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我来到这个村子,而老公没有跟着来的话,现在的各种麻烦可是要让我头都大了。”
然后艾露又在安东身上蹭了蹭,问道,“这个答案老公满意了吗?”
安东看看艾露,咳嗽了一声道,“艾露·比。”
看老公突然变严肃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艾露也没有再撒娇,而是站直了身子。
同时心里嘀咕,难道老公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众人注目的公开场合,所以生气了?
那样的话,她可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就见安东一脸严肃道,“作为新任领主,来到白水村不足一月,独立剿灭一座山寨,又带领村民击退来袭的山贼,每次战斗都身先士卒,从不退缩。破除村子动用私刑的陋习,为村子带来王国的律法,教导部分村民识字,监督功课,为村子带来新的风气。”
说着,安东从兜里拿出一枚徽章,与批量生产的白水胸章不同,这枚徽章整体呈圆形,两边有着白色的小翅膀,胸章的周边用淡淡的金色点缀,中间的画面是一位闭目祷告的少女,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脸上充满悲悯。
从整个构图来看的话,徽章两边的小翅膀似乎就是从少女身上长出来的,淡淡的金色线条好似少女神圣的光辉。
“有功绩者不应埋没,这枚徽章为你打造,实至名归。”
然后安东郑重地将这枚徽章别到艾露胸口,“现在,献上掌声。”
艾露心里一动,这里还有人?
于是四下张望,但是并没有,只有安东在鼓掌。
等安东鼓完掌后,艾露才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徽章,“这个女孩子是谁?你认识的人吗?”
“你啊?”
“我?”
艾露一愣,细细打量,甚至还去找镜子对比着看了看,确实是她自己。
只是徽章上刻印的这个女孩闭着眼睛,并且一副悲悯的神情,和平时的她气质上差别太大,所以一下子没认出来。
再一个原因就是,艾露很少能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铝镜还不是非常普及,大部分地方还是用的银镜。
“那个,谢谢老公。”艾露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涩道。
一想到老公一直想着她的样子,一边想一边制作徽章,艾露就觉得心跳的好快。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努力的孩子应该得到表扬。”
说着,安东还顺手揉了揉艾露的脑袋,艾露则幸福地眯起眼睛,在安东手心蹭了蹭。
看艾露现在心情不错,安东终于打算开始谈钱的话题了。
“老婆啊,你现在还剩下多少枚金币?”
艾露眯着眼睛道,“还有几十枚吧,没数过。”
安东顿时一口话堵在嘴里,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说这个败家玩意儿,自己有多少钱都不清楚,但话到嘴边,看着艾露这副可爱的模样,愣是说不出来。
最后只道,“老婆啊,咱们是不是应该明细一下支出?至少知道钱都去哪了,还有多少。”
“感觉好麻烦,不过既然老公觉得有必要,那就弄吧。”
见艾露没有反对,安东又道,“老婆啊,咱们最近有什么收入吗?”
艾露摇摇头,“没有。”
村子里穷的一塌糊涂,收税是不可能收的,一收村民就得喝西北风。
别人都是靠村子养活,只有艾露是在倒贴钱。
但好在,不管是建房子还是新式武器,还是搞那些徽章,基本上都没出人工费和加工费,因为安东一个人全都包了,他显然是不会跟他可爱的老婆要钱的。
算来算去,到目前为止,要花的只有材料费,这里物价又便宜,这才使得艾露靠猎杀双足飞龙赚来的几十枚金币,到现在也没花完。
至于村卫队的工资,那个是月结,现在还没到给他们工资的时候。
但艾露这么大度下去也不是个头啊。
安东劝道,“老婆啊,你现在又要给村卫队发工资,又要出钱买各种材料,之前还因为临时工进行了一大笔支出,然后你又要承包庆祝会,钱禁不住这么花啊,要不了多久金币就要被耗完了。”
艾露一愣,她在钱这件事上向来大手大脚的,确实没考虑过缺钱的问题。
克里斯顿市的居民平均薪资是王国其他地方的两倍多,在那里如果想过的特别好,那需要的开销就会很大,但如果只限于能过,那机会遍地都是。
可以说只要有能力,敢拼敢闯,总能找到机会。
而且王国的冒险者制度很大程度上解决了赚不到钱的问题。
很多城里人有钱了,许多相对来说来钱不是那么快,不是那么体面,又脏又累的工作就没什么人看得上了。
就好比父母们咬紧牙关让孩子们去更好的学校学习,去跟着大人物见世面,就是希望孩子们将来有更好的前途,而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冒着生命危险跟魔物搏斗。
再一个,本地人的数量也没办法消化随着经济的发展而涌现的各种需求,这样一来许多活就没人干了。
那没人干怎么办?只能外包。
因此,冒险者公会在大城市,和周边的乡镇都非常火热,每天都有许多的商人,贵族侍从,平民出没,提出各种委托,等待有人接手。
按克里斯顿市人均年工资五金币来算的话,富庶的本地人一天也就一百三十多个铜币上下,而几十到一百多铜币的委托在冒险者公会到处都是,甚至还有银币委托,金币委托的话基本上就很少见了。
也就是只要接委托接的够勤快,够狠,不怕累,外地人也可以像本地人一样富庶,甚至比本地人还要有钱。
而这个制度,也使得艾露的生活如鱼得水,基本没缺钱花过。
除了得了返祖症,要二十多万金币那次她实在拿不出来,其他日常生活中需要用钱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四环的艾露在冒险者公会完全没有竞争对手,比她强的要不然自己去做一番事业了,要不然早被人雇佣了,比她弱的完全没有在意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