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风雅一副颤抖的娇躯,他嗤笑一声:“至于吗?”
他拍了拍风雅的肩膀,快步地离开了。
现在他要去找更多的盟友。
雪浩国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的一个崇尚骑士道精神的国家的,在他们世界里,修士被称之为教士或者骑士。
使臣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皮肤相当的白,鼻子很大,双目金黄,头发微卷。
见到秦临君的到来,他很有礼节的敬礼。
秦临君用一口流利的雪浩国语言像他问好,得知了他的名字——托卡列夫。
两人聊了很多东西,从国家的经济,军事,文化,到他们面临的教会权力过大,领主无底线的戏谑,让他这个新生代的官员感到无望,最后答应了来北御当使臣。
不过最让他担心的还是雪浩国面临的瘟疫,许多人死于非命,洛萨大帝无能为力,百姓们的生命如雪花般飘逝。
人们在死之前浑身长满恶心的脏东西,发烧咳嗽,疼痛失明,等等,最后在绝望里失去。
想起这些,托卡列夫的眼神暗淡了许多。
秦临君宛然一笑,拿出一纸协议。
“托卡列夫,你是少有的好贵族,我愿意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你也要与我结盟。”
托卡列夫金色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他抓住秦临君的手急切的问道:“你真的有办法解决瘟疫吗?”
“当然。”
大家代表的都是一个国家的脸面,这种事情来骗,丢的是自己国家的脸。
托卡列夫看了一眼合约,雪浩国要在接下来的万国大典里帮助白御晋级大帝,作为回报,北御国将会提供治疗方法。
单单是这样并不够,秦临君还告诉了托卡列夫一条消息。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花,你们哪里养牛的人,很少死吧。”
原本将信将疑的托卡列夫目瞪口呆,“秦临君先生,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本来我是打算万国大典结束以后我再告诉你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相信贵国的信用。”
托卡列夫听罢立刻签上了名字。
对方都这么有诚意了,秦临君也不墨迹,他把如何治疗瘟疫的方法告诉了托卡列夫。
对方听完抱头大呼,“秦临君先生,你是个天才!”
托卡列夫急忙把通告和方法送回国内,雪浩国有救了。
到目前为止,北御有了涂山和雪浩国两个盟友,在之后的万国大典上,压力少了许多。
可最让人头疼的还是北荒。
他们靠着牧场培养了强大的骑兵,大力通商,国富民强。
招揽了一批修士,组成了狼骑,一时间草原之上无往不至。
北荒的帝王亲自前来,想必是想要领土,他们不会给北御好脸色看的。
果不其然,大典刚刚开始。
北荒的帝王亲临,几百个侍从嘴里发出声乐感的战吼。
一身厚重的狼皮大衣披肩,宽大的膀子可遮天日,怒目上的刀眉杀过每一个人的灵魂。
天狼可汗——凶必烈。
“哈哈哈,北御是无人了吗?竟让一个女子当了帝皇,真是可笑。”
他粗狂的声音自带扩音效果,在场的人把目光聚焦到白御,看她如何反击。
白御缓缓走下,平淡地回答:“我北御女子的才能尚且可统一国,北荒还得自己的帝王来做使臣,谁无人谁清楚。”
凶必烈鼓起掌来,他的那双手好似一个铁块,上面有些老茧,是长期拿武器留下来的。
“好!都说你北御人巧舌如簧,今日之间,果然如此,只可惜,你北御的文人都跑到我北荒了,哈哈哈。”
凶必烈不依不饶的进攻让人颇为厌烦。
此刻,帝都的气运已经开始汇集,谁能成为那唯一,就看谁能扬其国威了。
秦临君刚要开口,一股熟悉的声音插入。
只见来者面容寒烈,脸色清秀,羽扇纶巾,风度翩翩。
姜门神!他也来了?
“北荒帝客气了,我北御向来人才济济,漏一点给你们,也是无伤大雅的。”
妙啊,姜门神直接把对方格调给打消了。
见凶必烈吃瘪,他身旁的女子赶忙出来打圆场。
“那还真是多谢贵国了,本国定然回以高礼遇对待,至少他们会比在北御过的舒服。”
厉害!秦临君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就是凶必烈的妻子昭察。
她的面容没有白御那么年轻貌美,可政治水平远高于白御。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帮助,凶必烈真不一定能一统草原,建立北荒。
她说的话也打在了痛处,北御农业基础的腐化和天气的变化,让北御财政收入大幅度地削减,自然地能发出的俸禄也不多。
很多优秀的人才都投靠疯狂撒币的北荒了。
首次交锋各有胜负。
白御和凶必烈各自登上位置,秦临君不自然地去找自己的师尊。
恰好燎樱也在注视着他,两人一对视,透骨的寒冷穿过秦临君的肌肤。
他连忙收回目光。
第一轮交锋是比文,表面上是大家围着个大火炉,周围放着些小火炉,一群文人雅士轮番登场,在琴棋书画的方向交流。
实际上就派出各种各样的文艺大师们去拼功底。
在这方面,北御有一定的优势,直接对手是天下学院的欧阳初冬。
往年,这个时候,天下学院都会直接派出的文院天骄作为开场。
今年,天下学院的文院完全没有动作。
秦临君环视了一群,甚至都没有看到欧阳初冬的身影,只有一些二三流的文人墨客你方唱罢我登场,有看头,但是不多。
四下张望下,从下面忽然冒出来个人,把秦临君吓了一条。
欧阳初冬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秦临君的身边。
“喂!你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去开场啊!”
欧阳初冬的样子有点奇怪,她偏着头,头发有些凌乱,口中喃喃到。
“我猜不透,我猜不透啊?”
“你疯了!你猜什么!”
欧阳初冬疯疯癫癫的样子被白御注意到了,两人贴合的如此之近,让她捏紧了拳头。
“我猜不透老师给我留下来的信息啊。”
灰蒙蒙的眼里蓄起眼泪,秦临君知道,自己给她设下了心魔,她陷入里面了。
学士最怕的就是自己所坚持的东西受到了蒙蔽。
大部分学士一生都在前人的基础上缝缝补补,这便是有所建树了。
像初冬这种天骄,自然是该开宗立派的,可她完全沉沦在了“真相”这个牢笼里,走不出来了。
“为什么你要杀了师傅,为什么你要夺走我的眼睛,为什么我是错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初冬抓住秦临君的双臂,吹弹可破的脸蛋慢慢地贴紧。
秦临君赶忙挣脱,无奈地叹息:“去作诗吧,只要你写的好,我便告诉你真相。”
自己拉扯大的小女孩变成这个样子,秦临君也是于心不忍啊。
“哈哈哈!”初冬大笑,她拍起酒瓶,喝了个洒脱。
“雪掩陈谷风拂去,今日方知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