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没说话,只是很疑惑的看着秦舒语。

亭馨很贴心的解释了起来

“这家伙,在公司的宿舍是有房间的,不对,应该说,属于她的公司的住所压根就不是宿舍,是一个小型的公寓。”

六七十平的单身公寓?

如果在以前,司言会说还挺小的,但是他现在是被别人养着的,所以他会说

“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留着也是留着。”

亭馨歪头看向司言

“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这家伙,住的地方可比那个公寓好多了,在她眼里,那地方跟桥洞底下没什么区别。”

司言轻轻的哦了一声,说了一句谢谢。

秦舒语挥挥手。

“我叫人送你过去。”

等到司言被人带走,亭馨这才丢掉所有的架子,一屁股坐在了秦舒语的桌子上。

“身份有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叫人查过了,的的确确是有个姓卡斯特的男爵,而且上京大学那边也开了证明,一切正常。”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亭馨很自觉的从秦舒语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鲜红的酒水入了喉咙,亭馨咳嗽了一声

“就这么巧?你走在街上,就能找到这样一个人?”

“暂时没查到他和那两个人有关系。”

“嗯,那就好,你反正有分寸,就算他是那两个的人,也逃不开你的手掌心,行了,我也该回去了。”

没等秦舒语回话,亭馨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秦舒语则是重新走到了窗前,看着楼下的景色。

脑海中却是突然又冒出了司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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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自古丰饶,闻名整个世界。

这全得益于一条江水,金陵在这条江以南,这条江叫做三途江,而金陵所在的地理位置,在古代,被称之为江南的一部分。

或许是因为天气和地理位置,自古就有江南男子温婉,女子儒雅一说。

墨染茗就是这样的人。

她生的高挑,能够很自然的撑起旗袍,却不会叫人感觉到凌厉,反而是有一种淡如水的味道。

所以哪怕是红色的旗袍,墨染茗也能靠着自己独特的气质,将红色的厉压下去。

现在是下午三点。

墨家的花园里面,有一方很大的凉亭,亭子内装的有自上而下的凉气装置,周围则是一方每日都有人专门打理的花圃。

有人很注意的轻声走来。

“家主,您要的消息到了。”

“说。”

墨染茗没放下手中的书,甚至没抬头,只是轻轻的说了一个字。

她和秦舒语不一样,和南宫澪更不一样。她是真正的,一个家族的掌舵人,墨家这个几百年的世家,在她手里平稳低调的发展,却有着令人无法质疑的能量。

管家很平静的说

“因为那件事出声的人,主要是您的小姨的人,已经处理掉了。”

“嗯,处理掉就好。”

两人说的,正是司言偷走那份文件之后,给墨家带来损失,导致墨家内部某些人开始蠢蠢欲动,虽然不至于威胁到墨染茗的地位,但蚊子叫起来也有些烦人。

所以墨染茗干脆派人把蚊子拍死了。

“小姨倒是一直不肯放弃。”

“那是肯定的,原本掌舵人应该是她的,当年老家主直接把位置给了您,她或多或少有些心理不平衡。”

“不平衡?我给过她机会了,她自己输了的,现在输了又不服气,呵。”

墨染茗摇了摇头,眉宇间划过一抹慵懒。

“随便找个事情,把她外放出去,嗯,就把月联邦的生意丢给她吧,一直在魏联邦内给我制造麻烦,有些烦人。”

她墨染茗可不是什么软性子的人,没道理给自己制造了麻烦还能全身而退,就算是自己的小姨。

况且,自己又不是没给过她夺权的机会,输了还不认,多少有些玩不起了。

自己仓促间接受家族,还能把她打的溃不成军,只能说,自己这个小姨,不适合当掌舵人。

墨染茗用手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有些犯困。

“嗯,然后呢?这些都是些小事,你处理就好。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

“那位烟月羽,嗯,现在人在上京。”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消息,墨染茗这才懒懒的撑起身体。

“嗯哼?骗完了我,跑去上京了。”

“嗯,而且那位,这次似乎改名了,叫司言,身份是月联邦过来的留学生,在月联邦的名字叫做洛艾.卡斯特。这个我也查过了,卡斯特家是不久前才成为男爵的,而且卡斯特家并无男嗣。”

墨染茗知道管家的话没说完,所以没出声

“最为关键的是,我派人查了,卡斯特家,还有负责上京大学招生办,似乎背后都有南宫家的影子,藏得很深,不仔细查,查不出来。”

“南宫家?有意思,我记得南宫家起势还没有多久吧,貌似没过百年?”

“是,没过百年五代,所以还不算是世家。但南宫家一直宣称,她们的祖上是司帝的亲卫。”

“那也有千年了,倒是顽强,也不知道她们的族谱还靠不靠谱......”

说到这里,墨染茗突然皱起眉,语气不再平淡

“说到司这个姓,我的这根小羽毛,化名司言,不会根那个家族有什么关系吧?”

管家无奈一笑

“要真是那个家族的,咱们也查不出来的。”

“无所谓了,哪儿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就算是刚好这么巧合,既然那边没来找他,他也就不算是家族里面的人了。”

“那位公子好像最近和上京的秦家的大小姐走的很近,昨天有人看见他和秦家的大小姐一起吃饭。”

出乎管家的意料,墨染茗脸上并没有出现烦躁的表情,反而是平淡极了。

于是管家说

“家主,我不明白,您若是真的喜欢,咱们派人把他绑过来就好了,强行结个婚也不是问题。”

身为墨家的管家,管家一直以为,自家的家主,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等得手了,就会很快的腻掉,然后恢复往日的英明神武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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