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莫说是主峰天霁峰，就算是其余六峰，亦是人山人海。
没想到，青山依旧在，不见盛时景了。
“现在本宗还有几万人？”
徐承风看向一旁的凤鸣绯。
“几万人！”凤鸣绯小心的看了一眼师祖的脸色。
师祖没开玩笑吧。
几万人的宗门，休说是在灵琚州了。
放眼整个楚樾国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大门派了。
难道本宗在师祖创派时，竟有几万弟子吗？
数万弟子啊……
只是想想，都感觉遥不可及。
徐承风看着凤鸣绯的表情，便知现如今的宗门已是不复当年。
当年徐承风麾下弟子何止百万，没想到现在连万人都没有了。
“那有几千人？”
“几千？”凤鸣绯心中暗道，几千人的宗门在灵琚州也能雄踞一方了。
“几百人总该有吧。”
徐承风看着凤鸣绯把头低的越来越低，便知自己还是说高了。
“难道本宗现在只有几十人了？”
徐承风苦笑一声：“总不会连几十人都没有吧……”
看着凤鸣绯点头，徐承风唯有苦笑：“你先说一说本宗现在的情况吧。”
“本宗现在有七人……”凤鸣绯看着师祖的脸色，慢慢的道：“虽然宗门只有七人，但最低修为的弟子也足有凝丹境。”
凤鸣绯本以为这么说，师祖会开心一些，没想到徐承风长叹一声：“宗门是不是已经有很久没有收到过新弟子了？”
“师祖怎么知道……”凤鸣绯话到嘴边，便猛地省悟自己说漏嘴了，想要捂住嘴巴，已是来不及了。
“先回宗门吧。”
徐承风轻叹一声。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现如今的凌月宗，绝对不可能吸引到那些有一定修炼基础的修士。
所以弟子肯定都是无基础的世俗弟子。
现如今并没有刚刚入门的弟子，就连最低修为的弟子都已经凝丹境修为，看来本宗少说也有数十年没有招收到新人弟子了。
徐承风顺阶而上。
阶梯上满是斑驳的苔藓，道路两旁亦是杂草丛生。
若非自己对这条主道还有印象，否则徐承风感觉像是进了荒山。
周围的亭台楼阁，此时也只剩下断壁残垣。
行至峰顶。
唯一让徐承风感到欣慰的是，主殿虽然残破，但依旧在。
月光之下，这座主殿依稀还有几分当年的风采。
殿门紧闭，徐承风迈步走了进去。
因为是灵体，所以不必开门。
殿内。
一片朦胧雾气。
在雾气之中，隐约可见一个偌大的木质澡盆。
在浴盆的一侧，一位略显稚嫩的少女背影就在徐承风的面前。
身形玲珑，美的惊心动魄。
臀部那叫一个浑圆无比。
纤细的小腰身下，两个浅浅的腰窝。
尾骨上一条蓬松且洁白的狐尾高高翘起。
这更显得臀部的饱满如桃。
没有任何衣物！？
自己宗门大殿中怎么会有妖族？！
“你是何人！”
徐承风运转神力。
那小白狐娇躯一颤，抬头看向眼前的陌生男子，她被惊得双耳竖立，紧接着一声划破夜空的惊叫声传了出来。
紧接着，徐承风便看到一点寒芒直奔自己的咽喉而来。
……
凌月宗偏殿，徐承风盘腿漂浮在中间，在他的面前正是在大殿中洗浴的小白狐。
小白狐慌忙的穿好衣服，乌发之上还有水汽。
头顶上两只洁白的狐耳耷耸，几颗水珠划过脸颊，濡湿了衣领，轻薄的衣衫被沾湿之后，透视的效果变得更好。
小白狐的身子虽然娇小，但是身段却丰腴可人。
“弟子白灵雪见过师祖。”
小白狐身后站着一脸紧张的凤鸣绯，看来她已经向小白狐白灵雪介绍了徐承风的身份。
“解释一下吧，本宗的大殿怎么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徐承风心道，还好自己有一个本门师祖的身份。
要不然看到了少女洗浴，不挨耳巴子就算好的了。
还要让对方解释？
想都不要想。
但这也怨不得自己，谁会想到这么一个庄重严肃的地方，会有人在这里洗浴。
“其实……宗门洗浴的地方位于后山的霭烟泉，只是那里太过偏僻，所以大家为了方便，就把大殿改成沐浴之所了……”
凤鸣绯试图给师祖一个合理的解释。
霭烟泉……
那是后山一处温泉泉眼，徐承风当初执掌门派时，将那里定为弟子的洗漱区域。
那里的天然温泉灵气充裕，经过修炼之后，以霭烟泉的泉水浸泡身体，可达到消除疲劳，增加炼体效果的功效。
当时这霭烟泉算是在宗门的中心偏后的地方，热闹极了。
不过，现在宗门落魄至此，徐承风不用想也知道那里早已荒凉。
如今宗门只有七人，不想去霭烟泉洗漱，也是情有可原。
但有一点，徐承风还是想不明白。
“周围空置的大殿和房屋这么多，为什么偏要选在主殿？”
凤鸣绯连忙解释道：“这是因为……主殿有一个可以侦测到周围人的阵法，只要有其他人靠近主殿，主殿中的铃铛便会响起来，所以在主殿洗浴会比较安全……”
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徐承风：“咱们宗门七人都是女孩子，洗浴的时候，周围门派的男弟子会悄悄潜伏在咱们宗门附近，一旦夜深之后，就会有一些登徒浪子想要趁机占咱们弟子的便宜。
虽然他们没有得逞过，但是时间长了，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所以弟子把洗浴之处设在大殿，也实属无奈。”
徐承风皱眉道：“其他宗门弟子能够上得主峰来？宗门的护山阵法……”
他本想问为何不启动宗门护山阵法。
可在上山时，徐承风便发现没有丝毫阵法波动，想必是早已毁坏多时。
“其他弟子呢？”徐承风发现整个主峰只有白灵雪与凤鸣绯两位弟子。
按照凤鸣绯的说法，应该还有五名弟子才对。
凤鸣绯听到这话，疑惑的看向白灵雪，看样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宗门只剩下白灵雪一人。
“其他师姐也想帮宗门度过难关，所以出去想办法去了……”白灵雪将狐耳上的水珠抖落，回答道：
“弟子实力低浅，所以被安排守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