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副院长,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都办妥了。”
“死?公主现在还没死,但是诅咒我的确是种下去了。”
“只是,现在的您答应我的条件......”
“我明白了,必须要确定她死了才行是吧......”
诺玛阴沉着脸从一处透明魔法屏障隔绝的禁闭室走了出来。
她低着头,连带着眼镜撞到了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少年。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可爱啊,你急匆匆的模样很是迷人哦。”
摘星班排序第五,SSR卡牌,残阳的守亡者。
霍夫斯。
“霍夫斯!你,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和副院长私下会面,就遇到同班同学,有些心虚的诺玛急忙低下头想要避开。
“再怎么说,我可是个牢头。来学院禁闭室就像回了家一样呢~倒是你,小可爱。今天可是院长的公开课,不去换上漂亮的泳装,跑来这种肮脏的地方做什么呢~”
“你,你管我!”
诺玛把头再一压,捧着手里的背包就打算绕开霍夫斯。
她还没逃远,就感觉后脑勺一阵疼痛,她的马尾辫居然是被那个少年攥在了手心之中。
“你别急着走。我可是听到了你和副院长的谈话内容哦~”
这家伙,听到多少了?
关于她计划谋害菈法琳的事情听到了?
少年不急不慌地看着诺玛,像是看着一只在水池中不断攀爬,最后还是跌回鱼缸里的乌龟。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是来拯救你的。”
霍夫斯行了一个完美的绅士礼仪,把诺玛的辫子凑在鼻子上轻轻嗅了嗅。
“要不要我帮你无声无息地把那个副院长毒死在禁闭室里,这样你就不受他的威胁了?”霍夫斯虽然低着头,实际上却一直都在观察诺玛的反应。
实际上,那对话的内容他没听全。
但看到诺玛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动容,他几乎是连贯着上一句话,就补上了新的反应。
“还是说,你贪婪于施莫林赏赐你的好处,但你一个人却又吃不下?”
这话说完,诺玛眼皮轻轻跳了跳。
他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一把将诺玛搂住,放进怀中。
像是救助了一只迷途的小猫。
“你想死吗,霍夫斯,你敢这样对我!”
然而霍夫斯只是把手从她的大腿上抚过,又退了回去。
“现在我的把柄也留在你身上了,你完全可以用猥亵罪来将我赶出学院。还是说,你打算利用好我这枚摘星班排序第五的棋子,我们一同合作,吃掉副院长许诺给你的大蛋糕呢~”
诺玛惊恐得浑身颤抖。
霍夫斯把她的心理掌控的一清二楚。
但除了恐惧,她内心之中多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愉悦。
阴暗的种子逐渐生根发芽。
因为,她担心潘多拉还有雪莉她们的报复,已经好几天不能安眠了。
明明,潘多拉和菈法琳她们看起来都毫不知情的模样,但诺玛还是觉得心中有鬼,总觉得那两个女孩时不时用眼神审视着她,看穿了皮肉,搜刮着她的骨骼,攫取着她的心脏,令她无法呼吸。
如今霍夫斯虽然意图不明,却给诺玛带来了新的转机。
哪怕她知道霍夫斯这条毒蛇不值得信任,但现在除了与他合作,已经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了。
“合,合作当然可以。但他可没有许诺你任何好处......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霍夫斯只是抚摸着诺玛的米色的马尾辫,把手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划到她的鼻子尖,点了点她眉心的黑框眼镜。
“因为啊,我对你的身体起了贪恋。等合作结束之后,请允许我成为你的男友吧。”
还能有人看得上她?
像她这样无趣的眼镜妹,也会有人对她......产生星羽?
诺玛推了推黑框眼镜,咽了口唾液。
“咕,咕嘿嘿......那好吧,霍夫斯大人......我,我会把所有计划都和您商量好的......”
包括,如何在公开课上,让菈法琳无声无息死去这件事的全盘计划。
请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吧。
很快,她诺玛,就会得到术士的最终奥义了。
还有,一份属于她的爱情。
......
摘星班的女更衣室里,一片喧闹。
潘多拉坐在长椅上,她和菈法琳两人穿的全是连体泳衣裙。除了手臂和小腿以外全部遮挡得严严实实。
两人坐在一条长凳的两个角落,泾渭分明。
菈法琳看着潘多拉,潘多拉看着天花板,时不时朝着小公主瞪上一眼。
“雪莉,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哦!”
卢茜雅和香农两位女孩各穿着一件外侧笼着轻纱的泳衣。香农是粉色的儿童泳装,而卢茜雅则是非常狂放的三点泳衣。
这两个家伙围着精灵公主,在给她做挑选参谋。
其实一开始她们也没想这么做,但是看到雪莉在吊带泳装和高腰泳裙之间摇摆不定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来兴趣了。
“诶——只是上课,雪莉怎么这么积极呀。”
“是呀,雪莉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才需要准备这么充分——”
雪莉的确是更喜欢那件吊带泳装,可是那样的话,露得也有点太多了......
她在那两个损友的鼓动下,换上了一件露出肩膀,并且微微透明,能隐约看见小腹弧度的吊带泳装。
那种轻微害羞的心情,她不讨厌。
“不是......喜欢啦。”
是“爱”哦。
正在这时,坤恩和诺玛同一时间进入了更衣室。
诺玛气喘吁吁,随手把眼镜丢在地上就开始换衣服。
菈法琳和潘多拉几乎是同时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诺玛,旋即把视线移开,又自然地保持着等待的姿态。
“衣服换好了跟上我,人齐就去场地。”
坤恩说完,潘多拉留在了最后,更衣室只剩下两个人。
她又一次把视线投向了角落中仍然戴着兜帽,穿着那件大披风的特殊女孩。
夜莺。
潘多拉一般不怎么主动去关心别人,只是她看着那个女孩穿着衣服,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最终还是战胜了矜持。
“不换吗?”
“对。”
“可是不换怎么上课?”
“不喜欢水。”
根本没有构成对话嘛。
没办法。等到其他七位女孩陆续离开了,潘多拉也紧随其后离开了,只留下了夜莺一个人。
她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在更衣室门外徘徊,并且眼神时不时投向更衣室的房间。
然而,她一直都没有等到夜莺出来。
【好麻烦啊......她怎么还没有好呢......】
潘多拉咬了咬牙,重新推开门走了回去。
然而,女更衣室里空无一人。
“诶,她什么时候走的......”
不过既然夜莺不在,她也就能偷偷做些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的事情了。
潘多拉翻开衣柜悄悄把一个像是腿环一样的皮带绑了大腿根部,又用裙摆挡住,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皮带上面塞了一圈试管,里面装满了各种魔法药水。
“这会儿,我就不信了,这次一定要狠狠把菈法琳的风头盖过去!”
菈法琳?
角落隐藏的某个女孩捕捉到了关键词。
如果你也讨厌菈法琳,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你在做什么。”
隐藏在天花板上的夜莺看到潘多拉的动作,稍有些好奇。
“呀!”
潘多拉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是同学的时候,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这家伙,为什么躲在天花板上面啊!又不是鸟!
“什么嘛,是夜莺啊。没说不让带魔法道具,我就是......有备无患嘛。”
曾经,马恩和她外出的时候,保护她而受伤,找不到药剂。
潘多拉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从那之后潘多拉只要是在可能发生战斗的场合,身上总会把各种治疗药水带满。
几乎已经养成习惯了。
“看起来,很不舒服吧......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怪人哦。”
潘多拉笑笑,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