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渊疑惑地看着小莫。
一直都是这样的吧。
把她捡回来，慢慢地养好了，本是天灵根的小莫，如果想的话，也可以与封月翎一样，成为自家师尊的徒弟，获得同样的修炼资源。
养一个是养，多养一个也是养。
自己要是养不过来，不还有一个元婴期的师尊嘛。
但小莫却没选择投入师尊名下，甘愿以侍女自居。
喊自己少爷。
也喊封月翎小姐。
小莫看向了吕渊，视线在脸上停顿了两秒，最后摇头，没有回答。
吕渊丢了个白眼过去，摆摆手，“算了，不过你要是缺什么，记得和我说，你即将筑基巅峰了吧？”
小莫点头，“按照这个修炼速度，两个月内就可以到筑基巅峰了。”
“然后顺势突破金丹......”
吕渊眯了一下眼睛，沉吟许久，“就算修炼至巅峰，也别急着渡劫，我想办法给你弄点东西，减少失败的风险。”
筑基突破金丹，是要扛过一道天雷的。
天赋越是异禀者，所面对的雷劫便越强。
相对的，面对的雷劫越强，只要成功，那么突破后也会越强。
如果是封月翎，吕渊不会担心她渡劫失败。
身为未来的反派BOSS之一，封月翎自身也带有天道气运，只是没姬彩萤那么离谱。
姬彩萤渡劫的话，吕渊估计她站在原地，天雷都绕着她劈。
吕渊对小莫没任何印象，换而言之她不是游戏的主要角色。
无天道庇护，不多做准备有翻车的可能性。
小莫闻言犹豫了一下，“少爷，我不需要吧。”
她不懂吕渊要准备什么东西，但她知道一定很贵。
现在可仍是在为钱发愁呢。
只见吕渊摆摆手，“安心，我一个炼气期，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我这不是还有一个元婴期的师弟嘛，这一周我在炼丹，暂时还没教他什么呢。”
入门费都没收呢。
说着，他也一顿，“对了，你到时候也找末刹真人帮忙一下就好了，他不会吝啬的。”
“好的少爷。”
吕渊再度点头，“嗯，那就先回去吧，有事情我会喊你的。”
说罢，小莫恭敬地对吕渊低了低脑袋，再踏上飞剑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吕渊不禁长叹。
自己选择的是仙衍宗炼丹造诣最高的柳真人，封月翎选的是各方面都最均衡，也最正派的极道真人。
但小莫是自己挑的，选择的是吕渊都没想到的末刹真人。
因为名字，也被玩家调侃为抹茶真人。
他是仙衍宗实力最强的众多长老第一，据说是从二品宗门叛逃加入的仙衍宗，精通暗杀术。
所教的课程也是潜伏、暗杀有关的。
选他的弟子极少，只有打算未来在凡人王朝中发展、修红尘的弟子才会选择他。
“真没想到小莫居然对这种感兴趣。”
“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让小莫带我到丹林再让她飞走来着？”
摸着下巴，吕渊一步一步往丹林走去。
接下来两天，他依旧在炼丹。
到了第三天清晨，吕渊刚起床没多久，柳真人就找了上来。
“师兄。”
他恭敬地拱了拱手。
吕渊嘴角一抽，“柳真人，要不你还是直接叫我吕渊吧，吕小友也可以，喊我师兄实在是太奇怪了。”
柳真人摇摇头，“无碍，你喊我真人，我喊你师兄，咱们各论各的。”
“好吧。”
不去纠结这个问题，吕渊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柳真人，既然你现在来找我，想必调整好心境了吧？”
“嗯，还请师兄指教。”
早在前几天吕渊就想教他自己那特殊的炼丹方法，但柳真人却拒绝了。
有了突破的可能，他太激动了，心境可能会影响学习，于是主动往后推了时间。
现在觉得可以了，也就找过来了。
吕渊张开手掌，掌心升起一抹青色火苗，“首先告诉你，猜猜看为什么我的火焰是青色的？”
柳真人摸了摸下巴，“师兄是废灵根，这莫非是吸收的火灵？”
大陆常识之一，想成为炼药师。
必定要有一种属于自己的火焰。
火属性灵根的修士有天然优势外，其他的修士就只能通过吸收万物诞生的各种火灵，来获得一种火焰能力。
但这火灵实在是稀有，极其昂贵。
柳真人自己都没有这种玩意。
可谁知，吕渊轻轻摇头，“不对，这火焰其实是由空气中的灵气凝成。”
“啊？”
这就触及柳真人的知识盲区了。
吕渊不紧不慢道，“世人以为灵气的作用，无外乎就是辅佐修炼，通过吸收外部的灵气，转化成体内的灵力，此外就是将灵气当作一种媒介工具，例如御剑，对吧？”
“嗯。”
吕渊：“但灵气的使用远不止这么简单，目前我所知道对于灵气的运用，全都是将灵气当成外物，而非去探寻灵气的本质。”
柳真人皱着眉毛：“本质......”
“我举个例子，柳真人如若半夜经过一些坟山，会见到许多颜色各异的火苗对吧？”
“仙衍宗后山便有。”
“那柳真人觉得，那火苗是什么？”
柳真人思考了一下，视线抬起，“灵魂体，亦或者是装神弄鬼的鬼火？”
“额......”
修仙界倒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但在《一剑仙魔》里，灵魂体可是有“第三只眼”的那一类人才能看到。
又或者通过特殊的法器。
然而坟墓上的鬼火，只是因为灵气浓度不同所产生的磷火。
科学打败修仙界！
吕渊嘴角上扬，“非也，我将那称之为磷火。”
然后，吕渊花费了好一段时间，跟柳真人解释了为什么会产生磷火，而且灵气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说得吕渊口都干了口，他喝了一口水，才询问道，“真人，你懂了么？”
“懂了。”柳真人认真点头，“师兄你手中青色的火...很厉害！”
吕渊：“......”
算了，科学太生涩难懂了。
吕渊索性放弃了解释，“我直接教你吧，有灵晶吗？”
“有。”
柳真人拿出一枚灵晶，放在了吕渊的手上。
“真人，你看好了，灵气是这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