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教主不会是看上那个白发女了吧?”
“不懂就问,这是我们能吃的瓜吗?”
白莫思却是毫不在意自己被误解,倒不如说他就是想自己被这样误解,以便于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毕竟月家拿自己做刀子,想给仙盟来一刀,这怎么想白莫思都觉得不能帮。
连钱都没到位,还想白嫖我的劳动力,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封建地主。
所以人肯定是不能全死在这里,但又不能不死几个,现在留了三个给对面带回去交差就行了。
而且这三位,已经是白莫思的糖衣炮弹了,到时候有大用。
所以“十招之约”只是找个借口把人给对方送过去而已,至于“留下白发姑娘”的条件,不能说是一时兴起,只能说是有备而来。
你别误会,可不是因为对方是白毛所以触发了白莫思被刻在DNA里的喜好,就算有那也只有一点点……如有。
只是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外面传自己的流言蜚语停一停。
我都公开调戏东域仙子了,总不至于还说我是南桐吧?
“我如何相信你?”作为当事人的雪愿晴却是冷静地应对,反而借此机会和白莫思谈起了条件。
“我一教之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尔反尔,以后还怎么带领教众们在魔道上混?”
白莫思回答雪愿晴之后,转而张开双臂,向着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问道:“你们听见了吗?听见本统领刚才对这位姑娘说的话了没有?”
“听见了,我们都听见了!”
“教主与那姑娘有十招之约,我们都听见了!”
如此恐怖的号召力再度展现在雪愿晴的面前,不但让她如临大敌,更令她心中产生了一丝好奇:
这魔尊白莫思到底是有什么魅力了?居然能让教众如此狂热地回应和信任。
见雪愿晴陷入了沉思,白莫思以为她还是有所顾虑,便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好了,为了公平和诚信,现在把死斗场上所有的阵法关闭。接下了的战斗可就没有防护和限制了,要继续留下来看的教众们要自己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白莫思的贴心劝说,非但没有劝到任何一人离场,反而所有人都死死地驻留原位不愿离去。
开什么玩笑,明知此世罕有的高手之战将在面前发生,只是吝惜生命便不去看的话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见无人离去,白莫思也只有无奈的笑了:“真是良言难劝找死的鬼,但我偏偏不许,我可是任性妄为的大魔头,所以你们谁也死不成。”
“白发的仙子啊,再加一条,如果在场的教众又任何一人因为我们战斗而死去,那也算是我输了。”
说,我会守住一切,因为我是魔教教主。
“哇,教主连我们也要一起守护了吗?”
“好温柔,简直是全天下最温柔!”
“果然如此?”
“那还用说!”
在一众人的高强度发癫中,白莫思也是故作镇定,别看他此时的表情风轻云淡、司空见惯,其实早就已经向扛着死斗场马上逃离。
“怎么样,白头发的漂亮姑娘,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吗?”
此时此刻,作为最近旁观者的周鞘已经向雪愿晴投去了担忧而询问的目光。
而白发的仙子依旧是表情淡漠,气质冰冷,点头应了下来:“可以。”
面对如此优待的条件,雪愿晴觉得这可能是她目前仅有的机会:
正面突破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是用自己的天生仙法出其不意地重创这魔尊,那带着三人逃出生天的难度就大大降低了。
能想出如此计划,并非因雪愿晴工于心计。
恰恰相反,雪愿晴是个一根筋的呆头鹅,她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战自己认为正确的战,从不会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大发慈悲上。
“好,那这便作为定金好了。”说罢,白莫思一脚踹飞了一个人质到周鞘面前。
接下了人质的周鞘在检查了人质生命无恙后,便以眼神示意了雪愿晴。
“那,我出手了,魔尊。”出言提醒了一番,雪愿晴从收纳法宝中取出一柄比寻常剑身更宽厚些许的长剑。
伴随着她蓄势待出的姿态,天地间的灵气如同百川归海一般向着她汇聚而去,灵气化形作无数的剑形剑影死死地锁定了白莫思。
“雨落。”
招如其名,万千把剑形剑影如倾盆大雨般直奔白莫思一人袭来。
恍如海上一叶舟,身入风雨尽飘摇。
但白莫思终究不是一叶孤舟,他是海,是那一片风雨无法撼动根本的海,无论风雨再大终究也只是在海的表面掀起波澜。
而安宁的无垠深海下可不是住着海星海绵的比奇堡,而是未被唤醒大恐怖的深渊。
落下的雨很久,但最终会融入海中,亦如同雪愿晴的剑雨在数刻之间不停倾泻着,却在白莫思身前无形消融,回归到原本灵气状态。
“第一招了。”
面对白莫思的提醒,雪愿晴神色不动,只是招来了在第一招掩护下准备已久的第二招来。
“星陨。”
随即一柄巨剑如同天外陨星一般,破开了云海,危险而锋利的剑尖以无比的威势朝着白莫思直直落下。
而白莫思则只是挥出了一记百万级流量的杀境霸拳,从剑尖开始将这灵气物质化所显形而出的剑逐渐轰碎作齑粉,回归无害灵气
刹那之间,这柄神剑依然因为下坠之势被白莫思的拳头轰碎了一半,然而此时白莫思却是神色一凝。
不好,还有高手。
是直接冲着灵雀去的!
由于事发突然为了回应着月灵雀的求助,在死斗场的白莫思立即将流量分走了五分之三前去支援。
这片刻间的变化被雪愿晴所捕捉到,虽然她并不知道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抓住机会。
“魔尊,如果我连出好几剑星陨的话,你又要如何应对呢?”
说罢,四道星陨剑影已然前赴后继地顶着第一剑尚未完全碎裂的残骸,冲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