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你相信我吗?”
“信,我当然信你。”
“假话。”
“真话,比真金白银还真!”单蝉否定了穆天赐。
“覆灭穆家其实从我还未坐到穆家家主这个位置就已经开始谋划了。”穆天赐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说坐上家主之位是你计划好了的?”
“也不算是,就算没有这个位置我依然有办法搞定穆家,只不过家主之位要更加容易罢了。穆家的生意你了解吗?”
“了解,不就是与皇族有合作吗?还有你自己的那点生意。”
“嗯,我的那些生意迟早是要割舍掉的。”
“为什么?”
“陛下不会允许北元有这样的组织出现,这么多年来我手上的组织还完好无损,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它终究不是什么长久的组织,该舍弃的都得舍弃。而舍弃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完完全全嫁祸给穆家。”
“你能全身而退吗?”
“当然能,再怎么说我也算是陛下的准儿媳对不对?”
“嗯,那是肯定的!”单蝉给了穆天赐一个肯定的答案,也是自己内心的答案。
“穆家的势力范围太大了,大到陛下都已经没有办法来制衡穆家。”
“所以穆家的命运只能走向毁灭?”
“不,不一定会毁灭。若是他们安分守己也倒是能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问题就出在他们自己身上,野心勃勃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况且穆家还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就因为穆家的生意很大?所以被判定为野心勃勃?”
“我指的当然不是明面上的生意,穆家这些年不断壮大手都已经伸进皇宫了。若不是我阻止穆家早就已经满门抄斩了。”
“你想要不是这个结果?”
“想,但一定得是我去做。”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说原因,你为什么这么恨穆家?”
“你知道穆家的路人桩吧?也见过铎字号的机关术吧?你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吗?是抢来的!毫不廉耻的抢来的!”
说到这儿穆天赐就像是想起了一些不堪的回忆,重重的敲了一下轮椅的扶手。面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喊道。
单蝉轻轻拍了拍穆天赐的背“好了好了,冷静冷静。”
“这么说穆家的机关术其实是从别的人手里抢过来的?”
“这么跟你说吧,我母亲曾经也是铎字号的一员。”
“你母亲?岳母大人!”单蝉眼睛一亮,话说好像从没见过穆天赐的母亲,不过看穆天赐现在的样子,估计也已经去世了。
“在还未加入铎字号之前,我母族的机关术就已经是非常成熟了,也不知道当年穆家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将我母族一网打尽送进了铎字号,逼迫他们交出机关术……”
“那你母亲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如此厌恶穆家的原因!他们让我的母亲获得了一丝光芒,可在最后她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狠心的将这束光芒完全夺走!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机关术!”
“你父亲呢?”单蝉说道这儿看了一眼穆天赐。
“他?就是那束被夺走的光,准确来说这束光从来没有真正想要照亮我母亲的心,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那后来呢?”
“后来我出生了,母亲为了我只能将机关术交出去,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是我陪着她的。她走的很安静,当然那个男人我也让他走的很安静,让他痛苦到根本说不出话的那种安静。”
穆天赐诡异的笑了笑,单蝉从穆天赐的笑容中读出了很多意思。
“这就是你恨穆家的原因?”
“嗯,若是当年我母亲没有遭受到那样的事情,我想我也不会这么做。他们唯一做的好事就是让我长大了。”
“说说你的计划。”
“计划一步步来,就算我不出手陛下也会对穆家进行制裁的。只不过陛下的手段可能只是简单的敲打一番,毕竟穆家手上还握着不少对国家有利的东西。”
“那这些东西。”
“我会抢过来的,我说过会还给北元一个干净的穆家。”
“要缴清所有人吗?包括……”
“不,没有这么多人。我的嫡系离字号没有他们的人,可以完全信任。卿字号和铎字号现在恐怕都是你的人了吧?”
说到这儿单蝉就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他不是故意要架空穆天赐的,但是在穆家待了这么多年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吧。
但要说都是他的人那还真是有点冤枉他了,顶多就是卿字号和铎字号他信得过的人,只不过有亿点点多罢了。
“这倒也是好事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倒也省的我去一个个的剔除了。”
“那樱字呢?还有虬字?”
“樱字倒是有不少可以利用的人,也有信得过的。等你接手以后让樱九去做她可是闲的很。虬字的话全部清理干净。”
“啊?那可是一个字号的人啊?那岂不是要少一个字号。”
“嗯,虬字从交到我手上开始我就不是很信任他们,毕竟是打探消息的暗子,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为我工作的,只是过来监视我的罢了。这些年能策反的都已经加入离字号了,你就没发现这些年离字号的任务信息完全不需要用到虬字号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一个用来监视我的字号还要它做什么用?全部缴清一个不留。”
“外府呢?”
“外府?从计划开始起穆家就没有内外之分了,整个北元也只能有一个穆府!你知道是哪一个吧?”
“我知道,那内府怎么办?”
“我又不是经常回去认识的人不多。况且住在那里面的人有哪一个是善茬,有哪一个手上是干净的?”
“明白了,所以你现在让师傅去做的,其实并不是接管那些还未完成的工作,而是开始了你的初步计划。”
“嗯,所以你要加油,为我的计划出一份力。”