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电梯就到了六楼。
这个时间点,刚好是员工吃完饭准备继续上班的时间。
一个小公司,想要出头,压榨一下员工,很正常吧。
秦舒语的理念很简单,我是老板,我跟你们一起加班熬夜改方案,共甘共苦,你要是不想干,可以走。
当然,秦舒语工资待遇开得很高,不然也不会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司言开出如此待遇,所以花语传媒内部的氛围,也还算好,甚至有点诡异的竞争感。
说到底,钱给到位了,打工人是不会有怨言的。
秦舒语走在前面,司言很顺从的落后了半步,没多久,她们就走到了这层楼的最里面,推开门,里面便是秦舒语的办公室。
走来的时候,司言就在观察四周,一个公司的氛围其实和老板有关系的,来的时候,许多人看到了他的脸,却并没有喧闹,更没有不懂礼数,反而是略微看过两眼,就将眼中的讶异之色收敛,继续专注手头的工作。
这很难得。
也足够说明,秦舒语管理公司还算有水平。
秦舒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那张一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椅子让司言有些羡慕。于是他也坐在了秦舒语的面前。
“嗯,你的直播间,在隔壁。”
司言顿时一惊,刚刚进这个房间的时候,隔壁还有一间门,他还想着,什么人居然在老板办公室的隔壁房间,难不成是什么公司摇钱树。
原来是自己啊!
那以后自己上班摸鱼,岂不是很容易被老板发现!
秦舒语看出了司言的胡思乱想,淡淡的开口
“别多想,你的方案我亲自负责,在我旁边方便做事,另外,这也能让你少些麻烦。”
司言强忍住眯起眼这个习惯,想着自己这个老板到底是故意的还是随手的,如果是随手就做出这种表现出自己非常看重员工的手段,司言觉得自己应该把秦舒语再调高一个等级。
嗯,如果说墨染茗是十级,现在的秦舒语,大概是六级。
南宫澪,哼,狗东西只有五级。
“我的直播间?我单独一个直播间?”
司言一副傻傻的模样,话语中有些惊讶。
在秦舒语看来,有些独属于少年的朝气和娇憨,晃的她眼睛有点疼。
“嗯。”
“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公司主播基本都是一个人一个房间。”
“真哒?”
“真的真的”
秦舒语扶起额头,不太敢继续看司言,她总觉得看着司言这副傻白甜的模样,就能让她年轻不少。
虽然她本来就很年轻。
她故意没说,公司的主播大部分都有自己的房间,这句话是真的,但是那所谓的房间,大部分都是在公司的宿舍,唯独司言的房间,在她这个老板的旁边。
这件事,要让司言自己去发现,然后司言就会知道,她这个老板对他有多看重。
司言看着秦舒语尖尖的下巴扬起,露出修长的伯根和锁骨,配合那身装扮,感性的过分。
他知道,自己的人设算是立稳了。
一如当年他骗墨染茗一样。
对于这种公司的高管,特别是老总,似乎就喜欢这种未经人事的单纯男大学生的调调。
这总能让她们想起心底的某些柔软的美好。
“等会再带你去看你的直播间,至于现在,嗯,你这个形象需要调整,我专门替你寻了一个设计师。”
办公室很适时的被打开了。
司言心想这就和电视剧里面一样,老板的人总是在最好的时候,随叫随到。
进来的人,是个......女人?
有生以来,司言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性别感到了疑问。
进来的人生的白净,相貌和衣品都是中性,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看来这就是设计师了,司言不知道这个设计师是干什么的,只当作就是一般的化妆师。
“这位是......”
司言第一直觉是这位雌雄莫辨的设计师叫托尼,但很可惜。不是所有的化妆师都叫托尼。
“业界有名的设计师,亭馨。”
亭馨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看着司言,上下打量,最后露出了满意的笑。
“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找到一个好胚子,还要我加急赶过来,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好苗子。”
就算是听了亭馨说话,司言仍旧分不清亭馨的性别。
如果说是女性,身材未免太贫瘠了,但如果说是男性,声音却又太脆了些。
“来,笑一个。”
亭馨看着司言,很平淡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司言想了想,没有作妖,就微微笑。
“嗯,不算太假,很好,那群人应该看不出来。”
礼貌性的微笑,司言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
“所以,你打算怎么料理他,我明天就打算让他试播了。”
亭馨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秦舒语的桌子上。
“料理?你是不是对他的模样没数?我压根不需要帮他化妆,他只需要往那里一坐,就有无数的人愿意为了他这份并不算真诚的笑打钱,懂?”
司言装作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这次,亭馨没看出来。
“怎么就让你捡到了这样的美人,行吧,司言是吧,说说,你会什么,我为你订制一个人设。”
秦舒语皱眉
“大体方向就确定了?”
“废话,你看看这张脸,除开甜,还有什么别的吗?到时候勾一下眉毛,稍微打点粉,口红选个淡一点的色号就可以了.......嗯,头发也可以稍微做一下,弄散一点,然后将额发的侧边留长,将刘海放下来,够了。”
亭馨捏着司言的头发,摆弄着,仿佛是在雕琢一件作品。
“啧,发质还这么好,真是......”
司言有些心惊胆战,强撑着接话
“嗯,什么.....都会一点吧。”
“什么都会?钢琴,古筝,贵族舞之类的?”
亭馨见司言点点头说
“嗯,你说的都会一点点。”
“你是哪家的贵公子不成?”
司言坐在椅子上面摇摇腿,有些无辜的嘟起嘴,心想自己以前还真是。
“不算是......吧,家里曾经有些钱财,所以就学了一些有的没的。”
亭馨有些牙酸,扭头看秦舒语。
“你到哪儿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