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m的视频在专用宽带上只用了数10秒点下载完成,视频自动播放。
第一个视频是一位打扮妖媚的性感女人,在一位白衣服务生的搀扶下,迈着一双修长的大美腿,走上楼梯。
拍摄视频有些晃动,一路尾随,伴随着姜诗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可以让人感受拍摄者紧张的心情。
第二个视频拍摄视野有些狭窄,应该是躲在门缝偷拍。
视频中大概内容是一名长相英俊、西装革履的男子俯下身温柔的为刚刚那名妖艳女子系上一条珍珠项链,配上周围别有用心的布置,整个过程暧昧极了。
第三个视频则是从背后偷拍,拍摄者的手有些晃动,妖艳女子提着小挎包,迈着一双大长腿,一脸得意地走出餐厅。
许音笙久久没回过神来。
“表哥表哥。”视频电话那头,姜诗茉看着视频中那张复杂的面孔,认为许音笙一定受了很大刺激。
隔着屏幕,她尝试着安抚对方,害怕对方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表哥,你冷静,你冷静。”
“有一句话说的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
说着,姜诗茉也觉得用词不当,什么叫做头上就得带点绿?这不是故意咒对方吗。
不过,打心底的,她也觉得自家表哥简直就是放在茶几上的杯具,前不久给她炫了一下好兄弟与好女友,结果转头就被她发现好兄弟与好女友搅在一起了。
啧……好惨。
“表哥你冷静,我们老师有句话说的好‘华源联邦千千万人,这个不行那就换’,你可不要一心挂在歪脖子树上,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来。”
“我可以介绍几个,都是我闺蜜,长得贼漂亮了。”
这么说着,姜诗茉快速翻找相册中的图片,很快便找到自己闺蜜合照的那栏。
却见许音笙摇摇头,没有一丝惊讶,仿佛早有预料,他淡然开口。
“没事的。”
“???”
姜氏震惊(=°Д°=)
表哥你都被绿了,你都不能表现得愤怒一些吗。这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情你是怎么做到的。
另一边,“绿帽男”许音笙面无表情,一脸淡然让姜诗茉心中疯狂吐槽,他点下挂断键。
“别给其他人说,视频删掉。”
姜诗茉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切都来不及,随着指尖与屏幕的触碰,那张神似萝莉的脸,彻底消失在屏幕中。
做完这一切,许音笙抱起手机,连续观看那三个视频数遍之后,最后按下下载储存。
看似表面稳的一批,实则心中慌的一批。
“我去!她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说包场吗?!”
许音笙心中不断吐槽腹诽,尤其是第二个视频中,赵峄城俯下身亲自给她系上项链,若是换个角度,剪辑一下,完全就是俯身亲吻,配上周围暧昧的布置,完全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赵不可靠啊,说好的包场竟然还有视频泄露。”许音笙嘟了嘟嘴。
可一说到赵峄城,他就不免感到一阵头疼,原以为是一个可以托付后背的好兄弟,结果是却是馋他身子的精神病。
尤其是想到20年的自己那雌堕的模样,许音笙心中不由发寒。
无法理解,无法接受,更无法共情。
时间就这么在许音笙天天被撅的焦虑中一天天过去,从最初的恐惧到后来的接受,再到现在的我相信历史已经改变了。
“吃饭?下次吧,最近我有事。”许音笙笑哈哈的准备糊弄过去。
还有十天来便是第二次百变新形态,若未来的自己所说无误,不是故意恐吓自己,那么在第二次百变新形态之前她会被赵峄城强撅。
可许音笙到现在还没被赵峄城强撅,按她自己的推测,只要再撑过十来天,历史就能和原先的未来发生分歧,被初步改变。
她大概率也就不会雌堕了。
“我还是希望你来。”电话那头的男声依然是那么温和,可在许音笙耳中却是被撅前的前奏。
这一个半月,赵峄城多次打电话,或是给许音笙打,或是给“徐樱”打,邀请她出去吃顿饭两人好好聊聊,刚开始她还是婉拒,到了后面直接是强硬回绝。
多次拒绝,赵峄城也发现了问题,却依然维持了那幅伪善的面孔。
“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礼物,高达、积木、还有狼羊抱枕。”
“小音,你真的不来么?”
他阴着脸,低沉着声音问道。
“不了,我这边有事,又是当僚机,以后吧,以后吧。”许音笙继续敷衍道,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拖完这个月,两个月内被撅的未来就能改变。
电话那头呼吸一止,气氛陷入死寂,像是电话挂断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许音笙准备挂断电话时,一道男声幽幽响起。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不,是我暴露了。”男人边说着边摇摇头,像是玩腻了过家家般的游戏,他戳破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那张薄纸。
“我就是那么讨人厌么,还是说我的感情让你感到厌恶?”
“老赵,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许音笙试图蒙混过关。
“你是在排演话剧吗?嗯,演的真不错。”
关于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毕竟她可没有断袖的癖好。
更何况就算是真的变成女人,她也不会喜欢上男人,变身只是皮个变了,芯还在,数十年间养得男性思维,让她对于同性提不起一丝性趣。
许音笙自言自语欺骗式的话式让男人感到一丝可笑,又对自己的感情感到一丝可悲,他按住胸口,心脏处抽搐了一下,传来一阵绞疼。
“小音,你还要继续装吗。”五指紧紧攥住手机,指尖处微微泛白。
“装?什么装?”许音笙装傻充愣,只要她不承认,她就不明白赵峄城对于她的心思,继续拉扯下去。
“老赵,你不会是发高烧了吧,要不我给你寄几盒特效药,保证药到病除,不用谢我,兄弟应该做的。”
“呵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嘲讽似的男声,像是在嘲讽她,又像是在嘲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