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有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

腰腿酸痛,精神不振。

好像身体被掏空。

隔着裙子,捂着肿胀的小皮鼓,少女正以一个不大雅观的姿势趴在床上,虎头虎脑的露出一对小眼睛,看向面前气喘吁吁的少年问道:

“是不是肾透支了?”

“行不行啊?细狗?”

“杂鱼?杂鱼?”

邵赋看着对方眼中的幸灾乐祸,强忍下再把她痛扁一顿的冲动,看着那些已经身陨道消的苦茶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悲痛。

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毕竟对于那个死变态来说,打她一顿特么的不是惩罚,而是奖励。

转身回房,一夜无话……

…………

个屁啊!

邵赋晚上足足经历了一把久别重逢的午夜惊魂,先是来回敲门,又用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各种撬,还往门缝里塞东西的,鬼知道他昨晚上到底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少年在清晨的露水与槐花的清香中缓缓苏醒。

等等,露水……

他皱着眉头,将那个流着口水,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死变态一把推开。

转头看向房门。

奇了个怪了,他十分确信,昨晚的门明明还是锁着的,那邵倾烟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想不明白,他也懒得想,回头盖好小姑娘身上的薄被,便直接起身前去洗漱。

简单收拾一下,穿上幸存下来的T恤与短裤,就又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随便做点早餐,顺便给某个睡懒觉的死变态留了早饭,拿上必备物品,邵赋直接选择出门。

虽然是周六,但他还是挺忙的。

坐上公交,前往菜市场,挑了些新鲜的蔬菜和肉类,欣欣然前往下一个重要地点。

或者说,下一个重要战场。

再次搭乘公交,前往X市第一人民医院,旁边的小区,与早已熟络的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轻车熟路的去往那个女人所租住的房子。

电梯打开,少年走向一扇普普通通的房门,手指轻叩,闼闼两声。

并无反应。

想想也是,那个女人昨晚开始休假,估计现在还是宿醉未醒。

邵赋长叹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轻而易举的就将锁给打开。

手掌覆上门把,饶是见过无数次战场遗骸,他也仍需要一定的心理准备。

开门。

果然。

不算宽敞的房屋中零落着各式各样的杂物,空气中尽是酒精的气息,还夹带着一股馥郁的水仙花香。

满地是雪

花的啤酒罐子,被捏的扁扁的,偌大的客厅,却只有沙发与茶几两样东西。

不过还是用摆满酒瓶的茶几和丢满衣服的沙发来的更准确些。

窗帘紧闭,整间屋子阴暗无光,属于女人常用的黑丝被丢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或团成团,或直接散在一边,像是被主人遗弃了一般。

一个字:乱!

“泠姐?”

邵赋出声问道,可久久未曾有人回应。

有些无奈,但好在他早已习惯了,站在门口,仔细查看了下客厅内的杂物堆,用眼神在期间仔细寻找着那个女人的身影。

找到了,只不过不是高挑干练的,而是柔软懒散的,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身上披着一件白色毛毯,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只露出一张恬静的容颜,看起来睡意香甜。

邵赋眉头一皱,微微叹息一声,走上前去,尽力不去看那雪白的一片与不小心显露出的大好春光。

一只手穿过女人那修长雪白的玉腿,另一只手搂住她那略显瘦弱的脊背,将其抱在怀里,向着卧室走去。

可顾泠还在睡。

即使他已将其放在床上。

少年叹息一声,转头审视整片惨不忍睹的二战战场,果不其然,一个月时间没来,这儿都快变成易拉罐的垃圾堆了。

啤酒厂绞肉机的名号显然不是盖的。

走出门去,邵赋开始了今天最为繁忙的工作,开窗通风,扫地倒垃圾,洗衣做饭,等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得以空闲。

闷好汤锅,转身便迎上一张优雅慵懒的容颜。

以及她那围在身上,欲盖弥彰的白色毛毯。

“我说,泠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个人形象?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吧?”邵赋抱着肩膀,无奈的说道。

谁料到顾泠却是摆摆手,满脸无所谓的说道:“扯淡,我可是在自己家诶,平时板着张脸给病人看都累的要死了,注意什么形象,再说了,”

女人一脸调笑的面容,眉眼弯成月牙,将身上裹着白毛毯一把扯下。

邵赋连忙别过头去,随之响起的却是顾泠那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咯咯,你小子,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又不是没见过!”

视线重新迎向对方,女人正期待的望向这边,手中拿着那张毛毯,身上却穿着同样雪白的睡袍,眉眼带笑道:

“你看你,还是这么不禁逗,哈哈哈哈哈哈。”

“这不好笑。”邵赋转过身去,查看那还在火上的汤锅:“而且,我也没看过你的……身子。”

“谁说的?”

顾泠蹦蹦跳跳的走到少年身边,双臂伸向他的腰间,将其搂住,踮着脚把下巴放在他的颈窝处,低声说道:

“那时候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你还可高兴了呢!”

“你别乱说,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印象?”

“那时候你还小。”少年肩头上的小脑袋又往里蹭了蹭,像是在吸食着他的味道:“还很瘦。”

“我不信。”

邵赋拨开环在腰上的玉手,常年手术的指骨纤细柔美,肌肤之间的触感让他想起好多年前,自己便拉是着这双手,去看这个不那么痛苦的世界。

“真的!”背后的声音有些娇嗔,许是踮脚踮的累了,她便将小脸轻轻贴近少年宽阔的背脊,轻轻蹭着。

“那时候你才五岁,我还给你洗过澡来着,你说什么也要跟着我一起,没办法,只能由着你个小色胚喽~”

邵赋愣了一下,伸出的手臂停在半空中,许久,才从紧闭的双唇里吐出一句话来:

“泠姐,我已经长大了。”

“……”

背后的温柔随之离去,少年不由得长舒口气,随之便是一道逐渐远去的声音响起:

“啊啦啊啦,你呀你,还是那么的不禁逗,开个玩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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