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一些日子。)

苏河突然睁开双眼,快速跳下床。随后,一道身影快速掠过,拳头朝向苏河,紧接着一道重击打在了床上。

“今天,力度控制的不错,没打坏床。”苏河轻叹了一口气,对于这样的叫醒方式,他已经习以为常。

“算你运气好,哼。”女孩说完,还不忘吐了吐舌头。

女孩看起来有十一二岁, 生得纤细,眼睛炯炯有神,圆圆的小脸,扎着单丸子发型,两鬓刘海自然滑落,缎带微微摇曳。

克劳德老管家说,她名叫索米娜,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清楚她与魔王的关系很近,仿佛是魔王的长辈。

特殊的地位,再加上一身的怪力,导致所有人对她若即若离。

直到苏河练习魔法时,“不小心”多次击中这位姑奶奶。

这个玻璃瓶中的女孩,“沉默寡言”地追打了苏河三个多小时,并附带每天早上的“亲切”问候。

就这样,两个孤独的灵魂慢慢熟络了起来。

“我说姑奶奶,你不能总是这样啊。”

“哼,我就是这样叫人起床的。”

“不是,我是说你能不能换一点新意。”

“……”

“下一次,你手里拿上大锤,巨斧什么的,早上再过来。至少这样,可以把床给砸坏。”

“你……”

“东西太重,不会太为难你吧。”

“当然不会。”

“你看看,瞧我的记性,你拿不动。”

“谁说我拿不动的!”

“那你明天就试试啊?”

“试试就试试!哼!” 索米娜双手叉腰,噘着小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河。

“等等,我提了个这么个好建议,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苏河趁机说道。

“哦,谢谢你。”索米娜露出微笑,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苏河轻叹一口气,这种搞好关系的方式,真是要命。

而索米娜直到吃早饭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颊渐渐发红,用头发遮住面部,避免苏河看到自己的脸。

这几个月苏河也没闲着,勤奋地练习自己的保命之法。

“我的火球术怎么样。”苏河问道。

“嗯,非常不错,”司马霓轻拍手掌,“再努力一些,就可以到厨房工作了。”

“杂鱼,杂鱼,”索米娜不停地摆手,也顾不上掉在地上的吃的,“连最基本的魔法都做不到呢。”

“……”

“索米娜大人,还是请您示范一下吧。”

“不要,为什么我要给这个杂鱼示范。”

司马霓一脸苦笑,对于这位姑奶奶,她一脸的无奈。

“苏河大人,不知道离花步,您练的怎么样了?”

苏河听罢,立刻施展,快速移动,似烟似雾似水,精妙绝伦。

“司马大人,怎么样?”

司马霓向前挪动了几步,心中想道: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天赋,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可以将离花步练到这个境界。

看来爷爷说的不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人。

司马霓轻轻拍手,笑容满面,迈着轻盈地步伐走向苏河,眼睛盯着苏河不松开,却又在想着别的事情。

“姐姐,这是我自创的步法。”

“真棒,我们的天才是想要开宗立派了吗?”

“姐姐,你又笑话我,快快快,给它起个名字吧。”

“这个吗,你没有去请教爷爷吗?”

“爷爷起的太俗了,还是姐姐……”

“不要。”

“好姐姐,好姐姐,你就帮帮我。”

“可是我的肩膀有点酸啊。”

“我认领一个月的按摩。”

“好好好,嗯我想想,就叫离花步怎么样?”

“离花步,离花步,真是太好了。”男孩手里变出了一枝玫瑰,“谢谢你,姐姐。”

司马霓渐渐回过神来,双手不断的揉捏着苏河的脸颊。

“司马大人,你?”苏河说道。

“干得不错,我会禀告给魔王大人的。”司马霓立刻转过身,不再看着苏河,慢慢地走开了。

苏河揉搓着自己的脖颈,呆呆地站在原地。只有在离花步上略显天赋,心中叹气。

自己怎么才能活下去?

他想去问一问索米娜,可是自己一看她,她便扭头看向别处,苏河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直到吃完晚饭后,苏河还在想这个问题,不如说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苏河,苏河。”女孩叫道。

“嗯。”

“苏河,苏河。”

“好好好。”

“明天,一起去集市,好不好。”

“是的。”

“我想吃雪花酪。”

“没问题。”

“我……”索米娜静静地看着苏河,听着他不太高明的敷衍。

“真是个不错的想法。”苏河又自顾自地说着。

“那陪我参加几天后的舞会吗?”索米娜天真无邪地看着苏河。

“嗯,嗯?嗯!什么舞会?”

“谢谢你,苏河。” 女孩蜷起脚尖,扭扭捏捏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角,“没想到你愿意陪我去。”

“都……都有谁?”

“各地的领主都会来吧,魔王也会来的。”

“这个,那个,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用怕,既然你叫我姑奶奶,以后我罩着你。”

苏河自己十分清楚,在魔王宫里,没几人正眼瞧自己。

高高的身份,羸弱的身体,再加上“混血血脉”,不论自己做什么,都会被人暗戳脊梁骨。

有索米娜在的话,也有一个保障,也能获得一些情报,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孩,苏河心中总觉得不靠谱。

“我同意,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哼,你说吧。”

“早上的事,请你不要在……”

“只有这个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 索米娜心想:那样的话,不就连最后的联系都消失了吗,我才不要呢。哼,大笨蛋苏河。

“那就这样,舞会开始前,停止早上的行为。”

“我会忍耐的。”索米那噘了噘嘴巴,幽怨地看了苏河一眼,随后又想到舞会的事,又面露出灿烂的笑容,“苏河,苏河,谢谢你肯陪我去。”

说罢,索米娜快速地跑开,不一会她想起来有个事情没办,就快速折返到苏河的房间,补了一个鬼脸,又离开了。

晚上,苏河房间一片寂静,窗户因为没有关紧,冷风从缝隙中吹来,苏河察觉到一丝凉意,下意识往被子里挪了挪。

“院长老师,你说这样真的可以遮住吗?”

“一定不能将这个印记给别人看。” 老人双手抓住男孩的肩膀,严肃的嘱咐道。

“为什么?”

“哪有将屁股给人看的,况且还是一个发光的屁股。”老人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勇者印记还会转移的。”

“院长老师,它还会转移吗?”

“按照我的预测,可能在你16岁的时候转移到脚上。”

“为什么是脚上?”

“都说了是预测。”

“噢,原来是瞎猜啊。”

随着男孩的头上挨了一记重击,画面便中断了。

深夜里,苏河缓慢地睁开双眼,心中骂道:这该死的记忆。这下真的不错——被魔王捡到的勇者。

不知道是不是被原主影响了,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随后,破罐子破摔,他又重新回到梦乡。

直到被一声巨响惊醒,铁斧“敲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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