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上课,去动一动很久不动的脑子。
课表上写着今天只有一节课,在上午第二节,是计算机组成原理。
司言咬了咬牙,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是早晨八点半,他脑子还有些恍惚,没太睡醒。
面对着镜子,他开始了洗漱。
看了看昨天那个叫亭馨的设计师给他做的发型,司言有些愣神。
他倒是从来没有如此打扮过,大部分时候,他的形象都是严肃的。
不过也好吧,和过去的那个一头黑色长发的自己做个了断。
现代男子,多为短发,以清爽为主,司言以前则不然,更多的时候是蓄长发,庄严肃穆。
从盒子中取出一副平光眼睛,司言略微遮挡了自己的面貌。
有时候,面貌好看,是很麻烦的。
他一直都知道这一点,走在街上就会有普通自信的女人找他要联系方式,有些让人心烦。
难道这些人不知道,她们养不起他吗?
总不能让他这么好看的人和普通的人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为了生活奔波吧。
哦其实也不是不行,司言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喜欢,也不是不能够为了心爱的人努力,两个人一起努力生活。
可惜,需要为了经济自由奔波的人,司言很难喜欢上。
小说里面的富家少爷和贫穷少女私奔,都是写给人看的,自幼就娇生惯养,生活质量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三观相合。
更何况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美貌都是资本和武器。
有句俗话说的是,女娲给你捏了一张好看的脸,就等于给了你所有的通行证。
司言翻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教科书,然后随便寻了一支笔,那笔上有一个标志,是古典水墨风的,旁边有着四个小字。
墨韵不染。
是墨家的产业,墨家是魏联邦最大的文具合文创的制造商,司言手里这根笔自然也不例外。
千年世家的底蕴到了现代,就变成了让人恐惧的大型公司,掌握着巨大的金钱。
司言看着手里的笔,楞了一下,又想到了墨染茗。
但很快他就将脑中的身影驱散开了,抱着教科书,离开了出租屋。
他自然没有穿昨天亭馨给他配的那套衣服,太热了,有空调还行,谁大热天穿风衣加上围巾啊。
司言穿了一身白色的T恤外加黑色的长裤,清新的很。
找了半天,司言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教室,直接坐到了最后排靠窗,然后拿出手机。
再度抬头的时候。
已经下课了。
嗯,时间过的真快,特别是学习知识的时候。
司言其实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老师点他回答问题,他就用月联邦的语言说自己的转校生,嗯,上课的内容他要回到家里用翻译软件慢慢学,所以暂时回答不出问题来。
外国留学生的身份真好用啊。
听到下课铃,学生们鱼跃的出了教室门,毕竟现在到了午饭的时间,晚些,食堂就要排队很久了。
司言伸了个懒腰。
学累了,手机都有些发热。
他是最后出的教室,免得更多的人看见他的样子。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他这才打开手机拨打了秦舒语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了。
“我下课了,下午没课,我是现在打车过来吗?”
司言没问是不是有人来接他,哪怕昨天秦舒语已经说过会派人来接他了,他也没问。
“嗯?你已经下课了?哦,到这个时间了,你先等一会,我叫人来接你,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呢,本来打算随便吃点。”
说话的艺术,就在于你明知道对面要怎么安排你,你却懂事的不给人添麻烦。
“不用了,你稍微等一会,干脆到公司来吃吧。”
司言小小的嗯了一下,等对面挂掉了电话,心道一句挺好。
他不用再次演一个爱吃甜食的男大学生了。
有些开始期待公司的工作餐了,毕竟司言还没吃过呢。
很快,他的电话就又响起来了,叫他去校门口,车马上到了。
司言收拾好自己的书本,走到了校门口。
车子还是那辆车,秦舒语的车,可是司机却不是了,司机是亭馨。
亭馨摇下车窗,对司言说了一句上车。
司言很乖巧的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系好了安全带,还拍了拍。
模样有些可爱。
亭馨歪过头看了看司言,有些嫌弃
“你这衣品,有问题,谁教你的,明明这么可爱的一张脸,怎么就喜欢穿一些纯色老成的衣服,一点朝气没有。”
司言这才发现,哪怕自己想要和过去做个切割,但是仍旧有些改不掉的习惯。
比如自幼就被教会要沉稳。
选衣服更是选的大气,不会有哪些杂七杂八的图案。
司言嗫嚅的小声
“嗯,花里胡哨的衣服,穿起来有些......嗯.......幼稚?”
亭馨叹了口气
“最近的人似乎都这样,被逼迫的快速成长,连心态都有问题,现在又不是古代,男大学生嘛,还是年轻些好。”
司言嗯嗯了两声,心底却还是在想这位亭馨到底是男是女。
“不过也好,到时候给你弄的青春一些,去赚那群急忙匆匆没办法享受青春的人的钱,这群人天天打工偶尔想起自己毫无波澜的青春充满后悔,想来很愿意为你付钱的。”
赤裸裸的算计,司言只能尴尬的笑笑。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一个单纯的男大学生对于自己的工作是这种事情的反应是什么呢?
司言不知道,但如果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就是一个愿打一个越挨,你情我愿的,那群人花钱得到了安慰和快乐,他得到了钱和快乐。
赢两次。
这是双赢!
拿钱买快乐本就无可厚非。
“等会到了那边,你自己去看看你的直播间,我设计的是以白色为基调的,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说,晚些今晚就要试播了。”
司言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不太懂这些的,到时候我直播该干什么呢?”
“干什么都行,你就是直播睡觉,都有人打钱,还会说你睡觉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