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亮了老旧的家属楼八楼的某个房间,照在了昏迷的司清悠脸上。
“嗯…”她发出一声柔的让人心痒的鼻音。
长长的睫毛轻颤,上下眼皮做了一番激烈斗争后睁开了一双如星辰般美丽的蓝色眼眸。
“我…没死吗?”司清悠摸了摸有些胀痛的脑袋想要坐起身。
不过相比脑袋她身上其他地方更加酸痛,就好像被三个人按在地上打了一晚上一样疼的厉害,一时间她还真的起不来也没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什么不对。
看着那熟悉的发霉天花板愣愣出神,瓦斯灯泡还亮着只是白天显得它有些暗淡。
家里的一切都那么正常,明明她记得昨天晚上被一颗流星砸到了沙发上却连沙发都没有挪动一点。
要说为什么她能知道没有挪动一丝嘛…
上帝在给人关上一扇门后总会给人开一扇窗,她虽然身体残疾但记忆力非常好,好到可能是传说中的超忆症。
她怎么说也在这住了一年,家里的所有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昨天晚上手机摆放的角度她都记得。
不过她并不觉得这个记忆力是什么好事,人这一生总要经历种种不快受到许多伤害,如果这些都不能忘记可是很痛苦的。
好在她并不记得父母为什么丢弃自己,不然一定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心病的。
休息了一会司清悠努力的坐了起来,总感觉身体哪里怪怪的,但现在身上哪都疼也不好判断哪里怪。
不过有一点她非常确信,那就是肚子饿,非常非常饿!
“这泡面…怕是吃不了了。”她打开了昨天没来得及吃的泡面,面汤上浮着一层油脂看着有点恶心,泡面已经被泡烂了好在她昨天晚上还没有把脆骨肠和卤蛋加进去。
她也不管自己没有刷牙,有些费劲的撕开包装袋把脆骨肠和卤蛋给吃了却还是饿,但尴尬的是轮椅倒在了窗边。
她倒也不矫情有点艰难的爬下了沙发后直接爬向轮椅,说实在的这轮椅可比她现在饿不饿重要多了,要是它坏了就等于腿断了,今天还要去上班呢没它可不行。
可爬着爬着司清悠就感觉到了哪里不对,正常来说她这么爬的话小司清悠应该会难受才对,但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带着疑惑的心情司清悠把手伸到了那里…
???
什么都没有?
司清悠呆呆的趴在地上保持着奇怪的动作以她的智商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回过神来后她想到了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可能,但她从心底里想要否定那个可能,所以她又把手伸向了那里,这次她是直接伸进去的。
“啊~”
在手指触碰到她从来没有触碰过的地方后一股酥麻感传入大脑,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同时脸颊也浮上了一层红晕。
她连忙抽回了手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感觉,那个她不敢相信的可能得到了证实,陪伴了他十七年的小司清悠…不见了!
司清悠愣了足足一分钟连忙爬到轮椅边将它扶起坐了上去,然后急急忙忙的进了卫生间看向洗手台上的小镜子。
镜子里一张巧丽的瓜子脸上是一张绝美的脸,粉色的小嘴微张,水蓝色的大眼睛惊愕的看着镜外的自己,一头白色短发一夜之间长长很多,绑一个马尾都绰绰有余了。
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有点隆起的凶脯和小司清悠曾经待过的地方,以及劣质布料蹭过后带来的不知道是不适还是舒服的感觉都在证明着一件事。
“我怎么变成女的了?!”司清悠捏了捏自己白皙富有弹性的小脸,结果一捏就红了还有点可爱。
而且她本来因为工作和握笔而粗糙生茧的手也变得光洁白嫩,手指修长纤细非常好看连握笔留下的茧都没了。
司清悠欲哭无泪,这身体的变化好像是件好事,但她又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变成女生什么的她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难道是昨天晚上的流星搞的鬼?这是什么鬼流星啊?怎么把我兄弟砸没了!?”
司清悠回忆了昨天晚上的所有细节也就只有那颗诡异的流星有可能让她变成这样。
而且她也就很快想到了流星砸进家属楼为什么她没被人送去医院还在家里?要是有人发现流星肯定会上来敲门,如果发现她一个残疾人半天没有回应应该会强行破门吧。
也就是说没人看到那颗流星,但她确实被砸中了,可正常来说以流星的速度她被砸中还有命吗?
奇怪,太奇怪了。
咕噜噜~
“额…一晚上不吃居然这么饿吗?”司清悠摸了摸肚子刚好就在卫生间。
她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买点吃的,但自己现在这变化出去见到那些熟人怎么办?
自己一夜之间由男变女这种奇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会不会被人抓去研究?这放在走近科学都能拍十集了吧。
思索在三司清悠拿了一件男装背心,仔细说起来她的变化也不是很大,她的面貌本来就很清秀甚至偏女性化,现在这样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更女性化了“一”点点。
凶也没变大多少,对于一个女生来说甚至有些残念穿个背心倒也能隐藏。
就是一夜之间长了很多的头发和声音有点难办,她自己不会剪头发要是乱剪剪坏了可不好了。
想了想司清悠咬了咬牙拿起剪刀凭着对之前自己头发的记忆对着镜子剪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她洗完了头用前房主留下的电吹风吹了一下头,虽然是第一次自己剪头发但别说剪的还不错,至少和昨天的发型倒是有七八分像了。
“嗯…现在只有声音了。”司清悠照着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又压低嗓子说了几句话,当然现在肯定不能和昨天的自己一模一样了,但要是有人问应该可以用感冒搪塞过去。
做好这些准备她才拿上手机和充电器出门,因为经常做那个噩梦的原因她多少有点被害妄想症,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玄幻的事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