思考也能理解叶黎这番举动的出发点。
既然如此，那便遂了他的意。
正好，她也能暂时栖身于此。
回到当下。
打开门，上下打量堵在身前的高大身影。
“麻烦让一下，谢谢。”她微微一笑，客气地说道。
紧随其后的轻羽更是耐不住，扒拉着零号，将自己最珍视的少女挡在身后，眼神不善地昂首直视叶黎。
两个小鬼，真是让人脑壳疼……
叶黎抬手扶额，无奈侧过身子让行。
……
“那个，轻羽，我不太喜欢穿，裙子……”
“啊？为什么？”
“就是，不太喜欢……”
“当初你在风信子号里，不也穿着小裙子嘛？”
“那不一样……总之，不用拿裙子给我穿了。”
“好叭。”
轻羽扯着零号奔出家门，第一个目标，就是购置适合零号的衣物。
她不希望零号穿着别人买给她的衣服。
给公司打了这么多年工，小钱钱她有的是，再养一百只零号都不成问题。
叶挽顶不住她的热情，便遂了她的愿，跟着轻羽走进试衣间，然后红着脸解开衣衫。
“轻羽，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零号，你在害羞嘛？”
“并没有，我只是……”
“那你先别着急，我来帮你。”
一边说着，轻羽急不可待地锁上更衣室的门，直直对上了零号颤抖的视线。
她忍不住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自己很久以前就被零号看光光了……
应该，不要紧吧？
轻羽本能地觉得，她与零号看似亲密，两人之间却似乎隔着一层东西。
这一层东西，会不会是……衣服？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可能还不适应女孩子的标准穿搭，我来教教你……”
轻羽搂上了零号的细腰，而后轻轻拢了拢，上下挠了挠，捏住上衣边缘，尝试着掀起……
这一举动，引起了叶挽的强烈反应。
“不必！”
阵阵酥麻刺激着叶挽的感官，令她不由自主地娇喝出声，而后挣脱开轻羽的小手。
太刺激了。
她还年幼，受不得这种刺激。
零号很少用这样焦急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零号……生气了吗？
轻羽略微黯然，心中有些不安。
“对，对不起……”
她放开双手，背在身后，埋着脑袋轻声致歉。
叶挽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不自在，轻声道：
“你先出去。”
“嗯。”
……
换好衣服，叶挽松了一口气，缓缓推开更衣室的门。
轻羽就守在门边，一听有动静，立刻贴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
“还，不错，至少小裙子……”
叶挽瞄了一眼雪白笔直的双腿，丝丝凉意渗入大腿内侧，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虽然免了小裙子，但轻羽给自己挑了一件非常短的裤子，露出了大半截大腿。
“还有这个！”
轻羽立马从身后掏出两条黑色丝织品。定睛一看，叶挽心头一颤。
丝袜，还是黑色的……
不行，绝对不行！
看着轻羽满是期待的小眼神，叶挽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先前是自己没控制好情绪，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向轻羽道歉。
“我不太想……”
“嗯……果然得搭配小裙子才行，还是算了吧。”
轻羽忽然改变了主意，随手将丝袜丢到一边，蹲下身子，缓缓伸出颤抖地手，顺着零号白皙的大腿轻轻抚摸。
手感好极了！
“别摸了，痒……”
叶挽浑身一颤，连忙按住轻羽那不安分的小手，甩了甩额前有些遮挡视线的银色刘海。
这就是女孩子的生活吗？
真的没办法习惯穿这种衣服……
“就这样吧，服务员！”
“您好，美丽的小姐，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部给我来五份不同颜色的款式！还有丝袜和小裙子也要，各来十种，要最近的热门款式！”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小姐姐的嘴都快咧歪了。
她不是没见过富哥富婆一掷千金，但遇上这么年幼的两个孩子，倒是头一次见。
这些衣服可不便宜，也不知这小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小小年纪居然会泡别的小姑娘了？
服务员的视线抑制不住地落在叶挽身上，倒吸一口凉气，愣神片刻，而后连忙摇晃脑袋。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难怪能引得富家千金如此讨好，为博一笑而视金钱如流水。
不只是她，服装店的门口已经围上了一圈又一圈的吃瓜群众。
其中不少人偶然瞥见了叶挽的倾城姿容，本能地靠近这边，想要多看两眼，顺便录个小视频发到短视频平台上。
太夸张了……这张脸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别看人家小姑娘现在还小，日后彻底长开了绝对是美艳不可方物。
另一边，对自己的脸蛋没有清晰认知的某白毛，一听轻羽如此慷慨，连忙出声阻止：
“不需要！”
叶挽被她的慷慨豪迈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而后将轻羽拉至身边，附耳低声道：
“轻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听我讲一个故事，如何？”
“想听。”
“我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