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倒好，他能理解。
可变异冰属性天灵根，拿来当侍女？
你家天灵根是批发的？
听到他这话，主持长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无论出于何种方面，两位天灵根带一个人入宗门，这肯定不成问题。
可问题在于，仙衍宗作为三品宗门。
即便是杂役、靠关系进来的弟子，最低最低也是五系杂灵根，仍有修炼的可能。
乃至是圈养的灵兽，都要比废灵根强。
吕渊废灵根要是入了宗门，那便是开了先例。
主持长老暗暗看了眼台下两位因与吕渊的关系而瞩目，却并未露出任何不耐烦表情的少女。
没因为吕渊废灵根而瞧不起，正欲开口，吕渊便走近了主持长老。
“长老，我虽然灵根不行，但我会点炼丹。”
主持长老眉毛一皱，“你废灵根连灵力都......”
他看着吕渊，又猛然转头。
此刻他才意识到，吕渊是炼气后期。
废灵根为何称之为废？
便是因为近乎为零的修炼能力。
想达到炼气期便已是登天之难。
可眼前这位弟子呢？
炼气后期！
按捺住震惊的内心，主持长老沉吟了一会，“吕小友，这个事情等大会结束，我们再单独谈谈可好？”
吕渊呼了一口气，转而又从灵戒中拿出一枚丹药，“我不会让长老为难的，届时可对我进行炼丹考核，这是我炼的一枚丹药。”
主持长老捏在手里，“八品回气丹，很普通的......不对！”
这八品回气丹，内可回复的灵力，比得上普通的七品回气丹！
他震惊地看向吕渊，见对方了解了自己的意思，吕渊浅浅一笑。
“主持长老，回见。”
他拱了拱手，一跃而下。
独留主持长老久久不能平静。
此子废灵根，竟还是炼丹天才？
他收敛了心神，继续应对其他等待测试的修士。
而吕渊，回到封月翎身边之后，叹气道，“果然没有奇迹发生，不过只要那位长老给我一个机会，正常进入宗门，问题不大。”
再不济，就让极道真人捞一下就好了。
封月翎以为吕渊是在失落，轻轻牵起了他的手，“师兄别灰心，就算你是废灵根，但在我心里，依旧是最厉害的那个！”
小莫在一旁点头，算是认可了封月翎的话。
吕渊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家师妹的秀发，“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受打击，安心等候大会结束就好了。”
感受着那只温柔的手掌，封月翎脸色一红。
少见地没拍开掉。
此时吕渊才堪堪反应，周遭一众修士都盯着呢。
迅速收手，吕渊放到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嘛，总之不用担心，再看看别人的测试，我们就回去吧。”
他视线放在了擂台上。
一个又一个的修士跳了上去，有人欢喜有人愁。
两百多号人，总计三分之二被淘汰掉。
后续达到条件的，也仅有一位单系灵根，封月翎和小莫，便成了这大会第一天最耀眼的光芒。
又或者，是整个大会最耀眼的光芒。
当然，吕渊就成了被鲜花插着的牛粪上。
一提到两位天灵根的漂亮仙子，又有何人不知与之同行的废灵根吕渊？
夜晚，回到客栈，吕渊没把那群路人的话放在心上。
说到底他们都是嫉妒。
真正入了仙衍宗的那几十人，考虑到日后在宗门还会与封月翎和小莫成为师兄妹，便不会对吕渊出言不逊。
吃过晚饭，封月翎单独开了一个房间修炼，吕渊则是喊来了小莫。
“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吕渊歪着脑袋看向小莫，“你这是打算出门吗？”
少女依旧是一身漆黑的衣服，只不过对比那束身的黑袍不同。
此时的小莫，一袭紧身的夜行衣勾勒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脚着轻盈的长靴，那修长的双手，也加了手套。
长长的秀发绑成利于行动的马尾辫，宛如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刺客。
那冷艳俊俏的脸颊，面对吕渊时柔和了些许，她点点头，“是的少爷，出门收集一下关于仙衍宗的信息。”
“有必要是这样的打扮吗？”
“安全起见。”
吕渊颔首。
今日测灵根一事，小莫万众瞩目，确实需要隐蔽一下。
吕渊也没多想，询问道，“说起来，今日测试灵根，你怎么还报小莫这个名字啊，你还要找你的家人吧，以仙衍宗的名声，用你的真名，很快就会传播出去的吧？”
小莫摇头，“在被少爷您捡到的那一刻起，我的名字就只叫小莫。”
说罢，她继续问道，“少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吕渊无奈摇头，对她挥了挥手。
夜行的少女猫着身子，从窗户一跃而出。
食指敲打桌子，吕渊双手托腮，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的雪天。
他捡到小莫的时候，附近一个五万人大镇，被邪修血洗。
整个镇子，少有活口。
那时的小莫，除了单薄的衣物外，便只剩下腰间的一个玉牌。
牌子上面刻着一个“莫”字。
刚捡回来那会，小莫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叫她不应，打她不动。
洗澡吕渊帮她洗，吃饭都一点一点喂。
不知道她的名字，便直接叫她小莫。
后来状态逐渐恢复，少女便应吕渊的要求，做起了他的贴身侍女。
行动利落，话语很少，冷淡的面容拒人千里之外，唯独面对吕渊时，上面的寒气会降下一分。
后来调查过那个城镇，只知道镇中有一“莫”姓大户，真相也在那一刻水落石出。
虽说寻找家人，但吕渊清楚，她的家人恐怕全都已经死在了邪修手下。
说起来，到现在吕渊都不知道小莫的真名是什么。
“如果按照游戏的常理，这应该是支线任务吧，又或者好感度任务？”
吕渊独自呢喃，又想到正常发展的话。
完成支线任务，知道了小莫的真名，再之后的情节便可以少儿不宜。
他摇摇头，将这种荒诞的想法甩了出去。
自保都尚且困难，又哪有机会乱想？
弟子招收大会将会持续一整周，接下来也会逐渐闲下来。
吕渊从灵戒拿出一枚灵晶，打算修炼。
又转头看了眼隔壁师妹所在的房间，最终将灵晶收回了戒指里。
盘膝而坐。
这样的好东西自己用了也没效果，就留给师妹和小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