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很暧昧，可以嗅到对方身上的香味，又触手可及。

同时不会显得过于亲密。

如果吕渊想的话，他只要一伸手，这位漂亮的侍女小姐就会完全服从于他。

仙衍宗真传弟子。

什么样的身份有什么样的待遇。

封月翎走在吕渊另一边，单手执剑，身上散发一股无形却又骇人的气势。

以至于旁边的侍女小姐，微笑都变得牵强了不少。

她给吕渊介绍道，“公子是要买什么商品呢，一二楼商品可以用灵石购买，到三楼以上就只能以灵晶来购买了，越往上的商品越珍贵。”

吕渊一边听她介绍，一边在一楼这转了一圈。

他主要看的还是丹药方面。

这一楼，卖的丹药都是最低等的八品与九品丹药，这些是只有散修们才会购买的。

走上二楼，这里主要卖的便是七品丹药，八品中较为稀少的也会放在这里。

而每一枚七品丹药，市场价在1000灵石。

他看了一圈，见灵力丹的售价是在870灵石后。

侧目问侍女小姐：“能拿一枚灵力丹给我看看吗？”

“好的。”

将盛放丹药的玉瓶拿在手里，吕渊嗅了嗅瓶口的味道。

上中下三品，这是中品灵力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的品质，普通至极。

到此，他嘴角上扬，“我想卖丹药的话，请问要找谁呢？”

“嗯？”

侍女小姐显然没反应过来，于是吕渊又复述了一遍。

而后她才慌乱地询问了一声，“您是炼药师？”

“没时间考证来着，总之我不会骗你。”吕渊拍了拍蓝色的腰牌。

很快随着侍女小姐，见到了一个打理得极为整齐，面色和蔼的中年人。

“这不是吕公子吗，起初我还在想到底是哪位年轻人要来卖丹药，看到是您我就不觉得奇怪了。”

中年人领吕渊来到一间靠街的会客室，又大手一挥，“将我那珍藏的五品天山茶拿过来。”

被这中年人的热情吓了一跳，封月翎疑惑地看向中年人，“你知道我师兄？”

中年人礼貌点头，“我的名字叫牧间，是这里的管事，悦林商会毕竟是仙衍城三大商会之一，对于每一位天才新秀，都有了解，更何况吕公子还是炼丹天才。”

他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吕渊坐在他对面，淡淡一笑，“看来我的来意你已经知道了。”

牧间十指交叉，浅浅点头，“毕竟您三大商会都调查过一遍，老实说你雇的那些人隐蔽性并不好。”

吕渊无奈耸肩。

当然要雇一些明面上的人了，不然怎么隐藏暗中调查的小莫？

牧间摩挲了一下手指，继续道，“恐怕除了我以外，另外两大商会也盯上您了。”

“为什么？”

“丹药可是最为暴利的产业之一，佣兵、散修、商队，乃至仙衍宗都对丹药有巨大的需求量，身为柳真人的真传弟子，您说呢？”

果然，搞商业的一个个头脑精明得很。

他在对别人展开调查的同时。

别人也在对他展开调查。

旁边的封月翎听着一头雾水，但吕渊知道，已经可以敞开天窗说话了。

他一挥手，桌上多了一个玉瓶。

“七品灵力丹。”

牧间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看向吕渊，交叉的食指松动了一下，“吕公子，您认真的吗？”

“别急嘛，先看看品质如何？”

“品质？”

牧间从玉瓶中倒出一枚丹药，捏在手中的一瞬间，他脸色一变，“上上乘！”

上上乘，也就是比一般的上品灵力丹回复效果还要好，虽到不了极品的程度，可对于出生入死狩猎妖兽的修士来说，多回复那么一点灵力，便有可能成为制胜的手段。

牧间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数量有多少？”

“10瓶。”

“也就是50枚。”

牧间摇头，“品质上乘，但实在是太少了。”

不同品级的灵力丹，药效不同。

七品丹药同样是个很暧昧的品阶。

金丹以上，回复较少，如同鸡肋。

但对于金丹以下的筑基期，这是最好的品阶，再往上太贵，舍不得嗑。

往下八品，质量不够好便不适用于战斗中使用。

战斗瞬息万变，稍不留神就会落败。

大把大把地嗑药不现实。

只能预留最好的来使用。

七品，恰巧是金丹期之下散修最欢迎的一个品阶。

50枚，实在是太少了。

然而吕渊嘴角上扬，“同质量的八品丹药，我每周可提供50瓶。”

牧间眼睛一睁，“上上乘？”

“你可以随时验货。”

吕渊又从灵戒中拿了一瓶出来，双手靠在软椅，跷起二郎腿，“你也知道，我调查过了，另外两大商会合作，请来了一个七品炼药师，更好的回复效果与更低廉的价格，挤兑你家商会的市场。”

“你们手中的丹药，无论是疗伤还是回复灵力的，全都只能以更低的价格来吸引客人，正需要一批品质高的丹药来救急。”

牧间沉声道，“我们也不是无计可施。”

吕渊摊手耸肩，“你想压价是你的事情，反正我随时可以走，加盟其他两大商会的话，想必他们会很乐意。”

到这，牧间轻轻呼了一口气，“说吧，吕公子你想开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七品丹药一瓶3灵晶，八品丹药一瓶1灵晶，炼丹材料你们提供，怎么卖我不管。”

“不可能！”牧间猛地站了起来，声音拔高，“灵力丹的材料成本就已经抵半数价值，你不会不清楚灵石和灵晶的区别吧？”

理论上来说，一枚七品灵力丹价值1000灵石，折合1灵晶。

但是呢？

灵晶的价值远超灵石，放在黑市，1灵晶能换3000灵石。

牧间迅速算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

扣除掉种种费用，他卖丹药不仅赚不到钱，还要倒贴一部分出去。

虽说可以把客人吸引回来，但也会被吕渊扼住喉咙。

除非能找到比他还要厉害的炼药师。

他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吕公子，您既然调查过应该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价格，七品丹药，一瓶标量5枚灵力丹，2灵晶；

八品灵力丹一瓶1枚灵晶绝对不可能，三瓶，2枚灵晶。”

“成交！”

吕渊二话不说点头，并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纸，笑眯眯地看着牧间，“这是材料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