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斯诺·萨尔和路西法的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如果不是他们用计害死了龙皇尼可波拉斯并封印了威尔·克拉福德,那就不会有巨龙时代的终结,如果不是路西法的分身扮作尼可波拉斯,并将尼克波拉斯的儿子当作背锅的替死鬼抚养养大,最后却在大漩涡之战中害他成为了众矢之的,那他就不会成为了毁灭世界的“THE SEVEN DAYS”!如果不是他们妈妈也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如果不是他们,姐姐也没必要一直为了找我而杀人,杀人,杀人,身负无数罪孽,却只是为了寻找我一人!全是他们的错,他们该死,绝对该死,杀光他们,杀死他们!

他们是造成祖母艾莉西亚被爱人所杀,造成妈妈因探险而重伤死去的元凶首恶,到这个世界上来,我可从来没感受过什么亲情,难道说那个世界感受不到亲情这个世界你们也不想给我吗!我受够了,受够了,受够了!我想要一个能疼爱我的外婆,我想要个能够轻吻我的母亲,我想要个能够看着我长大的姐姐,就这么点小小的愿望你们都想毁灭吗!该毁灭的是你啊!我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被你们这种低贱的东西侮辱!

少女的嘴中吐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声音,轰隆隆的咆哮声响彻着整个地下岩窟,从中流出的是那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黑色之气,刚刚苏醒的帕里斯和泰瑞苟斯竟然在这死亡之气的影响下再次晕倒了过去。背上长出黑色的翅膀不属于光,只属于暗,遮蔽住一切的光明吞噬了大地之心的光辉。白发的少女竟然在刹那间由白发转为了黑发,绝望的气息连带着她脸上密密麻麻的纹路开始逐渐爬满她的全身,通红的眼白伴随着额头睁开着的魔眼,闪耀出绝望的红色闪光,令人无法直视,就连剃刀都得闭上眼睛用上神识来识别场上的情况以防眼内出血。

这可怕的黑色气息逼得斯诺连退数步,只是这一次他完全认真了,金刚石的盔甲彻底将他覆盖为了一只装甲厚重的坦克,就连身上刚刚受到的重伤也在顷刻间恢复,原来这个家伙并非是愚蠢作死,而是有狂傲的资本,最后一个形态变身的他不仅仅在再生能力上有所提高,甚至在柔韧性上更上一层,只要通过矿石的补给,他身上的骨质再怎么受创也能恢复,这便是圣阶与凡人的天差地别,更何况这家伙的实力本来就是从神阶跌落下来的,掌握着神级的法则也在情理之中。

“混蛋,你这家伙强行用本身犹格·索托斯附体了吗,这可是大损灵魂的事情啊,用得着为一个分灵做到这种地步吗。。。”斯诺仔细端详了一下少女的实力,“斗气量和魔法量完全无法侦测。。。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

好痛!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斯诺猝不及防,刚刚还高高地飞翔在空中的少女竟然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沉重的拳击轻易弄碎了金刚石所制成的盔甲,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脑袋一沉,全身竟然被少女像提起小朋友一般拉起,一把扔进了滚烫的岩浆内部。

不过岩浆只在下一刻便消失无踪,红色的岩浆竟然变为了黑色的沼泽,将他慢慢吞没,由于体型过重他根本无法从深渊的沼泽中爬出只得在混沌之中越陷越深,最终完全消失在了剃刀的视野之中,这时剃刀才发现周围的环境竟然完全变化,中心小岛竟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整片地底洞窟的结构完全消失,整片大地竟然成为了高楼遍布的废墟,这些奇形怪状的大楼他从来没有从历史上见到过,大部分由玻璃钢筋和水泥组成,简直就像是克苏恩这位作者在他的书中《未来世界》所提到的未来城市,而在这大楼林立的天空之上却能看得到一只硕大的魔眼注视着这片世界的一切。

“这个是。。。幻术?不对,高楼是真实的,这是结界吗。。。也不对,哪有这种直接连整个地形都改变的结界。。。这是空间转换!”剃刀做出了判断,而一旁安详睡眠的帕里斯和泰瑞苟斯则正是始作俑者为利菲因的绝对证明。

“利菲因公主。。。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而在另外一个空间:

刚刚被拖进沼泽的斯诺竟然发现自己下一刻处于一个插满墓碑的世界,通红色的墓碑似乎记述着这里死亡的人数,就连他这样的死灵法师也觉得不寒而栗,而同样,这片墓碑世界天穹之顶也有着同样的红色魔眼,只是更令他担心的则是眼前的少女,她只是一个人孤立于魔眼之下,却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底下的众生,黯淡的眼神看上去仿佛这一切的一切理所应当,甚至在她的眼中没有自己活着的希望。

“你这家伙。。。难道说你的主子邪神提亚马特将她的无限梦境交给你了吗?虽说路西法大人说过无限梦境可怕至极,但是只要你的实力再没有我强,也是没法。。。!”

可是斯诺的话语还未说完,他便失去了说话的机会,他的下颚消失了,他没有见到少女是怎么一拳打飞自己的下颚,也没有看见少女是怎么通过遥远的距离来到他的身边,可是只是话音未完的瞬间他那金刚石制成的下颚就从少女挥拳动作中化为了粉末。

想要反击?做不到。完全不了解对手的能力,他只能被动地挨打,下颚没有再生就行,盔甲碎掉修补就行,就是地上被打散的金刚石碎片就足以要了你这个贱人的命!“可恶!可恶!可恶!给我去死吧!”刚刚由于少女的拳头被打裂的金刚石碎片突然飞起,随着斯诺控制下产生的强烈碎屑流无数的碎石准确命中了毫无防备正给予斯诺痛击的少女。

可是攻击似乎毫无作用,少女的身体似乎和她的拳头一样比金刚石更为坚硬,斯诺只能看着自己辛辛苦苦酝酿的一击在空中化为徒劳而坠地,只是她似乎因为这样的一击愣了愣神。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并非是无法被感应出来魔力和斗气,而是你放弃了它们,只是为了从物理上击败我,你将其全部转化为了身体的弹跳力,坚硬度,速度,并只留一个空壳般的无限梦境来对付我将队友转移到安全的空间,不过,光凭物理攻击是无法灭杀我斯诺大人的灵魂之火的。既然说我物理上的攻击无法奏效,那就用魔法!禁咒黑死·路西法之血,伟大的路西法大人曾经赋予我一滴他的血,利用这个制造出的血咒魔法,会赋予人必死的概念,去死吧!臭**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着你被腐蚀殆尽的身躯了,你们这些神明凭什么天生比我这个凡人强大!”

对于斯诺的长篇大论,少女只是歪了歪头,似乎表示很想看看的样子,现在的她似乎因为愤怒失去了理智,变得像个婴儿一样,既然敌方似乎停止了攻击,那么自己也应该停下才对,或许对方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斯诺拿出了手上的红色针管,无数的鲜血沾染在了地面之上,竟然冒起了屡屡腐蚀的白烟,一瞬间,大量的血海从四面八方将少女完全包围,随着路西法之血在空气中慢慢凝结为晶体,这墓碑遍布的大地上竟然多出了一块特立独行的红晶棺椁。

红色的晶体棺椁中少女却像没事人一般向斯诺挥了挥手,紧接着这些红色的晶体便像渣滓般变成了碎片,然而此时少女似乎是对于斯诺不厌烦了,她只是再一次鬼魅地摸到了斯诺的身体,手指上沾了一小丝路西法之血,她只是轻轻将其涂在了斯诺的惊骇得动弹不得的身体上,便再不抬头看着他,发愣的眼神似乎在思索这什么。

只是这愣神的片刻时间,路西法之血便在斯诺的身上发挥了作用,他的腿部就像化为了浓血一般,开始慢慢溶解,身上再怎么坚硬的金刚石都无法阻止这发生的一切,他想将身体转化为抗腐蚀的金属,却发现自己所引以为傲的能力在路西法之血面前完全化为了乌有,路西法之血,一旦接触了这种鲜血就连任何一个能力都被禁用,将成为完完全全将要被融化的死人。没有活着的机会,死?斯诺不想死,他奋力地挣扎着,却只能说出最后的遗言。

“仍旧。。。无法读出魔力值,斗气值,你这家伙。。。用的不是斗气,不是魔力,你用的是纯粹的能量,就犹如路西法大人。。。那样的超越神的存在,完全读不出具体的数值。你不是犹格。。。”斯诺的声音慢慢沉没了下去,就如同他那熄灭的灵魂之火一样同时消失在了少女的背后,只是他的似乎未读完的话语似乎在少女的耳边回荡,“你不是犹格·索托斯!你是。。。邪神提亚马特!”

斯诺这个家伙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旧是路西法的奴仆,他失去了人的尊严,自然只能像狗一样死去。他的葬身之地没有插起来的墓碑,有的只是一滩令人嫌弃的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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