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块朵颐的父女两人相比起来,塞缪尔虽然吃得很快,不过吃相却一点都不难看,没有做出嘴巴大张露出牙齿或者让食物掉到桌面这种失礼行为,始终保持着又快又简洁的进食过程。
克洛克觉得师傅作为一名受过礼仪教育的贵族大小姐,也只有像现在这样才能稍微体现出一些蛛丝马迹吧。
沉默地吃着晚餐,过了好一会后3人都吃得差不多,除了塞缪尔能吃光这份晚餐之外,两人都未能吃完,肚子已经是鼓鼓的状态,反倒是塞缪尔明明吃了这么多,竟然不见她的肚子有鼓起的迹象。
克洛克怀疑师傅是不是使用了空间魔法,将进到肚子的食物都藏进了异空间。
“克洛克这个色小鬼,看着师傅的肚子在想什么呢?”
“只是觉得师傅明明吃了这么多为什么肚子不见胀,没有想一些多余的事。”
面对师傅的促狭坏笑,克洛克只是很平淡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真是无趣,师傅能吃多么,是因为师傅有着博大的胸怀啊。”
这个胸怀是指胸部大小吗?确实,难怪师傅的食量这么大,光是要提供这个巨胸的营养就要消耗不少食物了吧。
“这里的酒真不错,要是能每天都喝上一杯就好了。”
“我也很喜欢,麦卡斯小麦酒是这个边境才有的特产。”
塞缪尔举起橡木杯将最后一滴酒液呑进了肚囊,然后她发现艾伦面前的玻璃环已经空空如也的事实。
“麻烦给我们3杯麦卡斯。”
“好的,塞缪尔大人。”
知道了塞缪尔的身份后,卡梅的态度变得相当恭敬谨慎。
或者是习惯了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塞缪尔对这些并没有太在意。
在卡梅将3个橡木杯放到台面后,塞缪尔立即拿起其中一杯递到艾伦面前。
艾伦看着眼前的橡木杯,以及不断冒出杯缘的雪白气泡,眨了眨红玉眼睛好像很好奇的样子。
“既然艾伦已经是冒险者了,那就应该学会喝酒才行,冒险者可都是会喝酒的喔,不会喝酒的冒险者只是小屁孩。”
“师傅你在乱说什么,艾伦还是小孩子怎么能喝酒。”
在爸爸眼中女儿永远都是小孩子。
“克洛克就是有口说别人没口说自己,你以前不是比艾伦还小的时候就经常与我一起喝酒吗?还喝得烂醉如泥。”
听到师傅的话,克洛克眼皮抽搐露出了痛苦表情,因为他想起了一些糟糕的回忆,年少的他被师傅硬拽着一起喝酒,被灌得肚皮朝天,而师傅还借着醉意对他各种耍酒疯……
年轻时的师傅可是比现在更加荒唐没有节操啊!
“艾伦想试试喝酒。”
这次艾伦没有听从爸爸的话,小小双手已经捧住橡木杯。对于没有喝过酒的艾伦来说,她对酒抱持着一种好奇心,因为大家好像都很喜欢喝酒,就连爸爸也不例外,那酒一定是很美味的东西吧,比刚刚的浆果汁更美味?
捧起橡木杯,艾伦没有犹豫将嘴唇凑近,咬上杯缘大大地呷了一口,冰凉液体立即满溢口腔,滑过舌头再进入喉咙,到达胃部。
“怎样?很好喝吧。”
塞缪尔以期待什么的眼神看着艾伦,只见艾伦双眼剧烈圆睁,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呆毛直竖,然后苦着脸吐出舌头。
“好苦……”
这就是艾伦第一次品尝酒液的感想,舌头的苦涩味道让她非常难受,喉咙有种刺激的感觉。这就是酒液吗?完全没有想象中好喝啊,为什么其他人会喜欢喝酒?明明浆果汁更加好喝。
“所以说艾伦还不能喝酒,等艾伦再长大一些再喝吧。”
“第一次喝酒的人都会觉得苦涩,这是成长的味道喔,多喝几口就会喜欢上,不喜欢酒的人都是小屁孩喔。”
克洛克和塞缪尔分别说道,一个让艾伦不要喝,一个引诱艾伦继续喝,而艾伦显然是听从了后者的恶魔劝诱。
小手捧着橡木杯喝上第二口,脸上又是一片苦色,第三口的时候已经像小鸡啄米一样,M字嘴唇很小口地轻啜着。
克洛克虽然想阻止女儿,但是旁边的塞缪尔已经拿起橡木杯要与他互相灌酒了。在师傅抱住臂膀半强迫的状态下,克洛克不得不拿起橡木杯喝上一杯再说。
与此同时艾伦一直抿起嘴唇小口小口地轻啜着,脸色不知不觉变得红润起来,眼睛也笼罩上一片迷离色彩,身体开始变得软软的,有种无力的感觉。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喝酒了,再来两杯。”
在两人分别喝完一杯的时候塞缪尔立马要卡梅继续斟酒给他们。
被师傅搂住肩膀热情地蹭着,克洛克可以闻到师傅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这是沁人心脾的味道。对于师傅的体香,经常被她这样又抱又搂的克洛克怎么会不清楚,而他也早就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孩,只因为闻到师傅的体香就会心猿意马。
不过今天师傅身上香味稍稍有些不同,是因为要参加宴会所以喷洒过香水吗?与师傅的体香混合在一起的这股香味比平日稍微浓烈了一些,也更具魅力。
“说起来是谁告诉师傅我住在马迪尔的事?”克洛克问道。
这个疑问在克洛克见到师傅出现在家门前就已经出现在脑海,萦绕不去,但一直没有机会问。
克洛克为了不被任何人打扰到自己与女儿的和平幸福生活,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住在马迪尔的事,就连以前的伙伴也不知道他在马迪尔的事。
让橡木杯离开嘴唇,塞缪尔略带幽怨地瞪了克洛克一眼,无言的沉默了半晌才说:
“是阿米丽娅告诉我的,大约半年前她来到艾洛伊附近,拜访了我居住的翠叶堡。”
或者是已经喝了数杯麦酒的关系,师傅白净的脸颊透着微红,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脖子和两边香肩也染上了微红,满满的sexy气息。
“是阿米丽娅吗。”
就像自言自语般呢喃着,咀嚼着这个名字。
“阿米丽娅现在怎样了?我已经差不多有一年没有见过她了。”
见到克洛克忽然安静起来若有所思的表情,塞缪尔以揶揄的语气反问:
“难道克洛克在想念自己老婆?以前的小屁孩看来真的成长为好男人了。”
“当然想念,阿米丽娅可是我老婆啊。”
“哼。”
不知为何师傅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阿米丽娅的事不用担心,她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
塞缪尔脸上的酡红加深了,眼睛眯缝起来紧盯着克洛克。
“为什么不想念师傅?不管是结婚的事,还是偷偷搬到马迪尔居住的事,全都没有告诉我!是因为讨厌我,不想让我靠近你吗?”
“……师傅?”
克洛克有些诧异地看着现在的师傅,直竖的双眉,皱起的鼻尖,一副很愤慨的模样,而且死死地瞪着自己。
透出艳色的嘴唇扁起,鼓起红彤脸颊,和以前嗔气撒娇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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