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辈子她和慕剑璃相识的时间不过两年,甚至在慕剑璃重生之前,她给对方留下的都是恶师姐的印象。
结果慕剑璃却说出“面对亲近之人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这种话,其内涵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果然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直来直去,从来不拐弯抹角。
只要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就绝对不会隐藏内心的想法,一如当时在幺鸡峰喊她的那声师兄。
或许在那时候她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吧。
可是……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破绽,为什么她会察觉到?
白怜百思不得其解。
“剑璃是什么意思,师兄应当很清楚才对。”慕剑璃居高临下地说道:“毕竟……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得,这就差把她身份证号码念出来了。
白怜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原以为慕剑璃也会想顾青青那样,只会对她旁敲侧击,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对她下手。
可她似乎忽略了慕剑璃的性格。
这个丫头是个剑修,而且还拥有剑心通明,是剑修中的剑修。
如果不是曾经她一直热衷于保持慕剑璃身为人的情感,她最终只会变成一把毫无感情的剑。
像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拐弯抹角呢?
到了这个时候,她再怎么隐瞒,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剑璃,你是怎么发现的?”她偏过头,小声问道。
白怜的反应早就在慕剑璃的意料之中,她甚至没有多少真相大白的欣喜感,只是静静地说道:“师兄,你或许想到了一切,却忘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我与你相识最早,陪伴在你身边的时间的也最长,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你伪装得确实很像,以至于我最开始甚至不敢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师兄。”
“可你却做错了一件事——我回到宗门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太好了。”
慕剑璃的话让白怜有些错愕。
什么玩意,对你太好还能成为你确定我真实身份的依据?
后期死神小学生找杀人凶手的时候都没你这么草率啊喂!
“我不明白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重生了的,但如果你不想让我察觉,大可以继续扮演恶师姐的角色。但你没有,而是一如既往地纵容着我。”
“你甚至可以拒绝调查姑苏城邪教的任务,那样我或许会对这辈子的你感到失望,但你也不用在担心我会纠缠你。”
“可是你依然没有。”
慕剑璃温柔抚摸着白怜的柳腰,眼底却透露出热烈的情绪。
“我知道,你担心我会在姑苏城遇到上辈子那样的危险,所以即便可能会被我发现,也毅然决然地陪我前来。”
“无论如何,你都会拼尽全力保护身边的人,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我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这样的你呢?”
“因为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啊……”
白怜默默地听着慕剑璃的述说,哑口无言。
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上的人,对曾经的她来说都不过是游戏,所以她对其中的人和事一直都有种游离感。
可当游戏变成现实,虚假的故事变成脑海中真实的记忆时,她还能置身事外吗?
如果她想,她可以有一万种办法避开慕剑璃。
可她做不到。
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永远跟在她身边,张口闭口都是师兄,遇到危险却会提着剑让她先走的小丫头身赴险境,独自面对姑苏城的风云。
或许这就是命吧,因为她对她们的亏欠而必须偿还的命运。
白怜露出了苦笑,回过头直视着慕剑璃的眼睛,说道:“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你的师兄,那个……背叛誓言,辜负了你的白连。”
“抱歉,剑璃,错了便是错了,我……不会为了我的所作所为开脱。”
“所以即便你现在就杀了我,我也不会……唔!”
下一秒,白怜就瞪大了眼睛。
只见慕剑璃狠狠地按住了她的双手,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非常粗暴,充满了怒火与愤恨,仿佛要将她的嘴唇咬烂似的。
嘴唇上顿时传来刺痛感,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房间中。
白怜能感觉到慕剑璃在发泄着心中深埋的委屈与愤怒,报复式地摧残着她柔嫩的嘴唇。
她的双眸染上了薄薄的水雾,却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慕剑璃的攻伐。
渐渐地,慕剑璃的吻变得温柔了起来,她轻轻地舔舐着白怜嘴唇上被她咬破了的地方,而后又温柔地亲了上去,细细品尝着其中的甜美。
或许是因为慕剑璃的动作太过轻柔了,以至于白怜的意识都变得有些飘忽。
她只觉得自己的小腹中燃起了一团火苗,那团火苗很烫,烫得她浑身发软,意识朦胧。
被烫得有些受不了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贴近体温比较凉的慕剑璃,于是双手环抱着后者的纤腰,开始浑浑噩噩地迎合着她的动作,以汲取更多的温度。
不知不觉间,白怜的衣裳被解开了,露出了被包裹在其中的白皙。
慕剑璃摩挲着白怜那不堪一握的腰腹,或许是感受到了手中滑腻的触感,她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起来。
于是作恶的手渐渐向上攀爬,企图征服那高耸的雪山。
白怜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仿佛被慕剑璃触碰到的地方都会凭空生出电流,电得她浑身酥软,不由得露出了些可爱的声音。
“呜……”
“剑璃……啊……不、可以……咿呀……”
直到她成功勇攀高峰的那一瞬间,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白怜突然清醒了过来。
“不要!”
她瞬间挣脱双手的钳制,将压在她身上的慕剑璃猛然推开。
“哈……哈……”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剑璃,你冷静些,这里可是太虚山庄,不是你白日宣淫的地方!”
她说着,抓起被子掩盖住自己外泄的春光,用衣袖擦拭掉嘴唇上遍布的口水,一时间心有余悸。
好险!
差点就变成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