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来……人啊……”

一个人影忽然从围栏外,准确说是楼下地面,一瞬间蹿到这五层楼高的天台空中。佩珀分不清对方究竟是“跃起”还是在“飞翔”,但确实是“浮”在半空中。

那是位有着头墨绿色长发、高个子的女生,如同听见了求救声后奇迹般出现,接着她抱住跳楼的女生,利落地翻过围栏落在天台地面上。

“得……救了……”佩珀心有余悸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哐当一声,天台铁门被推开,接着又有两个女生来到天台,其中一个女生怀中还抱着猫,打扮得非常吸引人眼球。

“蹬着建筑物外墙就跳上来了,你这人也太离谱了些吧,这是你的‘肉体力量’?”抱着猫的女生大喘气说。

“不……不行了……一口气跑五层楼我快不行了……”另一个女生累瘫在地上。

高个女生转头说:“不对哦,我是‘传承系’的,所以能力属性会更加复合以及模糊些,肉体力量严格说来只是一部分的体现。”接着她向佩珀打招呼,“嗨嗨嗨,抱歉吓到你了,毕竟情况紧急嘛,我叫柯莱希尔,随便叫我阿柯啊什么的,我都不介意!”

一股子非常自来熟的气息。

试图跳楼的女生还在挣扎,但被柯莱希尔反手束缚住后压在身下。

“接下来就是解决这位好似梦游中的女生的麻烦了。”

柯莱希尔这么说着,在三人的众目睽睽之下,非常响亮地扇了这个跳楼女生几个巴掌。

“唔……痛!脸好痛!等等你们谁啊?我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要抓着我?”

天台上,清醒过来的跳楼女生迷茫地盯着众人。

——转场——

校医务室内,校医正在查看那位跳楼女生的身体状况,芙蕾拉三人则是站在房间外等候,不一会儿佩珀推开门出来。

“所以结果如何?佩珀。”芙蕾拉问,在刚才她们经过简单介绍认识了彼此。

“唔……不清楚。”佩珀摇摇头,“我是说里面的女生说她不清楚,她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何会在天台上,甚至都不晓得自己刚才要跳楼……她现在一脸发懵,现在校医说或许是心理疾病也没准,让她在房间里休息会。”

“但还是好可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自杀……”泉奈仍旧心有余悸。

“至少人被救下来了。”佩珀看向柯莱希尔说,“但刚才还是谢谢你了,那个你……好厉害……”

“哪有,那完全就是小意思,对我而言那根本不算啥,连我的真实实力百分之一都不到,哈哈哈。”柯莱希尔有点得意。芙蕾拉胳膊肘捅捅这个马大哈,示意其收敛点,这人虽然穿着校服,但完完全全就是个没经过登记进校的外来人员。

“教导主任已经联系了她的亲人,会在他们来学校前一直在医务室陪着这位女生,随后陪她一起去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让我们不必担心。”佩珀说。

“对了,这信应该是你掉的吧,下来时我在天台的铁门后捡到的。”

看着泉奈递出的那份有点眼熟的信,佩珀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后才发现,刚才情况紧急自己竟然把信弄丢。

可忽然激起了柯莱希尔的好奇心:“信?什么信?有事发信息不行吗?”

“因为这是封情书。”

接过信的佩珀说的很平静,但是在场的三人却像核弹在眼前爆炸般吃惊。

“情……情……情……书,就是那个吧,写着肉麻至极告白说我爱你内容什么的?”柯莱希尔好奇心更加高涨了。

“是的,但里面是不是真写了肉麻的话我还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拆开。”佩珀解释,“先前有个男生约我在天台告白,就是那时给我的,只不过之后发生了那位女生企图跳楼的意外。”

好奇宝宝柯莱希尔立马身子靠了过去:“哦……那信里面说了啥?快拆开快拆开!”

“你啊,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人的隐私啊!有些东西是不能问的,更何况是情书!你倒是有点眼力见啊!”芙蕾拉训斥,“话说真是新奇,这年头还有人选择手写书信……虽然也很浪漫就是了。”

芙蕾拉忽然想到自己以前好几次在有栖川俊一生日或是节假日时写情书给他,但愣是没收到过答复。

柯莱希尔委屈巴巴地嘟嘴:“只瞅一丢丢都不行?真的很好奇诶,毕竟人家从没收到过情书……”

“不行,就算不是情书,偷看别人信件也是种非常不礼貌的事……但真的好羡慕。”泉奈严词指责。

“对啊,而且情书内容其实大差不差的,说什么好久之前就喜欢上你了,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我的心意是真的,如果可以就和我见面或是交往啊……之类巴拉巴拉的。我以前收到过的情书都这样,真是群词汇量匮乏的恋爱脑笨蛋男生,用来哄女孩子的情话好歹也与众不同些吧……”芙蕾拉附和。

格莱希尔和泉奈忽然紧盯着这位颇有经验的前辈指责。

“原以为收到情书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现实里果真还有人会收到复数以上的呢……”这回轮到泉奈低落了。

芙蕾拉难得老脸一红:“总……总之……偷窥人家情书很不礼貌的,知道了吗?”

“那能让我瞅瞅你已经看过的情书吗?”柯莱希尔眨巴着眼睛。

“那也不行!”

拐杖拄地声在四人耳畔边响起。

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忽然介入了医务室外的女生聊天中。

“抱歉,打搅你们的聊天了,我找你们中的这位有事。”男人谈吐儒雅,手中的拐杖指指佩珀。

中年男人穿着修身的灰色西装,身材虽然高又瘦,但精神却又不给人病怏怏的感觉,像是如古籍历史中记述的隐士般,在他身上能够感受到一股钻研学识的研究之人的气息。即使是在室内他的脸上也带着副咖啡色墨镜,在场的人透过墨镜仅能隐约看到对方的目光锐利而又坚毅。

“那就先这样,教授有事找我,我得先行离开下,我们改天见。”

佩珀与三人告别,然后匆匆和中年男人离开。

芙蕾拉依旧视线落在住着拐杖的男人身上说:“感觉像是学校里的老师?有见过吗?”

“我有印象,他是大学部的老师。”泉奈歪头,“似乎是负责临床医学研究之类的教授,记得姓羌?我曾见到他和我们班主任聊过天,听说班主任还是他以前的学生。”

“哦……打扮的如此正经,一看就是个严肃的老头。”芙蕾拉吐槽,她倒不是讨厌严肃的人,只是这位的教授打扮给人一股生人勿进的感觉。

继续待在医务室外也没意义,况且突发事件打断了三人刚才的交谈,趁着午休时间还没结束,芙蕾拉建议边走边继续刚才在花园时的话题。

“虽然我很想泉奈继续告诉我为何找我帮忙的理由,但你先说明一下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吧,长颈鹿。”芙蕾拉问柯莱希尔,“你刚才在天台,从那个企图跳楼的女生身上拿走了什么?”

“你注意到了?眼还真尖。”

柯莱希尔在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卡片晃晃,卡片上画着一个艺术画风格的人物。

芙蕾拉接过后查看了番,说:“塔罗牌?”

“对,就是塔罗牌,是其中名为吊人的一张牌……当然主要就是……”

“主要就是这东西应该能作为‘魔法’的辅助道具用吧?”心思敏锐的芙蕾拉接过话茬,“刚才那个跳楼女生的行为过于诡异,佩珀还说听见她还念叨着什么奇怪的咒语,这很难不让人以为这背后是否另有隐情。例如被人催眠控制后施加了跳楼的命令,利用魔法……”

“你猜的不错,的确是被施加魔法,我用我的‘眼睛’能够辨别出来。”柯莱希尔说,“需要说明的是魔法是种非常广泛且包容了各种各样奇迹和不可能的‘现象’。种类的不同,解除方式也各不相同……但一般都很麻烦,只不过我恰巧拥有能够解除‘能引发精神类作用的魔法’的力量,所以才能啪啪扇两个巴掌这么简单解决。刚才那女生就是受这张塔罗牌所刻下的魔法影响,只是在魔法解除后这张卡牌已经是很普通的废纸了。”

“好粗鲁……不过虽说我在黑帮中也遇到过几个有使用魔法的魔法师,但接触次数不多,所以也不算很了解魔法。可你是新正教的人,应该很精通吧?”芙蕾拉反问,“况且你说你是因为工作来到洛邑的,该不会这起‘魔法控制人跳楼’的事,与此有关?”

“这个嘛,首先精通魔法什么的……”柯莱希尔尴尬地扭头。

只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泉奈突然插话说:“抱歉打搅下……使用魔法的魔法师……是那种影视作品中常出现的人?”

柯莱希尔和芙蕾拉对视一眼,在达成某种相同观点后点点头。

“魔法师什么的该从哪里解释起呢……哦,忘了魔法师这是以前的传统叫法来着,与之类似的还有炼金术师、道士、阴阳师等等。这么跟你解释吧,泉奈,魔法师之类的人一直存在于历史长河中,他们所拥有的名为‘魔法’以及相关力量一直被转述为某种与科学背道而驰的神秘力量。

“随着科学的强盛发展,人们思想开化,政/治介入等各方面历史原因,他们渐渐成为了坊间传闻和传说,成为各类创作/爱好者笔下的优秀素材。但五百年前的那场末日浩劫的发生,人类文明社会彻底大洗牌,使得隐藏的他们又重新被大规模知晓……毕竟那场大洪水是‘现今科学都无法辨明的神秘灾难’。泉奈,想想那场浩劫现在的名字。”柯莱希尔难得耐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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