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由于胸脯过于高耸,使得她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变得色气满满。
即便是做出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在他人眼中,也像是在诱惑。
“桀桀桀桀……”
一阵怪笑声在少女的面前响起,紧接着三名长相怪异的男子将女子团团围住。
“凤掌门,只要你乖乖把掌门指环交出来,我便把解药给你。”
少女正是新任凌月宗宗主,凤鸣绯。
眼前三个怪人所图的,正是凤鸣绯右手之上的掌门指环。
“我门下弟子修为低微,就算吞并我凌月宗,贵派也不会增加多少实力……”
宗门吞并这种事在灵琚州时有发生,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某个门派有某种贵重的仙器灵器,或是有独门丹药之类的。
强宗强派将那些实力不算太强,但是很有自己特色强处的门派吞并,以达到增强本宗本派整体实力的目的。
凤鸣绯想不通,自己的宗门简直一无是处,为何修罗教的人会煞费苦心的吞并自己的宗门呢。
为首的方头怪人嘿嘿一笑:“整个灵琚州谁不知道,若是论修为实力,凌月宗排不上什么名号,但若论美人儿,你们凌月宗若自认第二,还有哪个宗门敢认第一?”
方头怪人说罢,其余两名怪人也同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贵派的弟子们就乖乖的为本宗弟子生儿育女吧。”
凤鸣绯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本门女弟子来的。
本宗弟子若是落入他们手中……
凤鸣绯不敢细想那些可怕的后果。
可恶!
就算是死掉……也绝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
“就让我用生命最后一次守护宗门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凤鸣绯运转灵力,打算以死相搏。
突然。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知不知道,偷拿本门的掌门指环可是重罪。”
背后居然还有人埋伏?
这是凤鸣绯脑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雪白长衫的男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了太长时间修罗教的三个丑东西,此时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简直帅的突破天际。
不论这位白衫男子是敌是友,但他绝对不可能是修罗教的人。
因为修罗教绝对不会收长相俊美的男子。
“这掌门指环可是先师传给我的,童叟无欺!”凤鸣绯听到对方的质疑,立刻回道。
“本宗的宗主之位传给了一个只有聚灵境的弟子?”
徐承风感觉脑中里嗡嗡的。
上一代的掌门在搞什么抽象艺术?
徐承风犹记得当初自己飞升神界时,本宗弟子地仙遍地走,天仙多如……牛毛。
只不过是过去区区万年时间,自己创立的宗门就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徐承风也曾想过本宗会走下坡路,所以在飞升前,将一缕神魂藏于掌门指环之中。
当持有掌门指环之人心怀赴死决心时,便会唤醒自己的神魂。
在徐承风的想象中,唤起自己神魂时,必定是仙阶大战,数以万记的天仙境强者围攻本宗,在最最绝望之际,掌门唤醒自己的神魂……
之后在自己的率领下,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徐承风想过无数个自己被唤醒时的场景,偏偏没有料想到如今的局面——
聚灵境的现任宗主将自己唤醒,对付三名同样只是聚灵境的对手。
“本宗的脸算是被你丢尽了。”
徐承风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他说本宗?
凤鸣绯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想到……
这个人的相貌与凌月大殿中的创派祖师的相貌一模一样!
凤鸣绯三岁入门,每日都会跪在祖师像下做早课,对祖师的相貌再熟悉不过了。
刚刚是因为徐承风突然出现,此时冷静下来一些,立刻认了出来。
“您……您是本宗的祖师?”
凤鸣绯的语气立刻恭敬了许多。
“你还不算太笨。”徐承风微微一笑。
“凤掌门,你在那里装神弄鬼什么?”方头怪人朝着凤鸣绯的方向踏出一步,顺势将背在身后的鬼头刀抽了出来。
就在鬼头刀出鞘的那一瞬,整个洞窟的气温倏然下降。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鬼哭之音,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氛在洞窟中弥漫开来。
凤鸣绯面色凝重,单单是眼前的方头怪人已经难以应付,若是三人齐上,自己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凤掌门怕是已经疯了,怎么对着空气说话?”方头怪人每向前踏出一步,凤鸣绯便感觉周围的空气更阴冷一分。
凤鸣绯听到方头怪人的话,奇怪的看向身旁的祖师:“他们……看不到祖师?”
“非本宗弟子,是无法看到我的。”徐承风瞥了一眼那方头怪人,道:“这人太过聒噪,处理了他,再和我回话。”
“处理了他?”凤鸣绯回头看了那方头怪人一眼。
徐承风见她迟疑,道:“也是,处理三名与你同境界的修士,确实是难为你了。”
处理三名?
凤鸣绯吐了吐舌头,她是感觉只对付方头怪人,已经吃不消了。
但是看到师祖的脸色,凤鸣绯觉得,这种小事还是不让师祖知道的好。
“聚灵守心,归元纳虚……”
师祖突然发话,凤鸣绯连忙收敛心神。
这是宗门中抵御邪灵附体的法门,凤鸣绯正感奇怪,为何师祖突然这么说。
只感觉心中一阵空落,而后整个灵府好似被什么东西灌满了。
“集中精神,你难道想神魂俱灭么?”
师祖那严厉的声音忽的从脑海中响起。
“师祖?!”
凤鸣绯连忙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师祖的身影?
“别看了,专心护住你的灵识,我现在已经附于你身,若稍有差池,你的灵识便会被我神魂碾碎,消弭于天地之间。”
祖师附上我的身子了?!
随着师祖的神魂进入自己的灵府,凤鸣绯的身体有种奇妙的感觉。
自己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反馈给自己的一切感觉,可偏偏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的自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