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那是业魔的本性!”

比扎罗的话还在影的脑袋里回响。

他独自靠在甲板一侧的护栏边上望向大海。

海风吹拂,梅齐顿朝着茂密的红树林外海进发。

“比扎罗……”影回望浩浩海洋。

渐渐泛红的海面上,还有跃出水面的飞鱼。

梅齐顿又一次踏上了征途。

下一站会是【凋零之根】的盘踞之地,【亡灵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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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天,忍都那颗古樱花树旁的道馆。

花瓣凋落,粘上潮露而从粉嫩变得死寂。

“师傅”影跪在案桌前,双手奉上太刀。

一个苍老的武士盘腿坐在正对影的蒲垫上,他双目未睁,但见他背后背的那把闪亮的太刀在雷光下露出不一样的光泽。

“你走吧。”

“……”影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不甘地举着太刀。

“杀人是底线……”武士两眼一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悔与些许怒怨:“你今天成了业魔,明天就可能走火入魔。”

发丝中缠绵污秽。

整个人陷入一种被架空的迷茫,空虚的感觉。

“忍者……”武士轻出背后那把闪耀的宝刀

“乒”

耀光诈现,就和纸窗外的雷霆一样耀眼。

“自始至终都该践行——武士之道。”

“轰”一声雷鸣。

“乒”武士斩断影捧着的那把太刀(之前苏陌送给北冥影的那把)。

断刀在半空中飞舞,然后倒插在木地板上。

“你不配拥有这把刀了,从今以后离开这里吧。”武士双眼一闭又陷入了冥想。

影欲言又止。

他拾起断刀,将刀柄还至刀鞘中。

“我会证明的。”他淡淡地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断片在雷光中闪烁。

武士没有回应影。

但影的心中恐怕有了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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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被逐出师门,也是对苏陌的不告而别。

绯樱落,而岛风生。

在苍茫的大海上漂泊过,在浩渺的大漠中游行过。

为了得到净化业魔的方法,影干过太多盗窃的事情。

有些罪者无论怎么赎罪,也无法解脱。

有些秘密也被影的匕首与暗器永久的尘封下去。

是怪盗亦是维持正义底线的探寻者。

“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的。”薇薇安走到影的身边。

影身上冒着残碎的污秽:“也没什么,只是些琐碎的杂事。”

“是嘛?”薇薇安看影脸色沉重。

他很难为情的背过身子,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说白了,想家了。”影双手搭在护栏上。

“忍都吗?”

“太多的留恋,有些时候又有种失落而迷茫。”影感慨道:“不知道苏陌和师傅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一直在找我的师弟北冥千越。”

说着说着污秽就散去了。

看得出影为自己成了业魔也曾苦恼过。

“有些时候,我又觉得那帮海盗说的没有问题。”他双手扣在一起:“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成了业魔还要为自己赎罪,不是自讨无趣吗?”

“怎么会呢?”

“你不懂…….”说完他看向船长室的亚瑟:“孤独,远远比任何罪孽更容易吞噬人心。”

“孤独,怎么会呢?”

看得出薇薇安在极力地安慰北冥影。

“你不是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吗?”

影看了看薇薇安:“你们?”

他不由地回忆起自己和苏陌还有北冥千越在树下野餐的时光:“还不够格儿……”

“那要怎样才算合格?”

影摇摇头:“谢谢,但恐怕你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强行安慰安慰我。”

“我北冥影被命运玩弄过,被自己的誓言绊倒过。”他看向繁茂树冠外的云层:“这些我都看淡了,我最在意的不是我的名誉,而是我对不对得起我这把断刀。”

说完他抽出那把太刀。

“一个孤独地走下去,背负怪盗的罪名也好,杀人狂的代号也罢。”影将断刀贴放在栏杆边:“我就是得做我觉得对的事,仅此而已。”

“这是北冥影先生的信条对吧。”

“这么说也没错。”影说道:“这是武士道,我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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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都,古樱树下。

苏陌盘腿坐在一张矮脚的野餐桌前。

下手和赤日商会的车队在附近休息。

大叔手中拿着一捧新鲜的花,一边等待那个冷清的道馆走出苍老的道长。

“有些年头了。”苏陌理理耳发边上的金饰。

然后一手拿着一支笔在野餐桌上撰写着一条木牌。

“大小姐……”大叔提醒道:“林忍先生这个点说不定在休息呢,要不。”

“不用操心,下午也没有什么商会活动。”苏陌将红丝线绑在木牌上:“尽管等他老人家出来。”

“没有他的消息,对大家都不好。”

大叔叹了口气:“他真的是首领指派的那个拯救整个忍都的最终人选吗?这些年都没见……”

“别说了”苏陌起身望了望高大的树干:“首领的话不会有错的。”

大叔将花塞到一旁的下手手中,然后走到苏陌面前蹲下身子:“要我背你上去吗?”

“嗯”苏陌微微一笑,然后骑到大叔的双肩上。

大叔固定好苏陌,然后稳步起身。

苏陌借助大叔的身高将木牌挂到高高的枝头。

“第九个了吧。”苏陌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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