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倒是来的早，一月的尾巴就赶上了，寒州州城也早早进入了张灯结彩的时候。
白遇阳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一直没来，邹融也不好意思出去找寻……连同凌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多半是家族里有事？寒州有什么大动静吗？是九皇女的事情吗？
不晓得呢……
那位恶劣的九皇女殿下，出手倒是阔绰，那袋子里可不是银子，赫然是两块分量十足的赤金饼子，在支付了小雨的赎身费用之余，也可以养着小雨段时间了……活脱脱活成了一个养成游戏！
吃穿用度，都需要自己担心，啧！事情多多啊！
“呼……”，寒州的冬天可不是玩笑，今年的冬天结束，上官姐也说了，若是那些小孩子没办法学会乐器，就要再次被卖掉了，自己……无能为力，救一个小雨，已经竭尽全力了。
“……”，谈着琴儿时候，蓦然就有人站在了边上。
抬眼一看，“我还在干活儿，你要不去我房间等等？”，赫然就是凌霄，许久不见的凌霄似乎越来越阴翳了几分，冷漠与淡然，越发深入骨髓。
“……”，凌霄莫不是在装酷？还是一言不发的点点头就去了。
怪吓人的。
到了自己休息的时间，邹融也才慢悠悠的回去。
“最近怎么样？大家族的春节应该很热闹吧？”，也是春节的缘故，花满楼里的洗浴用物都好了几分，头发柔顺了不少，也懒得和凌霄客气什么，直接做自己的事情了。
“你不想知道白遇阳为什么不来找你吗？”，凌霄莫名其妙的话语……但其实也已经出卖了原因不是吗？不是凌霄又是谁呢？身体好起来了，似乎人也聪明了些。
“她有她的考量，自然我也不会打扰她，我在这里等着她就好了！”，噗，怎么说出来像是个男主夫的话语一样！“倒是你……嗯……话说你知道这儿有什么好的学堂吗？”
“有，有很多。”，凌霄可都准备想好下一句了，可邹融的不在意，倒是让人一愣，“你……你不在意白遇阳吗？”
“唔？然后呢？总不可能一直要她干什么吧？你说的那个学堂，大约一年要多少费用啊？”，上官姐还匀出不少首饰给自己，邹融回应着凌霄，也默默的试着钗子。
“这个好看些！”
“若是名师指导的话，约莫着一个月一百两银子吧？那挺好的，经常有些寒州的文官或者是大儒亲临指导 ”
凌霄一时间摸不到邹融的话语内涵，只能也先帮邹融选选钗子了……是一只紫红玛瑙配着银木的钗子，太落俗了些。
一个月一百两，自己负担不起啊。
普通的学堂……还不如自己来教，学堂的时间一般是三月份开学，授课到十一月份，一年就是九百两，自己的薪水还少得多呢！
“是小雨？我借你点？”，凌霄很清楚是谁。
“算了，我还不起。”
“你没有钱还……不是还可以其他的东西还吗？你能不明白吗？聪明的……融儿？”，凌霄怎么也称呼的奇奇怪怪的，女人都是不老实的，那手刚刚还在帮邹融挑钗子呢！现在就搂到腰上了，“白遇阳不在，你怎么拒绝我？”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缺爱的人嘛？”，邹融终是选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木钗子盘起头发，“如果你只是说这个的话，那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很无聊的！”
“你也知道啊！”
“我耐心早被你磨没了！”
“你装什么贞洁男子！立什么牌坊！”
邹融的一句话就好像打开了凌霄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凌霄狰狞的面容贴着邹融的面前，下意识躲闪的邹融却被凌霄抓住了手腕，逼不得已往后退着。
完全抵挡不住的力气，哪怕是竭尽全力的反抗，也徒是螳臂挡车而已。
硬生生撞在了柱子上才停下来。
“唔……”，截然不同的唇齿味，不知道是撞疼了还是怎的，就感觉疼疼辣辣的。
“你看！你从来不会拒绝的！你非要拒绝我干什么？惹火我就很开心嘛！”，凌霄喷涌而出的气息压抑而疯狂。
“我拒绝然后呢？……我的命可不值钱。”，凌霄也不知道邹融这个时候怎么还能笑着说出这些话来，可邹融似乎并不以此为耻，“我只想好好的活着而已。”
“凌将军，我知道，那天你也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欠你！”，邹融当然知道，那日凌霄离开以后，白遇阳倒是和盘托出了，包括凌霄劝她的话，“我觉得你很聪明！但聪明人就不要在我身上花时间了吧！”
“每个人都有价值，我的价值并不值得你和白遇阳反目成仇不是吗？”
“那你呢？你就甘愿成为尘土吗？”，凌霄似乎明白太大声音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强硬的顶着邹融的动作却是不停下，“如果你觉得什么都是价值衡量，那么你的初夜多少钱？”
凌霄表达自己欲望的方式还真是简单啊！
那认真的眼神，也不像是玩笑吧！
那邹融也不会开个玩笑。
“也许？六万两？”
可说出来反倒是像个玩笑了，可还没有一个花男初绽的初夜钱有那么多！更不要说一个乐师了。
凌霄何许人也，霎时间就明白了，“你一百年的工钱？你认为你的初夜就是你的一生了？”
“霄霄，有没有可能，我就这儿值钱了，而且，也随你的便，即使你出钱买了……这钱，也会是你的买命钱！我保证！我以后赚的所有钱，都是为了杀你！”
软软糯糯的语气，却表达了同归于尽的意思。
邹融也已经摊牌了，今天晚上都要事情，也足以成为两个人的最后一面。
“好……好……好……”
“那你就给我留着吧！我会来买你的！”
凌霄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在邹融看来也不过是插标卖首而已，凌霄绝对不会六万两买自己的初夜的。
绝对不会。
是的……
看着凌霄愤愤离开的背影，邹融蓦然感觉，若是她真的愿意付出那么多钱，其实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吧。
如果凌霄也这么想就好了。
但她不会。
是的……
凌霄在离开花满楼的时候就准备接受家里的安排了，这些钱，自己总可以搞到的，不止六万两，当然还有买下邹融的赎身费……
“奶奶的，买了你，老娘把你手脚全给打断！还威胁我！到时候每天干死你！每天一百遍！……”
OS：还想尽量表现些粗口辱骂来着，但都变成星号屏被蔽掉了，只能改了，然后凌霄应该暂时告一段落了，嗯，写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