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棺材里的死者,一个星期以前就已经失踪了。
那么,从他失踪到被丢进棺材里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公司的普通保安,又为何会神秘陈尸于董事长棺材内?又为何会穿着奇怪的吸血鬼服饰?
小萱原本陷入了一种八卦的状态,现在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谁说高高在上的名流小姐和普通底层保安之间就只可能有绯闻呢?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可能冰冷得吓人。
自己实在是被吴有德最开始的那些话影响了,一会儿又是小薇,一会儿又是心石的,只考虑女性,弄得她也跟着往那方面想了。
这是严肃的凶杀案,是自己的个人任务。
别再犯傻了,小萱!
虽然已经这样告诉自己了,但是接下来小萱再次沦陷。
……
啊啊啊啊啊啊,长空哥哥~~~~~~
明明为了你,我已经咬了自己一口,可是,仅仅两个小时不见,你又给我带来了无限的新鲜感。
你是长空,你是长空中腾飞的雄鹰,你是雄鹰起飞时的山巅,你是山巅之上耀眼的闪电!我以怎样的卑微之姿仰望着你呢?在你面前,我何等的不堪啊。我想依偎在你的怀里,我想成为你的小女人,我的人格将要被你摧毁,不,我希望我的人格被你摧毁。看到你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会思考的人简直是耻辱,为什么我不是生来就不懂得思考的小绒布球(**的和谐版)呢?爱你,爱你,我爱你!长空哥哥!
“长空哥哥……”
“你叫我什么?”
顾长空的惊疑把小萱猛地惊醒,她像是一个刚睡醒的人,双眼还很迷茫,意识还很懵懂。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刚刚的自己是那样的沉沦。
她感觉到自己幼小的身体,娇弱的三个点在愉快地唱歌,顶着其前方的布料,小小的摩擦也能带来无上的欢愉。她是那样的迷离,即使如今意识已经恢复,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是身体却更加的想要。
想要……
想要什么呢?
想要,长空哥哥,长空哥哥的胸怀,长空哥哥的抚摸,长空哥哥的XX……
诶?
诶????!!!!!!
因为想到了那个词语,小萱一下子清醒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XX……
啊啊啊啊啊啊!明明自己以前也有那个东西啊!但是为什么现在想到那个东西就会,就会……
……
!!!
为什么还在幻想啊!醒了!醒了!已经醒了!!
小萱还想再咬自己一口,但是没有这个必要了,顾长空已经不再理会他,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房间的另一个人身上。董事长的几个儿女中,顾长空是唯一回到了客房的,那么现在除了小萱,会出现在他的房间的,当然就是来询问张强案的吴有德。
他们交流了什么?
完全没印象。
记忆里只有长空哥哥……
打住!打住!
真的受不了了。
究竟是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还是女生普遍都是这样?早听说女生恋爱脑多,这哪是恋爱脑?这分明是在脑子里开辟了一片罂粟园吧?
哦够了够了,再想又要陷进去了。趁现在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大脑,还是专心听他们交流的最后一点残余吧。
没想到,他们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我对张强这个人完全不熟悉,不过她妻子来闹事那一次倒是挺凶的,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下楼以后,那个张强的妻子就忽然间不闹了,而是一直盯着我看,就好像我的脸上有镇定剂似的,所以我把她劝走倒也简单。”
那是因为长空哥哥很帅啦!
不对!别人也被长空哥哥的颜吸引了!大危机!长空哥哥是小萱一个人的!
才不对啊!恋爱脑滚出去啊!
“那么,你有没有从他妻子的口中了解到关于他的失踪的一些情况呢?”
“我大概询问了一些,不过她情绪激动、语无伦次,说得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他的丈夫三天前的白天是正常上班,到了晚上还不见回来,她打电话也打不通,到了公司一问说早就下班了。然后她说她打听到她的丈夫曾经跟同事提起过发财什么的,她就认为是她丈夫抓住了公司高层的什么把柄,因此被杀害。”
“哦?什么发财?你有没有问得更详细?”
“我当时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只想让她安静地离开,所以没有多问。”
所以,张强终究也不是一个无辜者。这个世界上,发财总是伴随着无尽的风险。大家都是差不多的人,凭什么你就可以发财呢?这是不合理的,因为不合理,因此困难重重,要冒极大的风险。
许多人都觉得别人发财是侥幸,可他们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侥幸过?过去的人生告诉小萱,钱就没有可以轻松赚到的。
这样一来,小萱就明白了,张强一定不是一个偶然的死者,他必然牵连进了什么重要的事件,而且这个事件一定和公司有关。
但是进一步的线索就没可能获得了。现在教堂里的人都不允许出去,要想去询问那个张强的妻子,或是到公司了解更多细节,都是不可能的。
但既然这是她的个人任务,那也就说明,线索一定可以在这教堂中得到。
吴有德没能问出更多信息,于是向顾长空道别。小萱离开顾长空的房间的时候,心中忽然生起许多不舍之情。但她毅然斩断了这些不舍,走了出去。当她离开时,她听到背后顾长空锁上了房门。
吴家的那几个远房亲戚,是一问三不知,一副龙套相。小萱也懒得跟着吴有德一个一个找他们,她忽然间想起了教堂的神父还有那位神秘少女,直觉告诉她和他们交流应该可以获得更多的线索。
对了,棺材。
吴有德在那里调查人,那么她就去调查物吧。案件最重要的是现场才对不是吗?
小萱控制着轮椅向墓园前进。糟糕的是,从教堂到墓园有一道门槛,那道门槛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过去的。倒是可以先从轮椅上下来,把轮椅搬过去,然后再坐回去……
那样一来的话根本不需要轮椅好伐!
她感到十分窘迫。她想使出吃奶的力气让自己越过门槛,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自己现在也是有“奶”的人,她的脸又红了,她感觉自己脸滚烫。身上倒是带着小镜子,可以看看自己的脸究竟红成了什么样子。但是,镜子!只有小女生才会随身携带镜子啊!自己是小女生!啊啊,不好,脸更红了!
无限迭代……
就在她快被自己的思维把大脑干烧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轮椅好像被人抓住了。那人将轮椅的前轮高高地翘起,然后,毫不费力地,她度过了门槛。
是哪个保镖么?
不管是谁,道谢还是需要的。
小萱回过头来,第一个谢字才说出半个来,她就愣住了。
因为在她身后的并非是某个黑衣黑墨镜的保镖,而是一位白发的少女。近距离看,那白发的纯洁更加的夺目。有一种白发是没有生机的,仿佛是掉了色的枯草。而这白发不同,它温润如玉,柔顺如丝,焕发出无限生机。白色的长发中蕴藏着某种沁人心脾的香气。小萱一下子感觉到了无上的美好,一种宗教般的圣洁浸润着她的心灵。
少女的声音,也好像某种圣灵发声的摇铃。
“你要去哪里?我推你过去吧。你不必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