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司机去了好久,怎么还没见他把虞瑾喊回来?
她小腹里的感觉有些忍不住了,于是又冲着外面喊叫:“虞瑾!虞瑾!”
这次她喊得没先前那么响亮了,因为膀胱里的水即将冲破闸门,用力去喊的话,闸门那里就把持不住了。
再看虞瑾这边。
冷藏车司机在半小时里三次轻轻推开门来开,虞瑾都仰靠在沙发上小寐,于是他每次都悄悄退了出去。
比起那个女人的请求,先生的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他表面上是这么想的,然而实际上却是有着他的小九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虞瑾差不多睡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他才沉沉地苏醒过来。
他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走到暗格那里,拿出龟甲残片去感受,但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个缝隙,司机探身问到:“先生,要用膳吗?晚饭一直保温着,随时可用。”
“嗯,备好吧,我现在过去。”
片刻后虞瑾坐在了小餐厅,心不在焉地吃了些东西,便要再去许卿那里看看。
“老五,药弄来了吗?”虞瑾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问。
“都备好了,先生,我去拿来。”被称作老五的司机便匆匆跑走又匆匆回来,将两个包装独特的盒子呈给虞瑾。
“红色盒子里是给女性服用的那种,蓝色盒子里的是男人用的。”说到这里老五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先生,您……注意身体。”
虞瑾瞥了老五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在教我做事?”
“不不不,我不敢!”老五立刻缩着脖子认错,虞瑾则冷哼一声拿着盒子离开。
“啊,对了,先生,有个事得向您汇报一下……”
虞瑾听完了老五的汇报,顿时气得脸都黑了,他愠怒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汇报?”
“呃……你不是说了,别让我打搅您休息?”
“那你给她松绑让她去解决不就行了?”虞瑾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这白痴,就是在给我捣乱!”
说罢虞瑾转身就走,很明显他是要去给那少女松绑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老五不禁目光闪动,于是他斗着胆子拦住了他,表情也从恭敬惶恐变成了认真坚毅。
“先生,请您听我解释,我没有给您捣乱,而是在辅助您完成目的。如果您耐心听完我的话,我想您就能理解我的苦心了。”
虞瑾眯眼看向老五,“那你说,你有什么狗屁苦心?”
看到先生的话里带着“狗屁”二字,反应老五倒是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先生还没对他真生气。
“先生,你之前和我商量有关斯德哥尔摩的实验,我和您说了许多我拷问情报方面的经验。其实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些私人方面的心得体会,还没来得及和您分享……”
听完老五的描述和解释,虞瑾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没想到这个手下居然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所以说啊,先生,您用意想不到的极端手段折磨她,摧毁她的意志,才是斯德哥尔摩速成训练的核心秘诀。摧毁得越狠,越容易成功,这是速度最快、效率最高的方式。
“先生若您真的想要在极短时间内拿下这个女人,让她‘身心如一’地彻底臣服于您,所用手段务必无所不尽其极。仅仅表面的恐吓是不行的,必须让她感受到‘疼’,让她切身体会到‘痛苦’,让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只有这样,当您忽然后退一步,给她重新臣服您的机会,她才会真正体验到天堂地狱的云泥之别,才会从灵魂深处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您。先生,这便是我的苦心,望您明察!”
听完下属的这一番话虞瑾不禁沉默了,貌似他说得还真有些道理。
虞瑾想起之前意识体临走时帮他对四个建议进行逐条地分析的事。
根据意识体的分析,摆明利害关系威迫利诱是最优选择,但是可控性最差,主动权完全在对方手里。
当时虞瑾不以为然,因为他拥有的泼天富贵可以随便分出一小部分,就能让获得者过上为所欲为的生活。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许卿一听到能获得五个亿便立刻同意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妥协只是表层,而非“身心如一”,否则龟甲残片早就被虞瑾启动了。
而催眠的事,在虞瑾咨询过相关人士后就否决了。
这种看似神秘的心理学游戏,实施的前提是“你情我愿”,且有很高的失败概率。
当下能用的只剩下用药和斯德哥尔摩速成训练。
用药的事,在意识体的四项分析里排名在最后。因为用药后,人的意识会处于迷离状态,无法清醒表达想要与对方结合的精神意愿,只是凭借身体本能在做事。
所以这是在前三项建议实在无法成功时,死马当活马医的下下之策。
若真是到了这一步还不行,那虞瑾就只能认命了。
届时是能将希望寄托在世界意志上,盼着自己死后也能成为意识体,穿梭回到更早一些的过去,让“曾经的自己”抢在许卿之前得到龟甲,并激活龟甲的使用权。
而当下的自己的命运,也会像未来自己的意识体一样,消散于天地间,永久湮灭。
这不是虞瑾想要的结局,他强烈地想要扭转当下的命运!
好吧,接下来,他一切都听老五的。
希望能成功,越早越好!
……
许卿愣愣地坐在金属椅上,目光呆滞,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半小时前,她膀胱出口的忍耐达到了极致,积压已久的液体瞬间突破闸门,淋漓尽致地染湿她坐着的椅面。
许卿短暂的羞愤过后,便是冲着房门的位置破口大骂,骂累了又委屈地嘤嘤哭泣。
然而无论她骂她哭,都没有人过来理睬她。
半个小时过去了,椅子上湿漉漉的感觉丝毫没有变轻,再加上不太好闻的味道,让她的情绪有些崩溃。
虞瑾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明明都已经做到了好好配合他,甚至都忍着极度的羞辱,用口帮他兴奋了身体,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自己?
虞瑾,你真该死!
只要让我得到机会,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就在许卿心里默默把虞瑾骂了千万遍、杀了数亿遍,正幻想着如何对他拆筋扒骨炖肉时,虞瑾姗姗来迟推开了许卿房间的门。
此时许卿的样子有些狼狈,尽管她恨死了虞瑾,但心里却也有对虞瑾的惧怕。
再加上她正处于失禁后的丑态里,她莫名感觉到虞瑾看她的目光里带着古怪。
然后又想到虞瑾肯定也能嗅到她衣服上被污秽浸湿的味道,于是窘迫、羞耻、恼怒、烦躁等情绪在她心里交织成了乱麻,让她的身体不自主地扭捏起来。
虞瑾低头看着少女这局促不安的羞窘模样,心里莫名生出一种痒痒的感觉。
第二个新世界的大门,貌似也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