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混杂着药草不断倒进大浴桶。
吕渊已经光着膀子坐在了里面，身后传来阵阵的悉索。
“师...师兄，绝对不许回头知道了吗？”
封月翎俏脸熏红，一件又一件的衣服顺着纤细白嫩的小腿掉落。
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向下捂着另外的一处，她夹着双腿，表情羞涩。
封月翎看着吕渊的背影，心底有些纠结。
一方面，她是想吕渊忍不住地回头一下，“意外”地迷上自己的身体。
另一方面，又确实太害羞了。
以给师兄上药的名头，与师兄一起泡澡......
犹豫了一会，心底的羞耻还是让封月翎就着胸口围了一条长长的浴巾。
“就像小时候一样，就像小时候一样......”
不断呢喃着安慰自己，封月翎走到浴桶旁，高高抬起一条腿。
这时，她就听到了吕渊无奈的话，“害羞就别勉强自己了，把小莫喊进来吧。”
“我...谁说我不行？”
封月翎不满地努嘴，像一条鱼一样，“滋溜”一下就滑进了浴桶里。
微烫的水让她一瞬间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刺麻感。
很快，封月翎又回神，坐到了吕渊的后面，视线停留在了那触目惊心的通红掌印。
她脑子转动，产生了一个想法，“师兄，你说我们把全宗的女弟子召集起来，然后让她们一个个地把手掌贴在你背后，对一下这个掌印，是不是就能找出伤你的刺客了？”
吕渊听着，嘴角一抽。
“什么灰姑娘的水晶鞋。”
封月翎侧了一下身子，“灰姑娘是谁？”
“没什么，你先给我上药吧，记得轻点，把药膏涂抹均匀就好了。”
吕渊拿出一瓶黑色的药膏，递给了师妹。
然而封月翎却将药膏放在一边，询问道，“不用先洗一下身子吗？”
“稍微过一下水就行了吧？”
“不要，就要洗！”
不给吕渊反驳的机会，封月翎拿起毛巾，覆上水，一点一点地从吕渊的肩膀开始擦拭。
动作还算轻柔，小手抚过身体的每一侧，让吕渊自然地放松了下来。
挺直的背部没有动，他感叹道，“感觉就像是以前我给你洗澡一样，只是没想到换了一个方式。”
“舒服吗？”封月翎询问了一句。
吕渊点头，“还好，我还以为你会没轻没重的呢。”
“拜托，师兄你把我看成什么了啊！”
她努了努嘴，又道，“师兄靠过来一点。”
“怎么了？”
“你不靠过来，我怎么帮你擦前面啊。”
“额......”吕渊摸了摸脑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再往后靠的话，可就贴到师妹的身上了。
谁知，封月翎一扯便将吕渊拉到了怀里，“我都不害羞，你一个男人怕什么？”
但她其实还是害羞的。
只是强忍着那一股异样。
后背触及软软的小白兔，吕渊下意识地便感叹出声，“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啊。”
封月翎：“？”
她笑容变得危险了些许，“师兄这是嫌弃我没小莫的那么有魅力吗？”
“等等师妹，我没...啊！你轻点！！！”
“哼！”
吕渊龇牙，他就纳闷了，怎么女生对于兔子的大小那么在意呢？
没一会，封月翎就为吕渊清洗得差不多了，除了某个吕渊没脱掉内裤的位置。
抓住了那一只想要向下的小手，吕渊问道，“你想干嘛？”
“洗呀？”
吕渊脸色一黑，“那种地方不用你帮忙！”
封月翎又贴近了吕渊一点，侧过脑袋疑惑地眨了眨眼，“可小时候，每次洗澡师兄你都帮我洗的，这......”
她还没说完，就被吕渊给捂住了嘴巴。
然后额头被吕渊重重弹了一下，“调皮是吧，给我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封月翎红着脸吐了吐小舌，“本来就是，师兄你都把人家的身子全部都看过了摸过了，必须对我负责。”
吕渊揉着脑袋，敷衍道，“好好好我负责好吧，搞得我要丢了你一样，快上药了！”
“哼哼，这还差不多。”
短暂的打闹暂且平息，上药的速度很快，完成后吕渊就逃似的，穿上衣服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后，才长长呼了口气。
“这丫头也真是的，不知轻重。”
小莫就守在门外，见吕渊感叹，歪头询问道，“少爷难道不喜欢小姐这样吗？”
吕渊抓了抓头发，“也不是，只是不清楚那丫头在想什么，还和我洗澡，都长这么大了，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吗？”
小莫收回了视线，看向了院子门口，“小姐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想和少爷您更亲近一点而已。”
“亲近？”
吕渊不解地看向小莫。
今夜的小莫似乎也不对劲。
平常她很少话的。
今天却主动聊起了男女之事。
在他的视线中，小莫点了点头，“在少爷眼里，是不是小姐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像小时的那样，而是要有自己的生活，有与之相应的距离。”
“没错。”吕渊点头承认，“那丫头在男女距离上太迟钝了，平时在外口无遮拦也就罢了，还一直靠我身上，被人看到可是会产生各种误会的。”
小莫再度看向了吕渊，“那少爷是怎么想的呢，让小姐自己去选择她的人生？”
“这是自然。”
“可少爷，您舍得将小姐让给别人，嫁给别人吗？”
她问出了一道致命的问题，让吕渊一时间呆了一下。
他辩驳道，“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月翎已经长大了，我不可能再和小时候那样束缚她的一切，她有更广阔的天空，自然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也许吧。”
月光打在小莫的脸上，清冷漂亮的面庞多了一丝的柔软。
都是诡辩罢了。
正如您一心为了师妹，见不得师妹被人欺负，见不得师妹被人调戏一般。
您一心都扑在她身上了，做此诡辩又是为了证明什么呢？
“迟钝的，是少爷您。”
说完，小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又对吕渊低了一下脑袋，“抱歉少爷，今夜是我多嘴了，我先去调查那位刺客了。”
伴随着小莫的离去，院中虫鸣响起，给这寂静的夜晚带来了一丝风趣。
吕渊侧目看向房中。
忽地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