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这一句话直接给伍德曼整不会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虽然他想过纳西妲的目的可能会很困难，但是没想到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确定了对方是象征智慧质点的精灵，伍德曼可能真的以为纳西妲实在开玩笑。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我记得教令院旗下也有人工智能产品的早就才对，难道你是想要借助拉塔托斯克实现一家垄断吗？”

伍德曼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最为合理了，而纳西妲却摇了摇头，道：

“不，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要将所有的AI，包括我自己的，全部销毁。至于理由……”

伍德曼注意到纳西妲变得犹豫了起来，便问道：“怎么？难道是不能说的原因吗？”

纳西妲又摇了摇头，说了一件看起来与当前话题无关的事：“你应该知道EM第二执行部部长，艾伦·米拉·马瑟斯已经死于岩君之手了吧。”

作为曾经的好友，伍德曼当然知道这件事，并且时长感到遗憾，没能和他们再见上一面。“不过，这和我们现在再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艾伦没有死。或者说，没完全死。”纳西妲再次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刚刚稍微缓和下来的伍德曼差点又从轮椅上站起来，最后还是卡莲把他摁下去。

“抱歉。”伍德曼捂住额头，重新平复心情，“你说的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你的天使的能力吗？”

“没错。”纳西妲点点头，但并未在这方面多讲，“在艾伦死前，威斯考特将艾伦的部分意识上传到计算机中，借由人工智能重现了她的战斗能力。之后再利用满世界找我的时崎狂三去训练这个AI程序，使其逐渐成长进化，最终达到甚至超过了原版艾伦的程度。并且至今仍在不断迭代进化。”

“再加上北美战争之前，DEM暗中改造了许多国家的魔术师，使其成为半人类半机械生物，你不妨想一想，如果他们全都下载了那个‘艾伦’，会是什么结果？”

成千上万的艾伦分布在世界各地，并且还能相互配合，对任何现界的精灵都是不小的威胁。甚至于……死亡的威胁。

对人类而言，这或许是好事，这意味着空间震这一困扰了世界快半个世纪的灾难或许会得到终结，没有了后顾之忧，科技与经济也会再次得到飞速发展，如果能让显现装置大规模进入民用领域，生产力的突破和生活条件的提高也是显而易见的。

完美的结局。

但是对伍德曼而言，这意味着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精灵被杀死，或者像纳西妲一样被捕获去做研究。这是伍德曼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但是这还没有需要消灭所有AI的必要，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他们的敌人就只有DEM罢了。

所以纳西妲给出了她的第二个理由：“就在不久前，大概一个星期左右，DEM的董事会试图弹劾威斯考特，但是结果却是全员弃权。”

“大概几个月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只不过那一次，威斯考特是借助艾伦的武力强行压制下来的，而这一次是威斯考特将他们的意识‘替换’成了人工智能去操控他们。”

“尝到甜头的威斯考特就利用相同的方式，彻底将整个公司掌控在自己手里，甚至控制了整个不列颠议院。”

“现在，他已经将这份可以改写、控制人心的程序发布到互联网中，任何可以联网的程序都会被植入一部分它的源代码，然后再加上DEM投资的脑机接口设备……”

威斯考特就可以不知不觉间控制整个世界。

至此，伍德曼已经充分了解了问题的严重性，按照纳西妲的说法，这个程序已经进入了互联网，想要消灭它的话，就只能把全部可能有问题的程序从所有的计算机中删除了。考虑到数据修复的可能性，甚至要使用物理方法。

但这只是第二层，还有一层纳西妲没有说出来的是，这个程序其实已经失控了。

在输入了大量的人类意识数据之后，它的程序中已经具备了形成自我意识的条件，现在唯一的限制就是计算机的算力达不到形成自我意识的最低条件。

好消息是，电子计算机的结构无论如何也达不到那个条件。

坏消息是，通用量子计算机可以，并且已经快要研发成功了。

而威斯考特为了增强AI的功能，也会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

“我明白了。”

伍德曼的目的只有保护精灵，而纳西妲的第二个说法则给了他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参与进来的理由。纳西妲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这么说的。

那么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完成这个计划了。伍德曼相信，纳西妲一定是有办法才会来找他。

“【虚空终端〈Ratziel〉】。”纳西妲点了点耳朵上的叶片，随即整个房间变得昏暗下来，天花板上的灯具依旧在拼命的散发着光芒，但是在房间里的人看来，它们就像是满天星辰中的一颗罢了。

“这是我的权能，它可以帮助我获得一切我想要的情报。并且，我也可以借助它链接进任何设备，并且对其进行操纵。”

说着，房间内的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开启，伍德曼和卡莲的手机同时响起，投影仪开始播放拉塔托斯克总部大楼内的监控，服务器内许多不太重要的数据被删除后又复原……

正如同纳西妲所说的那样，她可以连接并操纵身边的所有电子设备。

演示完之后，纳西妲把耳朵上的叶片取了下来，递给伍德曼。“这是我的权能的化身，我们可以将它包装成一款便携VR设备，借助拉塔托斯克的力量将它铺满全世界，到时候，我就可以将我的权柄覆盖全球，彻底消灭，即使发生了最坏的情况，我也可以将损害降低到最小。”

“那么，你的答案是？”

“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伍德曼微笑道：“我将全力支持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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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学生，两千字，鸽了三四天，掉了五六个收藏，心里七上八下九分甚至十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