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园的外面,一辆黑色的魏联已经等好了。

这辆车和内阁首相的那辆是一个材质,坚硬无比,而内部有着巨大的空间。

花浅浅很顺手的从车子内的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上面写满了魏联邦的文字。

“嗯?罗莉娜红酒?你从哪儿搞到手的。”

沐颜清对于自己这位好友的毛手毛脚已经习惯了。

“前阵子去月联邦谈事情的时候顺便带了几瓶回来,美人醉和娇颜贵喝腻了。”

花浅浅啧啧啧了几声,却又听见沐颜清说

“什么大一点的场合都是司家的酒,我喝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些反胃了,就是不知道我那个小姨,怎么就这么喜欢司家的满天星。”

“瞧瞧你这副狗大户的模样,知不知道司家的满天星外面卖多少?那喝的是酒吗?喝的是司家千年的底蕴文化。”

沐颜清没好气,看着花浅浅醒了酒,

“我听说前些天内阁开会又搞了些动作。”

“嗯。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嘿,你知道的,我家百年前,站队的时候没站,所以当初没被清算,现在属于是三不沾,但时代变了不是,我花家也算是有人在议员的身边,不就有消息了。”

沐颜清觉得头有点疼,靠在靠背上。

“我懒得管这些事,族内的事情全部由我小姨管了,我完全被架空,你说的事情我不知道。”

花浅浅翻了个白眼

“跟我还说这些?不是我说,这阵子的那些历史纪录片,不是你们家在后面弄出来的?”

“是,但是不是我做的。”

“昨天的纪录片里面,说,司帝大力推行科举,遏制世家,尽数采用寒门或者农家子妹,这才有了读书人的出路,这么强调,真的不是因为内阁要对你们动手了?”

司言猜的没错,这近几年出来的东西,一直都在强调,司家和沐家,对于魏联邦的贡献,对于和平安定的贡献。

“行了,一切都有我小姨管,不关我的事。”

花浅浅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友心烦的很,从小到大就一直被当作皇帝培养,结果半路皇位没了,族内的权力还被架空了,所以显得自暴自弃。

但是所谓的一点实力都没有肯定是胡扯的。

谁帮司家弄掉了主脉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

“要我说,你就该迎了司家嫡子入门,你看,原本是你小姨的男人对吧,你睡你小姨曾经订下的男人,就当先收个利息。”

花浅浅见酒差不多了,喝了一口,奇妙的是她居然从红酒中喝到了清新的味道。

“口无遮拦!”

能和沐颜清开这个玩笑的人不多,花浅浅算一个。

“本来就是,你如果迎了那位进门,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没找到信物。”

“无所谓了,没有就没有吧,天心簪还在就行,龙玉镯在不在,其实并不重要。”

花浅浅心道一句天心簪现在戴在皇帝头上呢。

“估计应该是司无心把龙玉镯藏起来了。”

沐颜清冷笑,将杯中的红酒饮入口中,感受着层次分明的酒液。

“司无心,呵,司无心。”

~~~~~~~~~~

公寓内。

司言抱着抱枕看着电视剧。

他秀气的足上面的镯子随着他的动作也被移来移去。

这就是有名的清心龙玉镯了。

近千年,自皇帝独裁到现在的两权分离,诞生了数不清的宝物。

但唯独有三样宝物,在本身就无比珍贵的情况下,更附带有昂贵的意义。

一为传国玉玺。

二为第一位男皇帝,嬴兮月的发簪。

三为一统三国男帝,司烟雨的清心龙玉镯。

司言脚上的,便是这价值连城的国宝了。

但司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个东西,甚至有些恼火。

都怪南宫澪,有时候犯贱的瘾来了,喜欢把玩他的脚,顺便摩挲这镯子,弄得司言有了某些条件反射。

想到这里,司言有些恼了。

他伸出樱红的脚,使劲儿的想要踩掉那玉镯子。

可惜,玉镯子已经带的太紧,不仅取不下来,还弄得他的脚腕红了。

真要取下来免不得受伤。

司言叹了口气,往后仰倒,眯着眼。

现在已经十二点钟了,正是人的情绪最为低落的时候,司言也不免的陷入了低落的状态。

一个人住,外加是在外地,就更加的有些飘渺的零落感。

他不由得想着。

这个时候,要是南宫澪在就好了。

人本来就是极其脆弱的生物,一个人呆久了,就容易出问题。

更何况司言还一个朋友都没有。

自幼年开始,他的记忆很多时候,都是被教育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司家嫡子,绝不能做出任何出格抹黑司姓的事情。

到了后来,他主要学的就是怎么去当一个让沐家满意的女婿。

所以司言根本就不理解。

主脉人员凋零,就剩下他一个了,为什么要清算主脉的人。

自己都忍让到愿意签订婚约了,还是不依不饶,非要弄得主脉一个人都没留下才满意。

怎么?

是怕他司言日后翅膀硬了,掌权了,全部报复回来吗?

胡思乱想间,司言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手中的抱枕已经被揉捏的出了痕迹。

这时候,电话响了。

司言刚准备去接电话,没想到,另一个电话也响起来了。

这该死的手机厂商,居然又给他自动更新系统。

三天一个小更新,五天一个大更新,越更新越烂!

烦不烦啊!

司言将第一个电话拿起,果不其然又是墨染茗的电话,他很快将手机关机,然后将电话卡拔了出来,分开放好。

然后拿起另一部手机,来电的是秦舒语。

“歪?”

电话里面传来秦舒语清冷的声音,让人平静的很

“你怎么样了,这几天直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你放心,我妹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她以后不会烦你了。”

莫名的,可能是因为有人关心,司言突然就火气小了些。

“这几天,嗯,就是快要有一次高数测验了,我不太会,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司言想好了借口,实际上上京大学的平时测验,根本就不严格,随便过。

电话中沉默了半晌。

突然蹦出来一句、

“明天把书带来,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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