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便是那个自称费德蒙.范达弗伦萨家伙的日记。

从他成为守序派开始,一直到刚刚那个部分。

那个来自地狱之王的污秽残留在书页当中。

但如今的恶魔早就习以为常。

“轰”随着迪米斯掌心燃起一道绚丽的邪火,焚尽手中的册子。

在山丘上留下一点散碎的火星,随风而逝。

“迪米斯……”栩赶到山头,看着浑浑噩噩的迪米斯双手抱头,一副被侵蚀的样子。

他的双眼充斥绿色火焰,愤怒地说:“你们都是怪物,我早该走我自己选择的路。只有你骗过了我。”

“这哪儿能叫骗你呢?”栩不解地摊摊手:“无论你看没看到到真正的答案,我都会当你是我的朋友。”

“你太天真了栩……”迪米斯一手拒之:“我们没法再继续做朋友了。”

迪米斯将册子中的日记告诉了栩。

“答案是唯一的……”迪米斯摇摇头:“我是恶魔,我天生就憎恨精灵,这是不假的事实。”

“你根本无法理解我们族人经历的苦难。一切都是你们傲慢的精灵作为。”

“……”栩有些犹豫,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面对愤怒的迪米斯。

“对,你说的对,是我们精灵害得你们不能看到澄澈的天空,不能品析到清凉的湖风。甚至连钓鱼这样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栩喊道:“但你讲义气,你有担当,有王子的风范。你根本不像书里面那些恶魔一样不能相处。即便我们种族有隔阂,对吧?”

她说着说着语气渐弱,没有那种笃定的勇气。

“即便你恨我,恨我们所有精灵,我也接受……”她双手攥拳:“我很高兴认识你,和你一起冒险,当你的向导,我说过我才不后悔我之前的选择,哪怕这是最后一面,你也找到了答案,对吧……”

“我找到的答案……”迪米斯看看自己手中的余烬。

“伟大的迪米斯殿下,我希望听到你的回答。”栩还抱有一丝侥幸。

迪米斯靠在山崖边上,翅膀一收:“你相信神王吗?”

“不,比起那些神明,我更相信我的家人,还有我那为数不多的朋友。”栩淡淡地答道。

“你相信你的家乡能够渡过业魔化的难关吗?”

“不确定……但……”

“伊莲娜小姐,且听我一言。”迪米斯打断了她的话。

她耐住性子听。

“我知道你对我没多少偏见,但恶魔就是恶魔,一辈子也披不上精灵的皮,两个世界的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是我的回答。”他长舒一口气。

“记住给亚瑟给你的约定。”他张开翅膀道:“在瓦悉尼湖等他,要是有缘的话,再见吧。”

说完便顺着山崖滑翔下去。

“等……”栩没有说完,就见迪米斯飞向远方:“等一……下”她失落地望向山崖之下。

月神躲在树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背过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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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悉尼湖畔。

“sin”桐挥舞太刀斩倒一只凶恶的狼人。

“污秽……”她念叨着。

体内空虚,微冷。

她双眼盯着狼人伤口处溢出的污秽。

“sin”一刀下去刺入血肉。

她昏昏沉沉地按住狼人,然后开始吞噬他的污秽。

“更多……”

转瞬间狼人只剩下一具毫无生机的尸骸。

“真是残忍呢。”

从她身后传来传来。

这个令人生寒的声音没有其他人。

她提出太刀,转过身。

见死灵王一剑架在路法里克身前。

“死灵王!”桐擦擦沾满血渍的脸。

“就像野兽一样,令生者畏惧。”死灵王把剑抵的死死的:“你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住嘴。”桐端起太刀,刺入死灵王胸腔当中。

血液顺着刀刃上滴下。

他只是缓缓揭下亡者之冠。

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是另一个路法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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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从梦中惊醒。

她在一个简易的帐篷里。

亚瑟守在她身边。

“看来是场噩梦。”他看向污秽流动的桐。

“饥饿,就像书上那么写那样。”她无望地盯住帐篷外的林子:“浑身发寒……”

“业魔要吃污秽的……得找好平衡点。”说完亚瑟抽出征岚往左手的静脉那里轻轻一削。

带有污秽的血液从中流出。

他擦擦征岚:“暂时给你匀点……不介意吧”

桐有些难为情:“你这是让我吸你的血吗?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变成业魔的样子吗?”。

“事已至此我只能想办法找到净化业魔的办法。”亚瑟将放血的手靠在怀中:“变成业魔就得嗜血成性。不然会陷入疯狂与空虚。最后变成一个没有感知的空壳业魔。”

“嗯”桐考虑片刻:“但我还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击杀业魔。”

“芜湖~我说吧。”库隆吉突然从亚瑟身后跳出。

它跳到亚瑟的肩上:“我赌赢了,我说桐不愿意吸你的血吧。”它看上去很嘚瑟。

“赌?”桐一脸疑惑。

“……咳咳”亚瑟按住库隆吉。

“喂,你干嘛?”库隆吉躁动地挣扎:“愿赌服输。”

“稍等一下下……”亚瑟按住库隆吉就往帐外走。

“黑暗之王是最讲信用的不是吗?”库隆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可是你单方面提出的我根本就没答应过……”亚瑟有些冤枉。

“输不起哦。输不起哦。”库隆吉摇摇头:“我要去跟伊莲娜小姐说。”

“喂喂,你……唉,算了。下次我没答应就不算数。”亚瑟斗不过库隆吉的碎嘴,还是妥协了。

亚瑟回到帐中,桐已经换好了衣服。

“所以你们到底赌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亚瑟尴尬地摸摸头:“库隆吉只是想……”

“咳咳”库隆吉揪揪亚瑟的头发。

“我,我想问大小姐一个问题。”

桐诧异地看了一眼库隆吉,又看看亚瑟:“你想问就问呗,你是我船长,也是我的老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吗?”

“关于你头上那个金发箍。”亚瑟问道:“月神给你的吧,你为什么一直戴着?”

“这个嘛……”桐摘下金发箍:“其实也必要一直戴,主要是纪念我以前的爱人。”

“路法里克?”

“那个发箍是月神大弟子的象征……”她淡淡地说:“它本就该是路法里克保管的。只是他在月地长眠了……月神念在他的恩情,便把它给了我。”

“还有,还有,那个红围巾。”库隆吉耐不住性子,接着问。

“那个是阿克送我的。我一直视如珍宝。”她转过身:“好了,别再问我这些问题,这是个人习惯,触及到我的隐私,库隆吉你这样很不礼貌。”

“额”库隆吉的好奇心被桐这一转身彻底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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